第一章 穿越成醜女
月色星稀,冰冷的死胡同內,坐着一面容醜陋的女子,在她身邊還時常有幾隻耗子流竄而過。
季婉兒環着身子,看了眼周圍,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破爛的衣服,她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被她失手害成植物人的前世。
她自責的在手術室待了一個月,最後老天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來到病人前世,幫病人完成心愿。
她穿越的這個原主出生在流村老季家,也叫季婉兒。
八歲的時候父親被奶奶活生生逼死,娘親又是個軟弱的女人,還有一個病的癱在床上的大哥,一個幼小的弟弟。
奶奶嫌大房是拖累,對她們不是打就是罵,最後把原主給打傻了,前幾天家裏孫子要考秀才,惡毒奶奶竟然把原主賣給了人伢子!
人伢子想着她臉上有疤,能賣給大戶人家當奴才,誰知道轉手了好幾次都賣不出去,一氣之下用轉頭砸了原主的頭。
卻不知道,他這一砸是直接將她給砸死了。
季婉兒撫上臉上的紅色胎記,眼神有些許凌厲。
她知道這紅色胎記並非原先就有,而是因為她自小愛吃草藥,結果誤食了毒草,才導致臉上紅斑肆起。
她看了眼天色,離人伢子離開有好幾個時辰了,他們應該要回來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街道口處就傳來了人伢子戾氣的聲音。
“今日那醜八怪要是再乞討不來錢,老子就把她給剁了,碼的吃的倒不少,結果一分錢都沒給討來,賠錢的貨。”
季婉兒冷笑,一群不要底線的畜生。
很快,人伢子大龍就帶着小弟大海走了過來。
當大龍看到季婉兒坐在地上,眼神還很銳利看着他時,他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個小崽子,用什麼眼神看你老子我呢!”說著,他就抬起手裏的棍子,往她身上揮去。
季婉兒一個翻滾,站起身來躲避開他的棍棒,並在起身瞬間借力揮拳,揍向他肋骨的致命之處。
悶嘭一聲,接着就隱約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響,大龍嚎叫一聲,直接趴在地上彎身動不了了。
一旁大海有點沒反應過來,震驚的看着季婉兒。
在今天之前,季婉兒還是個傻子,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懦弱醜八怪,怎麼突然就變得這嗎銳利了。
就像是見鬼一樣,大海後退兩步,但當聽到大龍的劇烈呼痛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你馬的竟然敢打我兄弟!”
他攥拳沖向季婉兒。
季婉兒手疾眼快的彎下身,再抱起一個酒罈子,對準莽子的頭用力蓋下,頓時莽子的頭就被酒罈給套了上。
被酒罈套住頭的莽子,什麼也看不到,一手掙着酒罈,一手在空氣中揮拳,大聲吼叫:“你個臭娘們找死!”
季婉兒嗤笑,撿起地上的藤條,熟練的勒在他脖子上。
隨着藤條越來越緊,本悶在罐內就缺氧的莽子,脖子上青筋暴起,雙手胡亂的掙扎着。
季婉兒低聲一字一句道:“你們這群牲畜,真正找死的應該是你們。”
莽子逐漸沒了掙扎,確保他沒死也差不多了的時候,季婉兒才鬆開手。
倒是一旁已經無力反抗的大龍,還在捂着疼痛之處,惡狠狠的瞪着她。
季婉兒諷刺勾唇,慵懶走到他面前蹲下:“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配嗎?”
她抬手侮辱性的拍了拍他的臉,“個畜生。”
大龍痛到青筋綳起,渾身顫抖,雙眸血腥滿是恨意的盯着她。
季婉兒拿起一旁僅存的酒罈,對他微微一笑:“別那麼暴躁。”
說完,她就毫不猶豫將酒罈再次砸在他的頭上,這次,他徹底暈倒了。
季婉兒撣了撣手上的灰,肆無忌憚從他們口袋中找出了些許銀子,揣進自己口袋。
隨後,她隨意從地上撿起一面破碎的銅鏡片,打量了下自己這具身體的容顏。
別說,長得是真的有點丑。
臉上一塊巨大的紅斑凸起,遮住了她大部分的顏值,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她眉眼長得很好看,特別是一雙眼睛,上挑的弧度似是桃花眼一樣。
季婉兒眼底一抹深思。
原主之所以長紅斑,是因為誤食毒草,只有去除體內殘留的毒素,才可讓她恢復原本容顏。
這年頭,長得美就是實力。
所以她為了往後能走的順利,必須要想辦法將這胎記去掉才行。
季婉兒從人伢子身上搜刮到了一些銀子,還順便將他身上的匕首給拿走後,準備離開衚衕。
她既然是流村的人,自然要先迴流村。
可沒想到的是,她才剛走到街道口,對面街上突然傳來一女人尖銳的吶喊:“我看到那女的了,就在對面,都給我抓!”
下一秒,四面八方的小衚衕里,竄出來一群黑衣人。
季婉兒瞪大眼睛,後退幾步,莫名其妙的指向自己:“抓誰?我?”
對方那群黑衣人,用實際行動給了她回答。
一大幫黑衣人嗖嗖的奔她而來。
季婉兒心咯噔一下,靠!還真是抓她來的。
迅速環視了一圈周圍,她發現自己好似落入天羅地網裏了,四面八方全都是往她這奔來的黑衣人。
這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通緝犯呢。
眼看着她就要落入黑衣人的手中,季婉兒一咬牙,銳利的注視向剛才說話的女人,顯然,那女的就是這黑衣人們的頭。
只要她能衝過這幫黑衣人的沖沖圍擊,把那女的給挾持了,那她就可得到活路。
想到就做!
季婉兒從腰間拿出匕首,然後以百里狂奔的速度沖向女人的位置。
黑衣人們沒想到季婉兒會衝著他們跑來,猝不及防間,就讓她鑽了空子。
季婉兒終於衝到了女人面前,並以極快速度勒住她的脖子,並將匕首也架在了她大動脈上:“都給我後退!不然我殺了她!”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身為一名醫生,有朝一日竟會淪落到劫持人質的地步。
那幫黑衣人們見此,果然不敢再上前。
被季婉兒勒住的女人,大氣兒都不敢呼,瞪着眼睛:“你,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