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走
朱達貴回到九峰山295號別墅時,方婧雅已經帶人在那裏等着。她看了現場的所有監視,終於找到了科格索爾的行動軌跡。
方婧雅說:“把鑰匙給我,你先進去休息吧。”
朱達貴把鑰匙遞過去:“你要用車,我給你送過去就是嘛。”
方婧雅接過鑰匙,遞給了自己的同事,轉頭對朱達貴說:“五一路發生爆炸時,你就在對面吧?”
“對啊,要不要第一手素材?馮曉雨拍了視頻的。”
“不用,這台車,我們可能要開走。”
她可以調用周圍所有的攝像頭影像,現在她只想知道,科格索爾有沒有對朱達貴的車子動手腳。
朱達貴隨口說道:“隨便,我明天再去買兩台車就是。”
吳嫂每天要到八中送飯,沒車不方便。朱達貴自己呢,也需要一台車。
方婧雅沒好氣地說:“我知道你有錢,但也不用這麼凡爾賽吧?”
買車又不是買菜,一下子就買兩台。
“驟然乍富,相關氣質還沒提提升,明天就讓吳嫂去買台買菜車。”
方婧雅對朱達貴的奔馳車進行了全面檢查,沒有發現任何回去。開到修理廠,把汽車舉起來,也沒有任何發現。
科格索爾只在車子旁邊過了一下,停留時間沒超過三秒,不可能進入車內。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在朱達貴的車底放了一枚遙控炸彈,與科格索爾身上爆炸的那枚是同款。
黃志益問:“小雅,找到了嗎?”
方婧雅沮喪地說:“沒有。”
要不是科格索爾停的時間太短,她都想把車子拆了。
“算了吧,興許科格索爾有其他目的,只是我們沒發現罷了。”
方婧雅沒好氣地說:“他都死了,鬼才知道!”
“科格索爾和巴剋死后,段偉洪有動作了,他要求柳嘉欣與孟雨旭接觸,再次去拿上次的機密資料。另外,也要求柳嘉欣整頓梘頭的間諜網絡,並讓她負責。”
“太好了。”
“段偉洪下午的飛機,已經離境。”
“老黃,就只能眼睜睜看着他走?他可是M國情報局的王牌特工,還是新任東南亞分部的負責人。”
“他並沒違反我國的法律,只能讓他走。再說了,只有他走了,柳嘉欣才能整頓梘頭的間諜網絡,我們才能更快收網。”
只憑段偉洪現在的行為,還沒法抓他。就算抓了他,也很難判刑。就像屈佳毫,雖然被捕,最終的結果,可能也只是驅逐出境。
“達貴,還沒睡吧?”
晚上,黛如燕突然給朱達貴打了個電話。晚上她還是隹梘頭八中後門馮曉雨家,她得陪着朱燕英。三餐可以由吳嫂送過去,但晚上朱燕英不能回來,路上太耗時間。只有朱燕英放假,她們娘倆才會回來休息一下。
如果朱達貴不在九峰山睡,這裏還真是吳嫂一個人享受。
“還沒呢,媽,有事嗎?”
黛如燕說:“你小舅剛給我打了電話,說他被人打了,受了傷住在醫院。你現在也不用找工作了,能不能去看看他?”
朱達貴輕聲問:“小舅?媽,你還要管陶沙的事?”
陶沙市是黛如燕的娘家,在朱達貴的記憶中,外婆那邊的親戚,幾乎沒有聯繫。朱賢的葬禮,陶沙都沒派人來,黛如燕與娘家早就斷了關係。
“畢竟是我弟弟,目前也沒人能幫他,你就去一趟吧。看看是什麼情況,如果只是缺錢,你就給點,畢竟是你舅舅。”
不管娘家人對她怎麼樣,她都是黛家人。打斷骨頭連着筋,就算娘家人堅決反對她嫁給朱賢,把她當成潑出去的水,拒絕她回陶沙的娘家,她心裏對娘家人還是有感情的。
黛如燕的小弟黛德意,比她小七歲,從小被她欺負,兩妹弟的關係其實是很好的。黛德意在黛如燕嫁到賽田后,還偷偷去看過她。
兩人也一直保持着電話聯繫,朱賢犧牲后,黛如燕也只告訴了他。
朱達貴問:“媽,能跟我說說你和外公的事嗎?”
不知道這中間的關係,碰到事情也不好處理啊。
黛如燕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當初你外公想讓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而我選擇了你爸。你外公和大舅堅決反對,揚言只要我敢嫁到賽田,就要斷絕父女和兄妹關係。我和你爸結婚時,陶沙沒來人,你和英子出生后,他們也沒來人。直到你小舅工作后,他才來賽田找我。”
第二天,朱達貴在去高鐵站的路上,接到了方婧雅的電話:“去哪了呢?”
朱達貴說道:“陶沙,我外婆家。”
他的行蹤在方婧雅面前,反正是瞞不住的。與其被揭穿,不如主動說清楚。
“車子給你還了回去,交給吳嫂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在你想我的時候。”
方婧雅氣道:“那你別回來了。”
朱達貴問:“你什麼時候走?”
“不知道。”
段偉洪走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柳嘉欣贏得了他的信任,在調查局的安排下,與孟雨旭正式接觸。在拿到情報后,她會順理成章成為M國情報局在梘頭的負責人,到那個時候,整個間諜網才能一網打盡。
“等我回來。”
朱達貴到陶沙后,徑直打車去了中心醫院,他小舅黛德意就在那裏的骨科住院,他的腿被人打斷了。
朱達貴看到黛德意時,他正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着手機。黛德意三十多歲,你有些尖,他的右腿骨折,此時正吊在床上。
黛德意突然才發現朱達貴,馬上驚喜地說:“達貴?”
“細舅,我是朱達貴。傷怎麼樣了?”
“已經打石膏了,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你媽也真是的,讓你來幹什麼啰?達貴,幫細舅把腿放下來,得上個廁所才行了。”
黛德意還是很感動的,姐姐出嫁幾十年,得知自己受了傷,馬上就讓外甥來了。雖然朱達貴幫不上什麼忙,但他還是很感動的。
朱達貴問:“細舅,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被人打了。”
“報警了沒有?”
“報了警,但沒找到兇手。達貴,你來細舅很感謝,等會你還是回賽田吧,今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