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2人性悍特的人性
()一個蛋,一個蛋。煎一個圓圓的雞蛋餅···
不知什麼時候,我很喜歡唱這隻歌,當然,我一個大男人唱這首本應是一個笨手笨腳的女孩唱出的歌曲可能很奇怪。不過,我真的喜歡。
那還是在一架運輸機上,我認識了那位天才少女,還有他的養父,另一位網絡、電子領域的天才。第一次見到她,可能就是她在運輸機上層煎好雞蛋,笨手笨腳的一步步從運輸機內部顯得略高以及陡峭的梯上下來。
她長大會是個美人。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
摘自,《浪者日記》【我們要去古代,Brieer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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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蛋,一個蛋···煎一個大雞蛋,為我的常盤。雞蛋好吃么?常盤?”哼着歌,韓馬德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裏一瓶從櫥櫃裏翻出來的伏特加,也就是俄語的爛腸子酒,盯着常盤吃東西的可愛樣子。
“恩,很難聽。但是我喜歡。爸爸說吃飯的時候不能說話。並且盯着一位女孩子看是很失禮的事情!”手攥着叉子,咽下剛剛吃到嘴裏的一塊煎的有些老的雞蛋、一塊鬆軟散發著麥香,被烤的焦黃的麵包。喝下一口牛奶,才這樣回答韓馬德。說完,她盯着韓馬德,不再言語,就那麼目光平靜的盯着韓馬德看,似乎是像讓韓馬德自覺的離開,不要看着她吃東西。
“白眼狼,不知道是誰跟在我屁股後面等着吃的做好,也不知道是誰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我。哼。”出了餐廳,韓馬德才氣鼓鼓的罵起來。
韓馬德辛辛苦苦的在空無一物的廚房和塞滿啤酒的冰箱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雞蛋、麵包,再加上宅男帶回的牛奶好不容易才給常盤做好了食物,本來想常盤定然像可愛的貓一樣粘上來道謝,比如舔舔手指什麼的,卻沒想到受到這個待遇。
狗護食,貓也護食?
恩,要不要為常盤的課程里加上塑形課呢,讓丫頭頂着個厚厚的,上面在放杯水的景象一定很歡樂。恩,年齡不是問題,這絕不是報復啊,這是為了常盤的未來着想。
‘一個蛋,一個蛋···’
哼着歌,韓馬德的背影偉岸而又高大,令人不禁在半空中浮現出一幅帶着鋼盔敬禮的光輝形象,然而,韓馬德一回頭,一幅脖子上掛着毛巾的大叔樣子又出現在空中···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韓馬德已經成了一位大叔。
···
彭!
一道人影在韓馬德剛剛進入客廳的時候就從他面前橫飛而過,翻滾着的人影撞翻了沙發消失在韓馬德視野里。
‘這又是什麼鏡頭?我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韓馬德擦掉濺到臉上的血跡愕然的分析着客廳里狀況。
客廳里三個人都到齊了,依舊在電腦上操作不停的宅男,不時推眼鏡爆出豪光、但是卻站在角落裏的巴爾西,以及在展示着未來軍隊特有的普及型格鬥術-機甲術的悍特。
說起機甲術就不得不說零重力格鬥術,機械人以及一位叫木村幸人的日裔記者。
當人類開始邁出地球后,人們開始追求在零重力下也能發揮威力的拳術,於是,TaiDo(太道,太空空手道--)這種從空手道發展而來的格鬥術,天春(天軍詠春格鬥術),太拳(太空泰拳)等等適用於零重力的改進武術相繼而出。在這樣的情況下發展而來的格鬥術,屬於近身型格鬥術。
隨後,第一個殖民地在火星成立,不久,人們發明出了可以取代肉身的機械身。這時人們發現,面對強力的機械身,零重力格鬥術不再奏效,甚至所有的武術都不足以打敗他們。又過了些年,還是在火星,出現了一個偉大的男人,他的武術橫掃火星,沒有任何(機械)人是他的對手。但是這個男人並沒有像李龍一樣為自己的派命名。之後,這個男人的門徒將這門武術命名為機甲術併發揚光大,機甲術開始在火星傳開來,這期間,機甲術出了很多名人,做出了不少響噹噹的事情。
而這些故事,則有幸被那位日本記者記錄下來,並且傳後世···
“你應該慶幸這裏不是太空,否則我抖起百米大槍,連穿梭機都能點爆。哈哈,看看這招,這是來自太空猶太以色列傭兵團的特有格鬥術中的通用技,鎖節攻擊術。”
或許韓馬德很沒見識,悍特現在所展示的就完全是大人打孩的打法,一手抓住目標的胳膊,另一隻手劈頭蓋臉拍過去。
在無重力環境,這種抓住后令目標無從卸力,從而有效攻擊的方法在地面上真的很令人囧囧有神。
繞過把已經被打得像麵條一樣軟的目標捏橡皮泥一樣蹂躪的悍特,韓馬德坐到宅男的旁邊,衝著閑着的倆人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悍特抓了個服務生瀉火?”
