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一路坎坷再立功
摸摸身上蓋着的衣服,莫偉楠心頭一陣異樣的感覺。艾若仕會將衣服蓋在他們身上!
再想想之前,他很老實地將他的犯罪過程丁點兒不落地說了出來。
如此配合,說明他已經有了悔罪的態度,應該走不遠。
硯司墨眼尖,沿着山腳向南,不遠處依稀辨別出有幾個腳印。他們誰也沒有去過那裏,應該是艾若仕留下的。
兩個人迅速向南跑去,莫偉楠一邊跑,一邊喊。
“艾若仕!”
“我在這!”
聲音來自一塊大石後面。
“出恭了,怕熏着你們便找了個下風頭。”
聽到他的聲音,莫偉楠二人相視而笑,遂住了腳步。
硯司墨悄聲說:“讓他這麼一說,我也想去解手了。”便轉身向北,找個能夠隱藏的地方方便去了。
莫偉楠不禁尷尬一笑,竟然覺得自己也有些憋了。難道這玩意兒還會傳染?自己也要蹲一會兒了。
他一想,三個人已經有兩天沒有大便過,主要還是飲水太少的原因。昨天晚上每個人都補充了不少水,今天早上就都有了便意。
已經看到大石後面的艾若仕露出的胳膊,他確實蹲在那裏,便從包里取了些皺巴巴的衛生紙走將過去。
那艾若仕正憋得臉紅脖子粗的用力呢,見他遞過紙來,感激道:
“唉!放心吧!你們對我這麼好,我是不會跑的。我很感動,感動於你們的人性關懷,給我水喝,給我麵包吃,我發燒了給我降溫,還將所有的棉衣都蓋在了我身上。就連我拉個屎,還給我送紙來。就沖這一點,我也會老老實實的跟你們回去的。”
莫偉楠自嘲道:“我們這叫有難同當。”說著話他也解了腰帶,和艾若仕蹲在了一起。
雖有便意,可他感覺卻不是那麼容易輕輕鬆鬆就拉得出來的。
這三個人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自我鬥爭之後,終於排泄完了,痛快是痛快了,都像是走個幾十里沙漠一樣,竟然渾身酸軟。
三人聚攏到一起,趁休息的時間,又喝些水,吃些麵包,總要補充些能量,才好繼續趕路。
體力恢復了,這麼矮的山對這三個人來說都不在話下,即便是艾若仕的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可也無大礙。
翻過山,來到小溪邊,硯司墨歡呼過後洗了洗臉,她甚至還想洗洗頭,被莫偉楠制止了。
說是先不要臭美了,若着涼感冒就太不划算了,還是忍一忍吧,不管她有多邋遢,他不會嫌棄的。
硯司墨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聽從了他的意見。頭沒有洗,只是用手沾着水抹了抹頭髮上面的灰塵罷了。
艾若仕同樣也洗了把臉,感覺也清爽了許多。
他們認出來了,小河對面就是那所謂的公路,雖說彎彎曲曲不甚平坦,也記得那是他們曾經坐大巴車走過的。
有小溪隔擋不能徑直到對面去,除非趟水過河,可那樣三個人的衣服都會浸透的。
如果沒有緊急情況,他們不會在這冬天裏再次跳入河裏的。
沿着溪流向西而行,以便尋找合適的地點再行渡河。
之所以選擇向西走而不向東去,莫偉楠覺得什卡縣就在西邊,按照地圖上大概位置,用不了半天,他們便能走到什卡縣城。
到了那裏,他們就脫離了困境,能好好休息了。
事實上正如他所料,小河溝時寬時窄,終究還是沒有找到比較淺的地方適宜過河,他們就是沿着小河溝到什卡縣的。
小城裏有座小橋,很方便就過了河。
已近中午。
莫偉楠帶着他們回到了有二層小樓的快捷賓館那裏,要了幾個菜,還有米飯,甚至還要了瓶大麴,三個人飽餐了一頓。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艾若仕喝過之後,竟然出了一身臭汗,不發燒了。
硯司墨說莫偉楠的酒比她的撮揉退燒法和退燒藥還要管用。
莫偉楠從胖老闆的嘴裏得到了確認,下午從烏拉市來的長途客車,明天一早才返程。他們又要在這小城住上一晚了。
對於艾若仕,從昨天晚上他發燒開始,到這頓午飯吃完之後,莫偉楠都沒有給他戴手銬。
白天有莫偉楠二人跟着,他想跑也跑不了的。
即便是有了他之前口頭保證,若是晚上睡覺休息,不上點兒措施,他要真的跑了,莫偉楠會後悔的。
住在這個賓館裏不是不可以,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莫偉楠還是打算把艾若仕帶到警局去,畢竟那裏有專門的房間。
這個也無須跟艾若仕商量,在進入警局之前,就給他戴上了手銬。
今天警局確實有人在,莫偉楠遞上介紹信和證件,對方接待了他們。
艾若仕被關了起來。
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副局長,聽說他們曾見過歐陽小白,就更加熱情了。他自我介紹叫慕容師,與歐陽小白是同學。
或許是因為這層關係,這位副局長親自給莫偉楠和硯司墨安排了宿舍,讓他們在這裏待上一晚。並且承諾晚上好好款待款待他們,表示對他們千里追兇的慰問。
莫偉楠除了表示感謝之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在宿舍安置好,給手機充上電,硯司墨便去燒水洗澡了。
而莫偉楠給李懷遠打了個電話,彙報了他們追捕的結果。
局長李懷遠一聽自是非常高興,馬上指示,回到烏拉市立即乘飛機返回瓊洋,回去就給他請功。
莫偉楠自然又一番感謝。
洗過澡之後,他和硯司墨好好地睡了一大覺,直到慕容師敲門叫他們,他們才醒來。
原來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莫偉楠還挺關心艾若仕的伙食如何。
慕容師讓他放心,局裏自然會給他安排飯的。
慕容師還真就兌現了他的承諾,依然是在那快捷賓館一樓宴請了莫偉楠二人。
中午吃的很飽,晚上莫偉楠已經完全放鬆了,與這個慕容師很談得來,推杯換盞,斛籌交錯,兩個人喝的都不少。若不是硯司墨直勸阻,他可能喝的還要多。
或許是旅途的勞累,心理的緊張,積壓在心頭的情緒全爆發了,化作了灑量。硯司墨見他紅頭漲臉大嚷高喝的,覺得這是認識他以來最放縱的一次。
也許是莫偉楠真的喝多了,回到宿舍倒頭便睡,就連外套都是硯司墨幫他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