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遇因果
於是須愚驅動白馬向馮謬走近,圍觀的百姓不明女將軍何意。
目光亦緊緊跟隨,身後的上百名士兵亦不能明白自家將軍是何意。
亦是目光緊緊跟隨,柒拾自是觀察到了須愚眼中的玩味便出聲道
“為師先回觀弈閣,你尋的因果看來是遇到了。”
說完柒拾,退出了人群。
回觀弈閣的途中,停在品緣酒肆不遠的破廟前柒拾的腳便怎麼也動不了。
“滾,滾開”微弱的聲音從破廟中傳出,柒拾試着向破廟走去。
發現腳便能動了,柒拾不由苦笑搖了搖頭。
看來我因果也到了呢!柒拾想着,便抬腳進了破廟。
入眼便是一個油頭粉面,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騎在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身上。
瘋狂的啃咬着乞丐的脖子,柒拾原本平靜的心忽被極大的怒氣充斥。
衣袖一揮,十成的術法便使那膀大腰圓的男子身體,碎至四分五裂。
柒拾走近乞丐,彎腰將乞丐打橫抱起。“放心,我沒有那個嗜好。
我是庸國國師,姓柒,名拾,字遺拾。”柒拾感覺懷中里有輕微的抗拒,溫柔的的笑說道。
而須愚這邊,須愚每靠近一步。馮謬便退一步,須愚的獵奇心便更盛了。
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前,馬鞭一揚,快馬到了馮謬身前。
須愚彎腰一撈,便將馮謬帶上了馬而後揚長而去。
觀弈閣,柒拾將乞丐帶到觀弈閣吩咐下人將其收拾一番后。
便一人坐在梧桐林的竹亭中,自己與自己對起了弈。
白子緊逼黑子,局勢四面楚歌,腹背受敵。
柒拾陷入沉思許久,的思緒被喚起“國師帶回來的小公子,已經收拾好了。小公子,說要見國師。”
“男的!不該啊,那身形應女子才對。要見我?罷了,便去瞧瞧吧。”
柒拾回籠的思緒定了定,聲音有些懶散的道。
起身來到拂埃軒,柒拾穿過屏風來到床榻前。
目光深遂的打量着穿着一身白衣的乞兒,雖身材廋削,但個子還挺高的。
好似高自己一個半頭,不知是白衣襯他還是他襯白衣。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像是為他而生的。
觀其骨,年歲應該在十七左右。“你可有名,可有家人。”柒拾問。
“無親,無名。更不知從何而來,有記憶起,便是乞兒。”乞丐答。
“我這有一姓,一字一名你可要否。”柒拾再問
“能得恩人賜名,賤奴自是歡喜的”乞丐抬頭,清亮的眼睛裏儘是喜悅與敬重。
“姓:蘇,字:歸辭,名:辭,可好。你無親人無歸處,那就遵我為師做我的十七徒。可好!”
柒拾邊說邊伸手,手法極快的將蘇辭披散的長發束起。
柒拾反正閑來無事,總撿人回觀弈閣且都是與蘇辭一樣無歸處的人索性都收為徒了。
前年還有一個和尚徒弟送上門,就是馮謬那個閑來無事便想惹因果的十六徒弟。
而且這個十七徒弟,還是柒拾日後的“劫”留在身邊也好了解到底是什麼樣的劫。
柒拾心想到,然後還敲了蘇辭腦門好幾下。
明明很是普通的容顏,卻因嘴角的那一笑風華絕代。
讓蘇辭與觀弈閣的眾人,看得痴了。冷情冷心的國師,笑起來竟是那樣的風華絕代。
眾人對柒拾除了敬重外,還多了少許真切的親近。
蘇辭看着這樣的柒拾,下意識的起身擋住了所有投在柒拾身上的視線。
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蘇辭,這樣的柒拾只屬於蘇辭一個人。
“國師,國師,國師在嗎?”
須愚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柒拾聽見須愚的聲音眉梢一挑推開了蘇辭。
“好好調養,調養好了為師再授課。”
柒拾淡淡的向蘇辭囑咐,然後轉身走出了拂埃軒。
負手而之立,神色淡淡的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須愚與須愚肩上扛着的馮謬。
“原來國師在這啊!害本將軍好找,這是你的十六徒?”
須愚停在了距柒拾五尺的地方,看了看馮謬,又看了看柒拾聲音洪亮且豪邁的問。
“的確是,十六徒。姓:馮,名:謬,字:忘塵。”柒拾答到。
“道家與佛家完全不在一條線,國師怎想着收一個佛家和尚為徒。”
須愚很是不解的撓了撓頭,炯炯有神的雙眼裏儘是迷茫與不解。
“都是窺視法則天道,不過是方式不同罷了。”
柒拾語氣淡淡,不見細亳煩躁不奈。很是平靜的與須愚進行着,一問一答。
“本將瞧國師的這十六徒甚是有趣,可否允他去本將府里住上幾年。”
須愚想幾日自己定是瞧不夠這呆和尚,便直接說幾年了。
絲毫不覺,有什麼不妥之處。
與營中大漢待久了,女兒家該有的特點須愚半分都沒有。
柒拾的眉頭又是一挑,心想看來這十六徒的因果業障有了便難除了。
俗世的生老病死,愛恨離別說來說去都唯情一字。
雖不是柒拾自己主動收的徒,但終歸還是柒拾的徒弟。
“十六,三千俗世因果,不是你說入便入說離便離的。所以,十六你想好了嗎。”
柒拾看向的馮謬低垂的頭,淡淡的的聲音里多了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