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章 垂釣
朝霞滿空行萬里,晚霞飄揚不出門。
中州國中部的青州城池,猛烈的陽光透過雲層,照耀着這片大地。
透過雲層顯現出一個偌大的莊園,屋舍林立,相互對稱。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感覺到磅礴的大氣中依然透露着絲絲的典雅之風,非一般人家可與之相比。
後院的一畝大小的池塘,旁邊栽種的柳樹,已經是出新芽,在隨風輕輕飄蕩,一眼望去,頓時讓人覺着生機勃勃,心中生出無限的之活力。
與之有些不協調的就是池塘中間的涼亭不遠處,一個年輕人手持釣竿靜靜坐在那裏,眼睛死死的盯着水面上的浮漂,那份專註的神情,讓人不忍去打擾。
不用說這位就是范家的小少爺范劍,大病剛好,就做出讓人不懂的事情,天天坐在這裏開始釣魚,可是讓范家的一家大小感覺氣氛有點不對。
其實范劍心中現在也是疑惑不已,明明記得自己名字是木想,沒想到假酒入喉,就成了范家小少爺,在這幾天的了解中,總算明白自己是真真切切的穿越了。
這幾天范劍慢慢知道了這個家的情況,其母親因為難產,生下自己以後,一命歸西。父親不知道是原因,離家去追求自己的無上劍道去了,現在這個家只剩下范劍和一個年邁的奶奶。
後來才知道範家還在城西有一百畝地的田產,想起眼前的這些事情,總是讓范劍唏噓不已,有點無所適從,各處的情況都不了解,所以范劍只好閑來無事釣釣魚,來打時間了。
藉著水面的反光,范劍看清楚自己的面貌,眼神渙散,鼻子挺起,五官標緻,稍微有點強壯的七尺身材,也算是有點儀錶堂堂,頓時心中暗道“真他娘的帥”。
正當范劍沉浸無邊的自戀中,突然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范劍猛然抬起頭,細細看着這個出聲音之人,立即一個清秀的面容進入自己的眼帘,殷桃似的的小嘴,雙眼之中猶如一波靜靜的秋水,嬌小的身段在配上一襲青衫,立即讓人眼前一亮。
“少爺,老夫人剛剛特意給少爺做了一點桂花糕,讓奴婢們給您送過來來!”惠茹說。
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惠茹,還有和她一起前來的憐兒,在看看那放在盤中的桂花糕,然後范劍平靜的搖搖頭,然後開口淡淡的說。
“今天我沒有什麼胃口,你拿下去和憐兒一切分食了吧!”
聽到范劍說出這句話,着實讓惠茹有點不敢相信,小少爺平時最喜歡吃這些桂花糕,怎麼今日沒有胃口了,着實有點讓人感覺怪怪的,但是經過和旁邊的憐兒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這時候惠茹才開口說。
“那奴婢就替憐兒謝謝少爺了,有什麼事情,少爺直接喊奴婢,我和憐兒就在涼亭那裏!”
范劍點點頭,繼續盯着水面上的浮漂,靜靜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惠茹和憐兒給本沒有到來一般。
看着最近表現有些反常的少爺,惠茹和憐兒兩人只好輕移蓮步來到了涼亭,待兩人做好以後,這時候惠茹看了一眼憐兒,剛好現憐兒正在花痴的看着少爺。
惠茹立即鄙視的看了一眼憐兒,然後想起少爺以前的種種劣跡,還有半個前對自己做的事情,要不是當時自己極力反抗,已經遭受了少爺的魔爪,看着平日裏和自己關係很是不錯的憐兒,不想她被這個道貌岸然的人給騙了,看着正在釣魚的小少爺,頓時心生一計,然後開口說。
“憐兒,這桂花糕少爺他說沒有胃口,讓我們分食。但是姐姐我今天想和你打一個賭,你以為如何?”
“姐姐,你先說說這賭局到底是如何,小妹我家貧,月例銀子我都是拿回了家裏,做補貼家用,我可是身無長物,跟姐姐來賭些錢財之物!”憐兒說。
“我豈會為難妹妹呢!我們就以這盤桂花糕來賭,如果少爺在過一個時辰之內還在釣魚,那就算我輸了。但是少爺如果不到一個時辰,就流出家門去尋花問柳就算是憐兒你輸了!”惠茹說。
聽完惠茹說的賭局,着實讓憐兒心動不已,這桂花糕甜點,自己不像惠茹那樣的身份,一般時間很難吃的到。還有她還聽說老夫人做的桂花糕做的可是一絕,但是她又有點下不了這個決心。
看着籌措不定的憐兒,惠茹着實有點奈不住性子了,看着憐兒盯着那桂花糕,當下立即明白了憐兒的心意,知道這個妹子是舍不下這些已經到嘴邊的桂花糕,惠茹立即說。
“妹妹,要不然這樣,我輸了,桂花糕全部歸你,你輸了,我們在分食如何?”
