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斷袖之癖

第125章 斷袖之癖

祁正實施了一系列雷霆手段,舉國戒備,大開門庭,凡有言辭言論皇家,都加以嚴查,以拔舌論處,此令一出,大為有效。上至皇室貴族,下至平民百姓都不敢隨意議論。

祁正也有功夫大力整治內宮,因為上一次大換血,所有與太後有牽連的宮人都被趕走,為了彌補人數,內宮緊急召了一批新人入宮,卻不想竟讓姦細混入其中,讓幕後主使得手,釀其大錯。祁正後悔不已,自己尚未滿月的孩子就這麼被奸人所害。

經此大變,祁正也變得愈發剛硬,他命暗衛私下調查柳兒的底細,皇子不能白死,那個幕後黑手必須得抓着。

祁正手緊緊攥着,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面色卻無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

蕭貴妃受了皇命,時不時來流雲宮看望太后,命太醫院竭盡全力醫治太后,她也會陪太后說說話,試着讓她回憶過去。

慕繆玖作為太醫院一把手,自然也義不容辭,太后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糊塗時更是心智不全,慕繆玖努力查找醫治之法。發現太后的病情同皇後有些類似,皆是心病所致,太后則更甚。

且說這邊,朧月被錦穗帶到白月宮,靳君看到重病昏迷的朧月,是又心疼又憤怒,朧月怎麼會變成這樣?

靳君緊忙運功為朧月療傷,萬幸錦穗事先護住了朧月的心脈,在靳君緩緩運功下,朧月漸漸醒過來。

“我還活着。”

朧月虛弱的言語,感受到一股股力量湧入體內,身體隨着這力量漸漸舒服,她看到身後為她灌輸力量的人,道:“是你救了我。”

身後的靳君聽到朧月的聲音已是潰不成聲,朧月道:“多謝高人相救,朧月感激不盡。”

靳君克制自己,道:“你莫再說話,省些氣力。”

朧月便不再說話,偎在她懷裏睡去,靳君扶朧月躺在床上,出來詢問錦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回主人,娘娘早產,身體大虧,皇子又在滿月被毒死,娘娘受此打擊才變得如此。”

靳君一驚,猛然問:“被毒死,朧月的孩子被毒,大內皇宮中皇子怎麼會被毒死?”

“這錦穗也不知。”

靳君看向屋內,道:“去把玲瓏帶回來。”

“是。”

玲瓏隨元敬頌宴駱一行在南楚受冷待,眼看着榮臻太后執意要開戰,宴駱急得沒有辦法,倒是南楚使臣仲均給他們出了個主意。

現在南楚真正的掌權者是攝政王趙荊棘,若是讓他改變主意,此戰便可止了。宴駱果然聽的高興,打定主意要去拜訪這位攝政王,可那知吃了閉門羹,這位攝政王壓根不見他。

宴駱一行人在南楚處境尷尬,宴駱屢次去找攝政王都被攔了回來,就在幾人心灰意冷時,攝政王趙荊棘竟然宣了他們。

元敬頌收到了府上的快報,得知了宮中之事,暗暗將這事告訴了宴駱,便獨自回返。宴駱和安玲瓏二人赴了攝政王的召見。

攝政王趙荊棘為人謙遜,一副謙謙君子模樣,沒有哪種權傾朝野的感覺。

趙荊棘:“二位遠道而來,趙某未能禮待,實在抱歉。”

宴駱:“王爺客氣,我二人也是奉命到此,哪敢麻煩王爺。”

趙荊棘:“這不這些日子忙着巡視軍營,部署邊防,這才慢待了宴大人。”

宴駱聽他的話知道南楚不日就要向大渝開戰,說再多也是無用,整個人都泄了氣。

玲瓏看他這樣,道:“既是如此,我二人便是叨擾了,告辭。”

說完正打算帶着宴駱走,趙荊棘看着安玲瓏道:“姑娘好生面熟?你我莫不是見過。”

安玲瓏:“小女卻是第一次見王爺,想是王爺記茬了。”

宴駱回過神,道:“既如此,外臣便告辭。”

宴駱作揖正要告辭,趙荊棘玩笑道:“二人郎才女貌,可是一對?”

聽他這麼問,宴駱臉一紅,結巴道:“不,不是。”

趙荊棘輕輕一笑,一副瞭然的姿態道:“那我就不強留二位,送客。”

安玲瓏和宴駱剛出門,管家報:“王爺,皇上駕到。”

一聽到這話,趙荊棘特別激動,迅速起身道:“快快去迎。”

趙荊棘略整衣裝,道:“二位不妨同我一道迎見聖上。”

宴駱安玲瓏只好遵命,隨趙荊棘到府門口叩拜小皇帝,趙荊楚一下了馬車就幾步跑到趙荊棘身邊。

“皇叔,侄兒想你了。”

說著要趙荊棘抱,趙荊棘見狀也不管旁人,欣喜的抱起趙荊楚,歡喜着:“來,叔父抱。我的阿楚又沉了。”

宴駱安玲瓏還跪在一邊,趙荊楚扒着趙荊棘看到了兩人,疑問道:“叔父,他們是誰?”

