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六 學習無止境
“那邊的巫師,站住,對,就是你,好像你叫威廉來着?”
當威廉他們正準備離開豬頭酒吧返回校的時候,那個瘦瘦高高的老頭攔住了他們,他長着一大堆長長的灰色頭髮和鬍子,看起來和鄧布利多有幾分相似。
“是我,我是威廉。”
威廉愣了下,然後站在了盧平前邊他有點搞不明白了,這位怎麼出來了?
“能單獨談談嗎?”
他着像是商量的話語,但是語氣壓根不容拒絕。
如果換成別的巫師,威廉此刻就要拔出魔杖了,但是這位,他決定賣一些面子。
“可以,盧平教授,拜託你去酒吧里喝點什麼,消遣下時間。”
他一邊朝着盧平着,一邊藉著身體的遮擋隱蔽的在空中快速寫了一句話,“小心些,這位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盧平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威廉則是小心翼翼的跟着這位阿不福思一道來到了還算偏僻的角落。
阿不福思率先停下了腳步,威廉打量了下周圍的環境,確認了可以動手的隱蔽角落之後,在對方開口前先拔出魔杖來清理了下周圍環境,防止不慎泄露什麼重要消息。
看着他在那邊檢查,阿不福思愣了下,然後才搖了搖頭,“我有些清楚他為什麼選你了。”
“誰?”
“還能是誰,我的哥哥,阿不思。”???
威廉瞪大了眼睛這事不該保密的嗎?你鬥地主上來就打兩個王的?
但王炸下來,他也只能喊要不起了,但是他還必須震驚到彷佛剛剛聽到這樣的消息,“阿不思?你是校長?你的哥哥?”
“當然,我的哥哥,阿不思。”
阿不福思看起來一點也不想在這樣的話題下和威廉糾纏下去了,“你是自衛術教授,城堡里專門負責防衛工作的人?”
首先我是教授,主要任務是教導生,保護城堡的安全雖然也負責一部分,但是並沒有那麼多,其次,更為專業的是穆迪教授可是威廉只是想了下就沒打算和阿不福思解釋了。
反正對方看起來像是賴上他了,而且他打定主意了,別是校長的弟弟了,就算是校長突然冒出個私生子來,他也得把周末的霍格莫德徹底的弄安全了。
“是的,我負責一些。”
“很好。”
阿不福思點了點頭,就在威廉以為他準備找借口破周末的禁令的時候,這位看起來脾氣不怎麼好的人卻突然了一句讓威廉害怕的話來。
“那麼,”阿不福思看着威廉,眼睛裏的神色頗像鄧布利多,“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我哥哥,阿不思,他瘋掉了。”???
威廉瞪大了眼睛撒潑打滾的情形他想過,仗勢欺人的情形他也想過,他甚至做好了這位萬一動手的打算,但是他就是沒有想過,能聽到這樣一句話!
因為太過驚訝,威廉甚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位阿不福思的法。
換成別的人這種話,威廉會嘗試談幾句話來看看這人是喝錯魔葯了還是故意挑釁再選擇動手,但是眼下這位的法值得威廉投入更多的耐心。
“我不太聽的懂…”
威廉試探性的回應着,看着那雙酷似鄧布利多的眼睛,“可以再重複一遍嗎?”
“我,我的哥哥,阿不思,他瘋掉了。”
“先生,這種玩笑可不好開,”威廉果斷搖了搖頭,這位自爆時罵鄧布利多你全家都是大傻逼能把校長憋死,所以這種話算不得攻擊性太重的,“你話得有證據的。”
“自然是有的,你是霍格沃茨的自衛術教授,應該比我更清楚,這段時間阿不思有多不顧正業…”
“…”
威廉第一次知道自己在語言上是如此的匱乏這位名叫阿不福思的先生,你是不是對鄧布利多的主業有什麼錯誤的認知?
自打威廉來校就職開始算起,鄧布利多就沒怎麼在校出現過,一應的經費審批以及課程安排都是麥格教授負責的…
可這種話讓他怎麼解釋?和校長的弟弟,哎呀,不用擔心,自打我上班第一天起,我們的校長就一直在摸魚?
