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起家
接下來的三天，季墨開始練凌波微步，當然不會犯段譽那樣的錯誤，總是走一步，呼吸幾次，再走一步，三天內只做這一件事，算是練熟了，但是一次最多走五步，再走
就感覺後力不繼了，這已經是沒有內力的人能走到的極限了。他的手機早就沒電了，他已經把天龍八部里有關易筋經，六脈神劍，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的部分都看了一遍
，不過他並沒都扔掉手機，沒必要的話就算是留作紀念吧。
“小二？”季墨喊進來一個小二，“幫我續個費，加五十天的住宿。”季墨一共還有六塊銀子，他掏出五塊，猶豫了一下，“還是先加十天吧。”然後遞給小二一塊銀子
。
小二應了兩句，跑出去了。
季墨一直走着凌波微步，一直到半夜，關了燈躺在床上思尋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突然聽見門外有響聲，季墨悄悄滴起床，躲在門邊上，突然門外衝進來一個黑衣人，手
持一把長刀，一刀砍向床上，方才現床上沒人，回頭一看，季墨正站在門邊上，又是回手一刀，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季墨當即走起了凌波微步，兩步便走到了那黑衣人
背後，伸手握住對方右手......
一會兒又衝進來一個黑衣人。
這第二個黑衣人只看到自己的同伴跪在地上，拿刀的手腕被季墨抓住，刀掉在地上。季墨的北冥神功練的是全套，不像段譽只練了兩路，因而度是段譽的數倍，而那黑
衣人內力比起郁光標又遠不及，所以黑衣人每次用力想要掙脫都用上了全力，這些不多的內力就盡數進入了季墨的經脈內，不一會就被吸幹了，渾身脫力，於是便有了那
仿似黑衣人被季墨抓住手按在地上的一幕。這兩個黑衣人乃是這客棧五位當家之二，五人都身懷武功，最早進來的是四當家，而後進來的是五當家，這客棧開在大理城邊
郊，之所以物美價廉很大程度是因為這其實是一家黑店，他們專挑獨行有錢但又沒有武功的客人下手，他們見季墨腳步輕浮，毫無武功，又一人在房間裏呆了十天竟然無
人看望，真是絕好的下手對象，但卻不知他是否有錢，今天白天見他身上還是有幾兩銀子的，就決定下手了，又由於季墨身無武功，身上銀子似乎不多，怕得不償失，就
沒有用迷藥。
那五當家見兄弟有難，揮刀一招南山刀法的“進步提籃”，季墨見狀把四當家的身體一抬擋在身前，五個當家交情是很硬的，所以老五這一刀並沒有砍下去，而是一腳踏
上了邊上的桌子，然後自上而下一招“力劈華山”，季墨還是拿手中的身體當擋箭牌，五當家覺得這樣不行，就一把抓住老四的身體，把他拉向自己，準備另一隻手用刀
砍去，結果這一抓就感覺再也沒有力氣鬆開了……季墨把沒有反抗能力的兩個人綁了起來，又塞住嘴巴，塞在床下，便想向樓下奔去，剛想開門，就看到兩個人推門進來
，手裏各拿了一件衣服，並沒有兵刃，季墨想他們是來接應的，就開口：“讓開，我不想殺你們。”
“他們倆人呢？”其中一個問。
季墨回答：“讓開，不然就讓你們去見他們。”
另一個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把他們……”這個“們”字剛說完就伸出一隻手指運起他那八品的一陽指直點季墨膻中，一點即中，又連點兩下，季墨料想他要說“殺了”
這兩個字，豈料他突然出手，絲毫沒有防備，膻中被連點三下，頓覺胸口被一塊大石撞擊，昏死過去。
出手之人是客棧的二當家，並非大理段氏，當年楊儀貞謀朝篡位，許多段氏子弟遭迫害，這二當家偶然救了一個段氏子弟，那人為了報恩，就傳了他一陽指法。
那三當家問他：“怎麼樣了？”
“膻中捱了我三下，還有的活嗎？只是不知道四底五弟在哪。”
說完便聽到床下傳來“唔唔”聲，他們趴下一看，見老四老五被綁在床下，便把他們脫出來，再給予鬆綁：“怎麼回事？”
四當家見季墨已經躺在地上，不知生死，便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兩人聽完也頗覺詭異，但正事要緊，便幫兩人換上帶來的尋常衣服，換好之後就開始摸索季墨身上銀兩。
此時季墨並沒有死，膻中是北冥起海，季墨此時已略有內力，北冥氣海的吸收度已經很快了，區區三下八品一陽指最多只能將其擊昏，而且殘留在膻中中的一陽指內力
不多時已經盡數被季墨吸收，其後季墨很快就醒了，只是此時那四人正在思索內力被化去的詭異情形，而沒注意季墨本人，季墨見沒人注意他，也不忙起身，而是默運北
冥神功的後半部分，繼續將剛吸收來的各種真氣轉化成北冥真氣，之所以說是“繼續”，是因為他在吸收的時候就是邊吸收邊轉化。
等到兩位當家開始在季墨身上摸銀子的時候，季墨突然抓住兩人的手，特別是二當家，他猜想二當家一身功力都在指頭上，反向抓住他的手，他一陽指便難以使出。而四
