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瞞天過海無破綻
那個下屬的手中儀器正在閃着紅光，看樣子確實是檢測出了什麼東西，兩個人小跑過去之後都是看着地上的異物，有些發黑有些發紅，好像是一片血跡，顏色似乎又太深了。
這樣的一個東西在水泥的地板上顯得不是很清晰，所以剛剛如果不是仔細搜查的話，應該是看不到這東西的。
楊天行頗有深意地看了賈禹一眼，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麼來，卻發現人家壓根沒有任何破綻，似乎仍然非常鎮定。
“說說吧，這是什麼東西。”
江農雖然離的比較遠，但是他的眼神卻非常的不錯，從他這裏看過去，也能看到地上掉的那坨東西。他想了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想起來那坨東西似乎是前兩天那對好朋友，那個騙朋友進來的小瘦子的血跡。
終於還是露出了馬腳啊，江農在心裏想着，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希望這個警官能發現點什麼。
“30％是血液，50％是機油，還有20％是有機營養液。”下屬盡職盡責的在彙報着，楊天行的眉頭緊皺。
將臉轉向了在一邊陪笑的賈禹，“老賈啊，對於這東西你不解釋一下嗎？能告訴我在這裏發生了什麼，方不方便給我們看一下這裏的監控呢？”
賈禹笑了笑，“楊隊長，這個我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知道我們這裏是一個工廠，這東西很有可能是一個員工的手受傷了，混合著機油流下來的血跡，這在每個工廠我想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至於監控嘛，楊隊長自然是可以隨意查看的，我們心裏沒有鬼，自然做事情比較坦蕩。”
楊天行眯着眼想了一會兒，“現在有很多未知的科技，監控什麼的也不怎麼可信，所以也就別浪費那時間了，你把這個血跡的主人叫過來吧，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可別跟我說他死了或者離職了啊！”凌厲地眼神看得賈禹一哆嗦，雖然現在身居高位，但是還是有些怕眼前的楊隊長。
“自然沒問題，您稍等。”說罷他用自己的手環呼叫起自己的手下，吩咐他們把這名工人帶過來。
其他的隊員還在搜查着，楊天行和賈禹站在這裏，楊隊長饒有興趣地抱着手臂看着賠笑的賈禹，覺得實在是有些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人了，看來這麼多年這個人也是有了很大的變化，已經不是自己當年能夠隨意拿捏的。
走廊盡頭的那扇門打開了，一個工人髒兮兮的被人攙扶着，慢慢地往他們這邊走過來。
“賈總，我倒是有些好奇......”楊天行突然說話了。
“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您可以盡情說，在下洗耳恭聽。”賈禹很是恭敬。
“我都沒有說這血跡到底是誰的，你怎麼就知道帶他過來呢？”楊天行死死地盯着他，賈禹的心中一緊，這老狐狸真是狡猾的可以，竟然在這裏將了自己一軍。
“我......我是用了排查法，這幾天手指受傷的工人沒有幾個，對比下身份記錄就出來了......”賈禹感覺自己的舌頭有些不太利索，雖然極力的想要控制，但是仍然有些不聽指揮。
楊天行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着他，他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把柄和證據，所以此刻也說不出什麼來。
賈禹看到他這幅模樣，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明白以當前的現狀他拿自己也沒什麼辦法，只要不出大的紕漏，這人總不會把自己強行帶回去，畢竟還有法律在上面支撐着，他也是有人權的。
“你就是前兩天受傷的那個人？”楊天行親自審問他。
“啊，嗯。”這人的目光有些獃滯，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只不過看上去有些傻傻的，好像不太正常的樣子。
江農在一邊趴着看，這人的相貌的確是前兩天那個人的樣子，只不過此時的神情和氣質都有些不太一樣，這人怎麼看怎麼像一個二傻子，好像跟他記憶里的那個人有些出入，江農相信自己不會記錯。
難道這個人受了傷之後就變成這副模樣了？按理說以他改造后的身體那應該不算什麼傷勢，江農可是見識過這個改造人的厲害，所以他才不信那小小的傷害竟然可以使一個人變成這個模樣。
黑眼睛這幾天怯生生的，不過看到江農在那裏偷看，他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也在一邊露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地看着。看到那人這副模樣，在看到江農不解的樣子，黑眼睛也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他也覺得那個人好像有些不對勁。