看着威廉沒有緊張,阿不福思直接生氣了他對鄧布利多並不怎麼滿意,連帶霍格沃茨的教授也在他這邊天然就沒什麼好感,能平心靜氣的那麼些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他又開始鼓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而且神神叨叨的!”
…
啥時候不是呢,而且最近鄧布利多這段時間一直忙碌着魂器相關的問題。
威廉愈發的不緊張了如果這就是阿不福思的理由的話,那這事只能當個不能講的笑話聽了。
“他在研究那個!而且他試圖動用魔法石的力量!”
看着威廉臉上的明顯的不相信,阿不福思直接丟出了真正的王炸來。
“魔法石?”
他帶着驚訝的看着阿不福思魔法石他是知道的,在剛剛入的時候海格就提了那麼一嘴,後來他才清楚,那塊神奇的石頭已經被毀掉了。
“是的,魔法石。”
看着自己的話終於引起了威廉的重視,阿不福思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笑容。
‘怎麼會是魔法石?那東西毀掉了啊,是阿不福思不知道?還是…’
威廉腦海中出現了數種猜測他暫時還不能把魔法石被毀的情報透露出去,因為眼前的人雖然是校長的弟弟,但是很可能不知道相關的情報。
“我猜,你一定在想,魔法石已經被毀掉了,這個瘋瘋癲癲的傢伙大概還不知道這個情報呢…”
阿不福思看着威廉,眼神愈發的像鄧布利多了。
“是這樣…”
威廉點了點頭,他不準備透露更多,就看看這位準備多少了。
“它真的被毀掉了,只是阿不思打算重新製造一塊。”???
威廉瞪大了眼睛,重新製造一塊?那為什麼要毀掉原來的,又為什麼要製造新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名叫威廉的教授…事實上,那塊魔法石待在我手裏不短的時間,直到它對我來變得沒用了,才被鎖入了古靈閣的金庫之中。”
“你很聰明,但是你想過沒有,為什麼尼克·勒梅明明是法國人,也居住在法國,可他製造的魔法石卻保管在了英國?甚至還送到了霍格沃茨來保存?”
…
威廉瞪大了眼睛是的,他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自打知道魔法石被毀掉了,他就沒怎麼追查過這件事了,可是現在阿不福思卻告訴了他這個事…
“你的意思是,魔法石先前在給你使用?”
“並不是…”阿不福思稍微沉默了下,“是我的兒子,奧瑞利烏斯·鄧布利多…我去找阿不思求情,他是尼克勒梅的朋友,為我借來了魔法石,製造了足量的長生不老葯來維持他的生命…”
…
所以,這就是魔法石保存在古靈閣的原因?因為鄧布利多向自己的朋友求助,所以魔法石同時維繫着多人的生命?
威廉沒有追問,他不想知道到底是提前準備了足夠量的長生不老葯來為此那位奧瑞利烏斯的生命,還是,魔法石製造的藥物已經沒用了。
“可是,現在變了,”阿不福思從回憶里抬起頭來,看着威廉,“原本毀掉魔法石的阿不思消失了,他現在開始研究長生不老葯了,他開始追逐魔法石的力量了,他已經瘋了。”
…
講道理,鄧布利多突然害怕起死亡,開始想法子逃避死亡這種事讓威廉覺得人設崩了,但是他也並不算太過吃驚就算真的製造長生不老葯又如何?
黑魔法里維持青春的手段可多了去了,魔法石可是最為光明磊落的存在,哪怕放到魔法世界公開喊,這也是了不起的成就,沒有人會什麼的。
尼克勒梅因為魔法石還上了巧克力蛙了呢,這事不叫事。
看着威廉的表情從緊張變為了不過如此的輕鬆,阿不福思幾乎指着威廉的鼻子喊了起來,“你不懂,你根本不懂阿不思!”