趙荊棘溫柔說:“他們是大渝的使臣。”

趙荊楚:“大渝來的使臣。”趙荊楚從趙荊棘肩上下來,滿頭好奇的走向二人。

“你們二人平身吧。”

宴駱,安玲瓏:“謝陛下。”

趙荊楚:“你二人既然是從大渝來,想必對大渝甚是了解,快跟朕說說,大渝有什麼好玩意兒?”

宴駱:“稟陛下,大渝特產豐盈,風景甚美,非三言兩語可以道盡,其中滋味需親歷方能體會。”

趙荊楚遺憾道:“朕也想親歷,只是母后不許,罷了。”

聽趙荊楚這遺憾的語氣,趙荊棘忙道:“陛下不必遺憾,待我南楚大軍攻下大渝,陛下便可隨意親歷。”

一聽這話趙荊楚果真高興,道:“叔父說的是,叔父快些攻下大渝,侄兒便可以去親歷了。”

趙荊楚說的高興,宴駱安玲瓏在一旁卻是在一旁尷尬不已,宴駱還想說什麼,安玲瓏卻攔下了他。

安玲瓏:“陛下,王爺,我二人還有公務在身,不便多留,告辭。”

安玲瓏和宴駱離開攝政王府,宴駱不由得問道:“姑娘何以攔我?”

安玲瓏:“宴大人,現下你我能做什麼?那小皇帝能做什麼主,那個攝政王更是惹不得,我們又何必去白費口舌。”

宴駱:“可是讓他們當著我的面說那些話,我……”

宴駱不知道要說什麼,安玲瓏靜靜看着他,接着他道:“你不甘心?身為大渝臣子,卻要聽着那些話,是嗎?”

宴駱:“是,我是氣憤,大渝豈是能讓人這麼欺辱,他真當我大渝無人了。”

安玲瓏為他倒了杯茶水,遞到跟前,道:“喝口茶水消消氣,大渝自然不能被人如此欺辱,可你跟他占這口頭上的便宜幹嘛,你又不是小孩子。”

宴駱接過茶水喝了幾口,平靜下來,被玲瓏這話說的臉一紅,又結巴,道:“也,也是,我跟他吵什麼。既然談不攏我就得好快啟程回國,向聖上如實稟告,好讓聖上做好應戰的準備。”

安玲瓏迎合著:“嗯。”

南楚使者仲均聽到兩國終究還是要交戰,也是一嘆:“兩國百姓要受這戰亂之苦了!”

宴駱和仲均相處下來還是挺合得來,安慰着:“這也無可奈何,只希望戰事早早結束才是。”

兩人俱是相看,仲均道:“晏兄,今日你我不管其他只管飲酒,這楚地的酒可是烈的很,晏兄要多飲幾杯。”

宴駱也是一杯一杯的飲酒,道:“仲兄那日也到我大渝做做客,我拿我大渝最好的美酒招待你。”

仲均:“好。”

兩人又是一碰杯,一飲而盡。安玲瓏在為宴駱收拾行裝,也沒有在南楚待的必要,儘早回程的好。

安玲瓏突然想起兒時遊歷南楚的傳言,那時南楚到處傳言當今聖上是個斷袖,虛設後宮只為一男子,那時她尚小,還不知斷袖何物?稚嫩的問師父。

師父笑笑不語,而後她才從筱笠蘇口中才明白斷袖何意,小臉一紅,好幾日都不理筱笠蘇。

那時南楚當任的乃是宣文帝,趙荊楚的爺爺趙牧陽,宣文帝歷任十一載,並無大功績,倒是這出風月事成為談資。

若宣文帝是斷袖,傳言是真,那趙荊楚的父親玄武帝趙穆陵,攝政王趙荊棘又是怎麼來的?安玲瓏滿腦子疑惑,她又想起昨日去攝政王府,趙荊棘待小皇帝甚是不錯,沒有一點篡權之意。

難道趙荊棘真就一點上位心都沒有,不行,這南楚皇室還真是亂的很,其中關係必定微妙,得好好查查。

夜裏,玲瓏一身夜行衣,潛入攝政王府。入夜,攝政王府很安靜,攝政王並不在府中。玲瓏潛到書房,到處翻看,結果什麼也沒查出來,南楚果真是對大渝下了滅心,連戰策都部署好。

而且偌大一個王府連個女主人都沒有,就算沒有正妃好歹也會有個妾室,可這個攝政王身邊連個女的都沒有,玲瓏不免想起斷袖的傳言。

難不成這個攝政王也是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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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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