惠茹的這個條件着實打動了憐兒這個小饞貓,立即點頭,生怕惠茹突然之間反悔。
看到點頭的憐兒,着實讓惠茹高興不已,只要這次自己贏了,然後在稍微暗示一下憐兒,准包這位少爺以後處處碰壁,以解心中那口惡氣,還有順便保護一下這個稚氣未消的憐兒,讓他徹底認識一下眼前自家少爺的真實面目。
當下二人開始計時,然後開始關注一下靜靜坐在那裏的少爺,靜等着結果。
初春的陽光是那麼和煦,照耀身上,讓人頓感舒服無比,心中的那份乍寒冷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享受着這份懶洋洋的溫暖,讓人忘乎所以,甚至忘記了時間的流動。
但是現在的惠茹顯然是有點着急,好像是少爺在故意給自己作對,浮漂抖動沉下水中,他不去拉起釣竿,只等着魚吃光了魚餌,然後才懶洋洋的拿起魚竿,裝上魚餌繼續,反覆如此。
這下子可是高興壞了身邊的憐兒,看着少爺的如此舉動,在看看桌子上的桂花糕,心裏一陣美滋滋的。
太陽漸漸西斜,少爺依然還是如此,現在的惠茹倒是開始懷疑眼前這個少爺,到底還是不是以前那個吃喝嫖賭一樣不落的少爺,那份從容不迫的氣質差點沒有讓惠茹產生了錯覺。
就這一愣神的時間,一個時辰的約定時間已經到了,這時候憐兒微微笑着看了一眼惠茹,然後說。
“多謝惠茹姐姐了,那憐兒就不客氣了!”
說完拿起一塊桂花糕慢慢吃起來,看着憐兒高興的吃着,靜靜坐在那裏少爺。惠茹突然有種被兩人合夥算計的感覺,猛然回過神來,她知道這一切是不可能的,他們兩個也沒有機會合謀。
當即她輕咬玉齒,下定決心已定要拆穿少爺的這個真面目,然後取下自己心愛的荷包,看了一眼正在高興的吃着桂花糕的憐兒,然後將荷包放在桌子上。
憐兒顯然是一愣,然後放下手中的桂花糕,看了一眼惠茹的表情,在看看桌子上的荷包,立即說。
“惠茹姐姐,您這是何意?”
“我願賭服輸,剛才我輸了,我想再和你賭一局,少爺如果今天能夠釣上魚,這個荷包就歸你,如果他要是掉不上魚,憐兒你一定應我件事情!”惠茹說。
看着眼神堅決的惠茹,憐兒顯然是慌了神,但是聽完這位姐姐的說的話,顯然是對自己有利無害的,再說了那個荷包,自己曾多次給惠茹討要過,她都不肯讓給自己。
但是今天為什麼惠茹姐姐會做出這麼一個決定呢!帶着滿心的疑問,憐兒是懂非懂的點頭說。
“姐姐既然執意如此,我憐兒只能答應了,但是姐姐一定要想好啊!”
聽到憐兒的話,惠茹當即眼神堅決的看着憐兒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范劍,眼神中充滿了一種從心低深處出的那種憎惡感。
雖說剛才自己輸了,也許這位少爺不想動,享受一下春天的陽光。惠茹心底里深知少爺根本就沒有釣過魚,能夠釣上魚的幾率那是小之又小。
還有釣魚這種事情,豈能是他這種花花公子能夠做出的事情,沒釣過魚、心不靜綜合上述兩點,惠茹已經認為自己是贏定了,自己心愛的荷包落在憐兒那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非自己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運氣到沒到了極點。但是仔細想想這種幾率真是比碰上的鬼的機會還要小,惠茹這時候信心滿滿的,一會準備好好給憐兒講解一下少爺曾經的光榮事迹。
好好教育一下憐兒這個小姑娘,以免被少爺的花言巧語給弄的找不着北,那時候他一旦得手,氣焰豈不是更囂張,那時候說不定再回想出什麼辦法對付自己。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和憐兒抱成一團,共同抵禦這個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太陽漸漸西沉,雖說天色沒有暗下來,但是空氣已經是充滿了冷風,范劍依然靜靜的做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看着水面。
但是絲絲冷風,依然讓眾人感覺到天氣微寒,惠茹笑了一眼看着坐在那裏的范劍,天氣慢慢降溫了,這位錦衣玉食的少爺一定過不了一會就要回去了。
想想一會就要到來的勝利,還有緊緊跟隨自己步伐的憐兒,還有少爺以後即將到處碰壁的情形,惠茹差點沒有笑出聲音來,但她還是微微吸了一口氣將笑意狠狠的給壓下。
靜靜的等着這一刻的到來。
憐兒看着天氣已經開始起風了,知道自己要輸了,但是她是一點不在意,畢竟一盤桂花糕已經是下肚了,她自己也明白惠茹這位好姐姐不會為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