“我的哥哥想要很多東西的,但你們每個人都以為他從生下來就從每個毛孔散發著光芒!我們是一起成長起來的,我比任何人都熟悉他!他在我母親的膝頭就會了保密。秘密和謊言,我們就是這樣成長起來的,而阿不思…他天生如此。”
阿不福思喊的歇斯底里,這讓威廉看起來有些驚訝他是聽過這位阿不福思的名頭的,這位是走私界的大人物,一向以記憶好着稱,他完全沒想到他會失態成現在這樣。
尤其是沒道理按照他的法,鄧布利多為他借來了魔法石,為他的兒子續命,但是最後他卻恨起了鄧布利多?
或許是覺得自己爆料的東西不夠狠,阿不福思咬了咬牙,直接丟出了真正的王炸來。
“他在研究魔法石這點或許你覺得沒什麼鄧布利多想長生了雖然有些讓人驚訝,但是好像也不過如此,但是如果我告訴你,他把格林德沃的那些東西撿起來呢?”
“格林德沃?”
這個名字讓威廉有些牙疼這可不是什麼善茬。
他是教自衛術的,自然清楚這位在整個黑魔法的發展史上能留下自己名字的人的分量。
伏地魔在英國崛起之前,那位格林德沃的名字才是真正和黑魔王聯繫在一起的就連鄧布利多本人,也是在擊敗了格林德沃之後才被譽為第一白巫師的。
“是的,格林德沃的危險東西他在翻找那個,我知道的,他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但是整個英國地區的灰色交易我不敢全知道,可盯住六成以上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他拔出魔杖來,畫出來一個綠色的符號,“看到了沒有?聖徒的標誌我的哥哥,阿不思,現在就在研究這個,他甚至在研究格林德沃留下來的一些東西。”
“這…”
威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但是他更多猜測的是鄧布利多應該是在尋覓格林德沃有關魂器的研究什麼的,對方好歹是前黑魔王來着,所以不定對魂器有什麼特殊的認知。
“看起來你還是不太相信他瘋了…”
阿不福思氣笑了他以為這個敏銳的自衛術教授能和他人不一樣,但是很遺憾,他一樣被阿不思騙了。
“那麼,”阿不福思看着威廉,準備在所有情報之上丟下來最重要的一個炸彈,“如果我告訴你,他先前和格林德沃是最好的朋友,甚至連聖徒的理念都是他們一起創造的,你覺得這件事是什麼原因呢?”
“你在開玩笑…”
威廉連連搖着頭他壓根不相信這個情報。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是朋友?你怎麼不鄧布利多才是一號食死徒,比烏姆里奇都靠前那種?
誰不知道是鄧布利多打碎了格林德沃的美夢?誰不知道鄧布利多正面擊潰了格林德沃?
可笑着笑着,威廉笑不出來了,阿不福思一臉認真如果他不是在開玩笑,那樂子可就真的大了。
追求長生沒什麼,研究格林德沃的資料也的通,可是兩者結合起來,那就不是一般的問題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玩笑,阿不福思先生,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這種事還是不要隨意和人,哪怕是我,聽了也會生氣的。”
“這是阿不思最近採購物品的清單,有些還是試圖匿名採購的,他試圖掩飾過去,但是我清楚…”
阿不福思遞過來一張紙,上邊詳細的情報嚇了威廉一跳。
如果那是真的的話那麼鄧布利多確實在…
“抱歉,事關重大,我需要調查…”
他嚴肅起來了,接過了阿不福思手中的紙張,檢查了上邊沒有詛咒和定位之類的魔法之後,小心翼翼的塞入了口袋中。
“最多兩天,我會給你答覆的,阿不福思先生。”
威廉點點頭,一臉認真,“這是很嚴肅的問題,請務必保護好自己…”
這話威廉一出來就感覺怪怪的總不能鄧布利多滅自己弟弟的口吧?
然而阿不福思臉上居然出現了幾分釋然,“我會的。”
威廉點點頭,臉上擠出來笑容,吃了兩塊巧克力才讓笑容正常了些,這才去了酒吧里喊起了盧平,“走吧,盧平教授,我終於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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