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暗夜中的王者傳說
空間開始收縮，建築物碎塊上裸露的鋼筋，一根根刺向saber的身體。不過，沒有一根能刺穿少女那身魔力構成的白銀之鎧。刺耳的摩擦聲中，鋼筋無奈地彎折，在少女暴露在鎧甲外的白皙脖頸上劃出一道道帶血的擦痕。
不過，這種程度的傷害，還不足以致命。在土石的擠壓下，saber只是顯得有些呼吸困難。
殘存的n依然攝於saber的餘威，遲遲不敢靠近。
“看來，還得我親自動手。”caster悠然地移動着腳步。“最強的saber？呵呵。”
在阿爾托莉亞聽來，神秘caster發出的聲音忽遠忽近，毫無規律可循。而實際上，caster已經來到她身後，緩緩伸出手來。“這一擊，我將直接摧毀你體內的【空間】，想想看吧，血肉向內收縮，你會變成何等凄慘的……咳。”
ter的嘴角溢出鮮血。尖銳的刺痛感，正從他的心臟要害不斷擴散。
阿爾托莉亞的長劍從左腋下刺出，毫無徵兆地刺穿了他的胸膛。終於認清這一現實的caster，露出了一臉不能置信的表情。“你！！！”
“真遺憾啊，caster。”在土石的封鎖下，阿爾托莉亞毫無困難地轉過身來，輕輕嘆了一口氣。“如果你不是那麼喜歡藏頭露尾的話，說不定你就贏了。”
“你應該、看、看……”湧上喉頭的大量鮮血，淹沒了caster的質疑之聲。caster發出痛苦的嗆咳聲，無力地抓住劍鋒，徒勞地想要掙脫。
“是的，即使是現在，我依然看不到你在哪裏。”saber的目光並沒有明確的焦點。“可是，其他人卻可以。”
就在剛才看，從托舉在手的嬰兒眼中，明確地映出caster的身形。而不動聲色的阿爾托莉亞耐心地等到了caster的逼近。在他即將發難的前一刻，徹底破壞了他的心臟要害。
正是因為她選擇了拯救，所以，她贏得了勝利。
生機的流逝，讓caster再也無法繼續隱匿身形。他無力地半跪在地上，用毫無生機的眼神仰視着saber。
“記住一句話吧,caster。孩子的眼睛，藏不住任何污穢之物！”阿爾托莉亞單手舉起制裁之劍，疾劈而下。
ter無頭的屍身，頹然倒下。
“呵呵。多謝你的提醒。”滾落在血泊中的頭顱露出一臉詭異的微笑。“這個身體只不過是個【容器】。很快，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無語的瞪視過後，saber點了點頭。“那麼，我會徹底的殺了你。”
“呵……”劍光一閃，caster的笑聲戛然而止。
………………
目睹了他的敗北，自覺毫無勝算的n立即開始無聲的潰逃，很快就徹底消失了蹤影。
對於能夠隱匿氣息的刺客，阿爾托莉亞並沒把握留下他們任何一人。另外，她的腿部也遭遇了嚴重的擦傷，並不適合展開追擊。
ter使用的並非隱身魔法，而是使用了一種效果強烈的精神暗示。被暗示的任何人，都會下意識地忽略掉他的存在。
因為並非魔法，所以即使是擁有卓越對魔力的阿爾托莉亞，也無從破解。
‘還真是、麻煩的能力。’阿爾托莉亞將目光重新投向了懷中的嬰兒。“現在，該拿你怎麼辦呢，小傢伙？”
如陽光般和煦，鮮花般美麗的笑容，在少女的臉上綻放開來。受到那笑容的感染，嬰兒由衷地感到喜悅，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不過，在眼前剛剛埋葬了眾多無辜生命的染血廢墟之上，這樣歡快的笑聲，又格外地讓人……感到哀傷。
“嘩啦”的水響聲中，渾身**的中年男子從水池中坐起。他的眼中，流動着奇異的光芒。
“失敗了？”道恩不為所動地扶了一下眼鏡，開口問道。
“嗯。”中年男子點點頭，左右活動了一下脖頸。“太小看她了。下次……”
“……其實，我不認同你這種做法。一次性捲入了這麼多無關的市民，有違我們的作風。”道恩神父逼近半步，右手在胸前劃了個十字。“以後，不要這樣做！”
“見證了這麼點‘死亡’，就讓你動搖了？”caster站起身來，步出水池。“我以前可是製造過更多！”
“沒有意義的死，只不過是殺戮！”道恩毫不妥協地緊盯着caster。“不要逼我動用那個！”
“好吧！悉聽尊便。”caster聳聳肩。伸出手，一身整齊的新裝無聲地飛落在他的臂彎。
………………
