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風蕭易水寒
第二天陳清風醒來的時候,雖然昨晚大戰了不知道多少個回合,不過少年人血氣方剛、精氣充盈,小弟弟不知什麼時候又是一柱擎天,他也不理小柔睡眼懞松,還在半夢半醒的時候,把大嘴吸住小柔的櫻桃小嘴就是一陣狂吻,下面的分身神不知鬼不覺地也進入了小柔的身體深處,陳清風只覺蜜壺裏面一陣強烈的收縮,差點就精關失守。
小柔“啊”的一聲,終於清醒過來,也配合默契地開始扭動起來。又是一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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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風初嘗**滋味,此後月余,陳清風日日跑去和小柔鬼混,簡直是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這晚陳清風和小柔又是連場大戰,第二天他回到家的時候,天色還早,他老爹還沒起床。
陳清風大叫僥倖,連忙叫管家開了門,躡手躡腳溜回自己房間倒頭便睡。正夢到和小柔幹得地動山搖、天崩海嘯的時候,忽然覺得大腿一痛,就此驚醒。
陳清風睜眼一看,一個男人手持藤條,正站在他床前,不過正好站在背光的地方,午後的陽光刺眼,看不清面容。
陳清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迷迷糊糊地問道:“你是誰啊?”
那人怒氣沖沖地說:“我是誰?我是你老子!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懶覺,還不給我起來。”
陳清風大怒,心想竟敢占我便宜。他掀開被子,坐起身來,舉起拳頭,就欲打去。
這時候陳清風卻看清了那人樣子。他立刻化拳為掌,死命拉住那人手裏的藤條,口裏大聲嚷嚷着:
“老爹饒命!我立刻起來,立刻起來!”
那人卻正是陳清風的父親陳德政,揚州“太白居”老闆。
陳德政臉色一沉,說道:“你趕緊刷洗,完事後來祖宗祠堂來找我。”
陳清風唯唯諾諾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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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風來到陳家祠堂的時候,陳德政早在那裏侯着。
陳德政整整衣冠,面色一肅,說:“你給我跪下!”
陳清風趕緊依言跪下。
“陳家列祖列宗在上,我陳家歷代經營酒樓,祖業“太白居”經過近百年展,已成為揚州第一大酒樓,全國有分號一十八處,在德政手中業務也蒸蒸日上,總算沒有辜負列祖列宗的心血。可慮者,我陳家三代單傳,人丁單薄,清風自幼生性頑劣,無心向學,一事無成,一無是處,生條叉燒都好過他……”
陳清風聞言忍不住插嘴,說:“爹,我沒這麼差吧。”
陳德政大聲喝道:“你給我閉嘴。你別以為我剛從長安回來什麼都不知道!黃夫子告訴我,你這個月上書院老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偶爾去到也是遲到早退或者睡大覺,這樣下去如何了得?”
“陳家列祖列宗,清風他幼年喪母,德政又教子無方,兼且生意繁忙,無暇看管於他,自問無計可施,因此德政決定送清風到長安國子監讀書!”
說到這裏,陳德政轉頭向陳清風,厲聲喝道:“此去長安國子監讀書,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考不到進士不要回來見我!我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
陳清風心中暗罵,心想說得好聽,其實明明是自己當年不好好讀書,參加科考而未能進士及第,一直耿耿於懷,於是望子成龍,想在兒子身上實現自己當年的願望。自己是最討厭這種假想代入的變態思想和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人啦!
陳德政見他低頭沉思,默默不語的樣子,知道他不願意去,語重心長說道:
“不要想那麼多了,我也是為你好。這次能去國子監,我花了不少錢,國子監主持人陳元光跟我們家也算有點淵源,我托他好好管教你,你不聽他的話,小心回來我打斷你的狗腿。你要好好珍惜這次機會,讀出個名堂來。”
“爹,我知道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陳德政哭笑不得,說:“什麼一去不復返!難道我叫你去死嗎?你不要嘰嘰歪歪,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出!”
“這麼快!我還真是想你不到啊,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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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晚上,陳清風心想,那晚和紅袖分手之後,自己去青龍鏢局找過她幾次,但都吃了閉門羹,後來只顧着和小柔顛鸞倒鳳,也就沒再去找紅袖。現在想來,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呢,自己此去經年,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回來,也應該和她道別一聲。
想到此處,陳清風一躍而起,走出家門,就往青龍鏢局而去。
不消片刻,陳清風就已來到青龍鏢局,那看門的早和他熟悉,不但不攔他,還大叫一聲:
“小姐,踢館的來了!”
“大膽狂徒!”
只見一道紅影,快如閃電,從鏢局客廳衝出,直到陳清風面前,二話沒說就是一腳踢出。來者正是是青龍鏢局總鏢頭李西寧的掌上明珠——紅袖姑娘。
“啪”的一聲,鏢局的練武場上塵土飛揚,陳清風應聲而到。
紅袖不由得吃了一驚,一邊說:“你怎麼不躲啊!”,一邊順手把陳清風拉了起來。
陳清風拍拍身上的灰塵,苦笑着說:“我怕你生氣嘛。過了這麼久,你的氣應該也消了吧。”
“算你聰明。怎麼樣,你沒傷到哪裏吧。”
陳清風假意咳了幾聲,手撫傷口,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沉重地說道:“紅袖,我身上的傷不重,心裏的傷可就重了!”
“你又犯那老毛病了,我走了。”
紅袖佯轉生氣,說著就轉身欲走。
陳清風趕緊拉住她:“紅袖,你別走。其實我這次來是和你道別的!”
陳清風此言一出,紅袖不禁大為驚奇,急急追問:
“道別?你要走嗎?要去哪裏?為什麼這麼突然?”
陳清風想到從此以後天各一方、後會無期,心情不禁也變得沉重起來,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認真地說:
“我爹要我到長安國子監讀書,還說我考不到進士不要回來見他。我這次出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紅袖聽得他的說話,不由得也悶悶不樂起來,說道:“那我以後豈非見不到你了。”
“是啊……”
陳清風黯然神傷,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紅袖也在獃獃地想着心事,沒有出聲。
時值夜晚,周圍的人都識趣地躲開,偌大的練武場安安靜靜,只有他們兩個傻傻地站在中間互相對望,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良久,陳清風終於打破平靜,說:“我走了。紅袖你保重,我中了進士一定回來娶你!”說完不敢再看紅袖一眼,轉身垂頭喪氣往門口走去。
“站住!”
陳清風回頭一看,紅袖抬頭挺胸,氣勢洶洶,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英姿。
“死清風,你去長安可千萬不要拈花惹草、勾三搭四、到處風1iu,給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紅袖一氣說出,心情激蕩,難抑羞意,漲紅了臉,高聳的胸膛也隨着她的呼吸不斷起伏。只見她面泛桃花,美人如玉。陳清風不由看得呆了。
“看什麼看,你這個大淫賊!”
紅袖說著又揚起手,向陳清風打去。
陳清風立刻閉上眼睛,心想就明天就走了,就讓她打完這一巴掌吧!可是過了半天,也沒有巴掌落下來,反而覺嘴唇給一樣香香軟軟的東西碰了一下。
陳清風睜眼一看,紅袖已經展開輕功,轉身向鏢局飛掠而去了。
只留他獨自一人,暗暗回味這蜻蜓點水、黯然**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