忽然想起了自己原來整理過的信息，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名詞，這個新鮮的名詞連他自己都沒有接觸過，“這應該是克隆人......”他趴在江農的耳邊悄悄地說著，生怕被別人聽去，弄得江農的耳朵直痒痒。
不過卻在腦海里回憶着這個名詞，對於他那個時代來說，這個名詞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研究，那個時代的克隆羊“多莉”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更別說克隆人的技術，這個技術在當時也只是存在於幻想當中，沒想到如今竟然真實的展示在眼前了。
江農他們能發現異常，但是楊天行因為本來就沒有見過這個人，所以也不知道原來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模樣，但是見他如今呆呆傻傻地樣子，知道今天是問不出來什麼了，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假裝的，他看着這個人的眼睛問話，看到的卻是一片空洞和獃滯。
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給他抽血化驗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這是現在唯一他能想出來的辦法了，也許只能從這個人的身體裏探索出一些蛛絲馬跡。
那個人順從地抬起胳膊，非常配合的擼起了自己的袖子，好像是在做一件跟他無關的事情一樣，楊天行皺了皺眉頭，這個人的行為說不出來的怪異，只是他也不好說什麼，萬一人家的確是一個智力有缺陷的人，他的一舉一動要是傷害到了人家，也是他不願意見到的。
下屬在那邊忙活着，操作着手中的儀器，江農看到只是用一個小夾子在手上夾了一會，那個像手機一樣大小的屏幕上就出現了各種數據，這樣的檢測簡直不要太方便，果然新時代就是新時代啊，各種各樣的科技看得他是眼花繚亂。
想起自己原來在體檢的時候，還要被那些護士大媽拿着粗大的針管抽血，江農的心中忽然對未來的世界渴望了起來，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邪魔亂教不說，這些新奇的科技的確是讓人嚮往。
“楊隊，這個人的血液化驗報告出來了，都在正常的指標上，血液裏面除了有一些少量的營養液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身體的數據非常的正常。”
這樣的結果雖然他早就已經猜到了，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有幾分失望，這個工廠到處透露着一股不和諧的因素，無論是從工人還是到上層幹部，都讓楊天行覺得有幾分不對勁，如今這個結果雖然在意料之中，可是他還是在心裏輕嘆了一口氣。
“......而且乾涸的血液也的確是這個人身上的，他說的情況基本屬實。”
賈禹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在江農看來正是如此，他也忍不住在自己的心裏輕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外面的這些人要空手而歸了。
看着外面的那些搜查隊伍搜查了一會兒之後，仍然沒有任何的結果，最後只得在楊天行的帶領之下撤了出去，這間囚室里的人們也是恢復了平靜，他們有的人的心中也許曾經有過渴望，有過想要出去的希望，但是此時的希望之火已經被澆滅了。
恢復往日的平靜，像個傻子一樣待在這裏，也許是在這裏相處的最好方法，江農跟黑眼睛縮了縮頭，只感覺有些喪氣。
楊天行被賈禹邀請留下來吃晚飯，並且還揚言要讓楊隊長好好的參觀一下工廠，看看工廠裏面到底是怎麼辦公的，楊天行看着眼前這個談笑風生的人，實在是感覺有些無話可說。
“賈禹，我們認識的也算是夠久了，所以你是個什麼樣子我自己心裏也清楚，有些話我也不希望放在明面上來說，這些年你做了什麼事情，雖然我沒有仔細調查，但是也能清楚過一樣，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摻和到......那些邪魔亂教的事情中去，最近那些提倡新人類的風聲也越來越緊了，你可別在這時候撞到槍口上。”
楊天行對於賈禹這個人雖然不是很喜歡，但是他卻非常的盡責，把該說的話和不該說的話都已經擺在了明面上來說。
賈禹表面上非常恭敬地在聽，臉上的表情也是非常客氣，但是他的心裏卻是恨恨地想起了當年楊天行對他的所作所為，這個人是他年輕時候的夢魘，直到現在自己仍然害怕他。
這樣的人從來不會去想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總是會責怪別人，賈禹的心理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正常人了，實際上在他的內心深處也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類，他是屬於新時代和新世界的，又怎麼能聽一個小小警署隊長的勸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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