ter毫無任何鮮明特徵，也並不向外散發太多魔力波動。只要混入人群之中，他幾乎一定會被對手當做普通人，完全無視。
“下一次，我會選擇適當的對手，適當的戰場。”整裝完畢的caster發出宣言后，從容地離開了地下室。
………………
看到caster的現身，言峰琦禮毫無意外地點頭致意。“感覺如何？”
“沒報希望，就不存在失望。”caster一臉無所謂地在言峰琦禮面前坐下。“戰果和預期基本一致，只是略有偏差。”
“那麼，接下來，有興趣對付嗎？”琦禮打開一張寫滿文字的摺疊信箋。“我想，我們已經發現了他的弱點。”
“‘不能在白天應戰’？”很快看完信箋后，caster面露微笑。“看來，你選了個不錯的導師。”
“是啊，遠坂時臣閣下的眼光，永遠都那麼獨到。”琦禮十指交叉，由衷地讚歎着自己的魔法導師。“由他提出的這幾條應對措施，將是我們唯一的取勝之道。”
“為我再準備幾具備用【容器】。我想做到萬無一失。”caster看了一眼桌上的市區地圖，伸手緩緩點向了某處。“至於這次的戰場，我打算選在……這裏！”
“……策劃不當的話，會死很多人。”
“呵呵，當然。不過，我喜歡！”
凱悅酒店，頂樓天台。
“修，你也是試煉者吧？”看着修的臉瞬間變色，魏山微微一笑。“果然如此。”
“唔……”苦悶的嘆息過後，死徒少年勉強地開口問道。“怎麼看出來的？”
“你的法術施展方式，太特殊了。”魏山無比肯定地說道：“這個世界絕不可能有這種魔法存在。”
“也許，那只是你見識得太……”修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尷尬地抓抓頭。“還有呢？”
“你不是死徒，是人類。”魏山仰頭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黑翼公葛蘭索格正在高空中飛翔。“否則，我的戰獸一定會攻擊你。我當時下的命令，是：‘人類之外，全部殺光！’”
“這……我該說我很幸運嗎？”修悻悻地耷拉下腦袋。他眼中的自信正一點點流失殆盡。
“葛蘭索格說你成為還不到一年。那麼，你一定是擊殺了前任的第二十二位，繼承了他的名號。”魏山繼續做出推斷。“死徒之祖，不一定就是死徒。殺死的人，就會成為下一任。而你的紅眼，是用隱形眼鏡偽裝的。這個時代，彩色的隱形鏡片還沒被發明。”
“好吧，玩偵探遊戲也要有個限度。我認輸。”修不甘心地握着拳頭，低聲咕噥道：“一點懸念都沒有了，真是無趣。”
“你所說的交易，是和你的試煉任務有關吧？我猜，並不容易。”魏山轉過頭來。“說吧，你的任務。”
單刀直入的質疑，讓修猶豫了片刻。他自認為秘密的底牌，在揭開之前就已經被一一道破。
“那麼，憑你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修下定了決心，開口問道：“你知道【】嗎？”
“……”略作考慮后，魏山做出了回答。“死徒之祖第二位，最神秘的死徒之祖。是你的擊殺目標？”
“不，我不是要擊殺【】，而是要……”修的臉色終於從容起來。“成為【】，也即是、【暗黑六王權】。”
暗黑六王權】，充滿謎團的死徒。傳說中，當它從黑暗中復生，它將統領死徒二十七祖。沒有任何人，任何死徒知曉，它的正體到底是什麼。
“根據我的推測，只要能擊殺二十七祖的其中六位，奪取、繼承他們的能力，就有極大可能獲得【】的稱號。”修饒有興趣地看着魏山。“只要能統領二十七祖，我就能輕鬆完成我的最終試煉。”
“說得我都想試一試了。不如，就從你……”魏山看着修瞬間慘白的面容，微微一笑。“別緊張，開個玩笑。”
“你、妹、咧。”被捉弄的少年從牙縫中狠狠地擠出了這三個字。
這曾經熟悉的“問候”，讓魏山想起了一些過往的回憶。
那懵懂的青春，恍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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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試煉者登場了，以上。
對了，十二月了，順手求個月票，發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