五兩位當家全身脫力，若不是有兩位哥哥的幫助，就連衣服都換不動。
連吸兩人內力，光以量論，季墨的內力已在兩人之上，再加上北冥神功之玄妙，就算只當成一門內功而論，也勝過平常內功數倍……
季墨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人，他不知道大理有沒有所謂的正當防衛法，所以也不敢下殺手，只是把他們綁了起來，稍稍調息了一下，帶上東西，便想出門，但是走到客棧大
廳，現客棧早已打烊，門也關上了，突然明白了，這原來是家黑店……
季墨料想從正門自己是出不去的，就想到了跳窗，季墨住在二樓，再加上吸了四個不高不低的庸手的內力，本身功力也有十數年了，提一口氣從窗口跳下竟然沒什麼感覺
。季墨沿街跑去，突見街角走出一人，手中捧了一口大刀，季墨沒見過幾個高手，但也明顯能感覺到這人是個高手。
“有本事啊，我四個兄弟都栽在你手裏了。”
“你還想當第五個？”季墨其實有點緊張，但還是表現的很輕鬆。
“雖說是我四個不成器的弟弟不自量力，不過做哥哥的，總要討點回來吧？不然白稱一聲大哥了。”
季墨自忖能拿的出手的只有凌波微步，所以他不想和對方交手。
誰知大當家說也不說，直接一招“上步劈山”向季墨劈來，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這度把季墨嚇了一跳。
還好季墨的注意力非常集中，在對方抬手時就祭起凌波微步，腳踩到“大過”位，身子隨步伐一晃，堪堪躲過一刀，季墨又運轉起北冥真氣，腳踩“明夷”，就想伸手去
抓大當家的手腕，誰知大當家也於同時一招“回身劈山”，這等於兩個人相互躲了對方一招。
若要說起見招拆招，季墨是絕對拆不過大當家的，因為度反應跟不上，但這兩步具是“未見招，先拆招”，再加上凌波微步的玄妙，才躲了兩刀。
季墨沒有抓住對方，也沒想后招，身子一滯，他要是想也不想，只管踏起凌波微步，反而不容易被擊中，但只是身子一頓，大當家便一拳擊來，之所以用拳不用刀是因為
此時季墨離他太近，這一拳狠狠地砸在季墨的胸口，季墨被打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出。雖然是打在北冥氣海上，但就算不論內力只算拳力，季墨先挨了三記一陽指，胸
口本就隱隱做痛，又挨了這一拳，肺部已經受傷嚴重。季墨躺在地上，北冥真氣瘋狂運轉，感覺胸口不那麼痛了，但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的痛楚。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真
正受傷，他真正地感覺到江湖真的不是這麼好混的。如果是在現代，這傷勢是要馬上送醫院的。
難道我真的要交代在這裏？季墨很不甘心，不會的，我不會死，雖然季墨這麼想，但身上的傷不斷提他現實不容樂觀。
大當家又是一刀劈來，季墨勉強站起來，凌波微步踩向“益”位，這刀算是躲過了，大當家將刀一轉，自下而上，向季墨腿上砍去，誰知竟然砍到一硬物。季墨深知此機
會千載難逢，便撲到大當家被上，死死抓住大當家雙臂。全身穴位十二正經八大奇經全數調動，大當家雙臂被抓，出刀不便，慌亂之中便運力到背部想要掙脫，但是每一
分力都彷彿石沉大海。
“化功**？”
“算你有眼光，我是星宿大仙親傳弟子，你們竟然敢打我主意？”
“你騙誰啊？我看你武功平平，十有**是偷學的武功。”
“內功運法如何偷學？我若不是得他老人家真傳，如何學的神功？”
大當家只覺得說這幾句話之間內力源源不斷向外涌去，生怕自己多年苦修之內功一朝盡去，只好求饒“我們幾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小仙，求小仙手下留情。”
“我憑什麼相信你，除非你跪下求饒。”
大當家想到反正這街上現在四下無人，跪就跪了，如果再拖延一會，自己這些年內功就算白練了，於是也沒多想，就跪下了。
季墨看他已經跪下，便道：“磕頭。”
“士可殺不可辱，少俠莫要過分。”
“你若不磕頭，我就不放手。”
大當家想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季墨放開，立馬提刀殺他，只好把頭低了下去，誰知他一低頭，季墨立馬運起北冥真氣到雙膝，狠狠地向著大當家的腰部撞去，只聽“
咔嚓”一聲，大當家的腰椎已經被折斷。
大當家口中噴血，“閣下好卑鄙……”
“形式所迫，逼不得已。”
大當家當此危機關頭，運起所剩不多的內力，高聲叫道：“星宿派妖魔入侵我大理了！”
季墨暗叫糟糕，忙加快北冥神功運行，把大當家的內力吸的七七八八，確定他沒有反抗之力，立馬運起凌波微步逃開了，此時街上已經有人聚集了起來，萬幸夜色正深，
相信沒幾個人看清自己的面目，就踏着凌波微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