宅男仍在噼里啪啦的打着電腦,絲毫不理會韓馬德,專註的樣子使得微胖的臉也那麼帥氣,反而在一旁靜靜肅立的巴爾西回答了韓馬德。
“恩,現在的狀況是五阿哥穿着維修工的衣服來這裏似乎要找還珠格格,不過,我們的容嬤嬤發現那個清理玻璃的公司已經在兩天前倒閉,人員全部遣散了。於是桂嬤嬤正在蹂躪這個冒牌的維修工。”
巴希爾說的韓馬德雲山霧罩的。“你說神馬?什麼玩意?”
“古代史中的典故啊,你真是太沒化了,這是我們能找到的最詳盡的古代歷史記錄片了。”
韓馬德聽到這個解釋更是囧囧有神,核彈洗地后的世界對於過往歷史認知的錯誤程度早已令韓馬德相當痛苦,這位自稱歷史學家的巴爾西竟然也能把情深深雨朦朦當做歷史來看,這遠比用藍貓來形容古代科技更令韓馬德無語,遺毒萬年啊,遺毒萬年。。。
“嘿,我打累了,呼,真過癮,你們誰來?不來我就正式刑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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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來,刑訊是個特殊的詞,因為從敵人獲取情報是技術工作而不是智力工作,從死掉的敵人腦子裏獲取記憶遠比從嘴裏獲得的更全面也更輕鬆,所以,虐待、變態、發泄等等詞彙總是和刑訊掛鈎,這只是用來令目標失去活力的體力活,僅僅是令獄卒獲得快感的方式而已。‘刑訊’的時間於強度,完全取決於對敵人的仇恨程度與獄卒的變態程度等等。
--刑訊,只是用來確認目標是否有合作可能的一種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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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韓馬德見到悍特不久后,無數次的猜測與揣摩這個造型完全符合波里活硬漢標準的男人,他的性格,他的作風,是悲催與鐵血同在第四滴血,還是冷漠與機械的終結者,幹掉敵人的時候,是歪着嘴噴着塗抹說話,還是冷漠的一句你被終結了呢。
“實際上,事實是殘酷的,雖然每一個廣播塔成員都是一段傳奇,但是其中的人物卻不是美化后的傳奇人物,他們都那麼真實,真實的可怕···”
現實版本的格林童話,其實也能演繹的每一個人物都醜陋不堪的。
悍特就是惡棍。
這一點,韓馬德早就發現,但是現在才確認。
“你是誰?你為誰工作?你的老闆是誰?告訴我!”悍特面目猙獰的吼叫着。
一路倒拖着抓來的維修工,一行人很快到了放置着軍火的房間,宅男拖了把轉椅,巴爾西帶了繩子,正好使用在被悍特凌虐的成麵條一般鬆軟的目標身上。
是個男人,怪不得會被這裏的人抓起來,體格看起來並不是特彆強壯,但也稱得上精壯,白白的面孔很一般,一個很普通的白人,不過現在已經分不清他的長相了,悍特下手頗重,面目全非的臉可能連他的母親都很難辨認。衣服也很合身,並不是臨時找到的樣子,或者說準備的很周全,唯一特別的,就是他的雙手,他的手上有老繭,老繭位置韓馬德很熟悉,韓馬德自己手上也有同樣的老繭,並且更厚。
“哦,看起來長期持槍啊,你喜歡用什麼手槍啊?”其實,手上老繭的理由並不是什麼確鑿的證據,除非是朝鮮打到了美國中西部的時候準備清理高威脅人,依靠這些不確鑿的理由來把人抓進集中營,否則,這證據只能引起懷疑。提高警惕。
令悍特直接動手抓人的原因是他的面孔,一張白人的臉。
這裏是中東,中東的膚色不用說,絕對不是白面的顏色,一位清理高空玻璃的工人,穿着維修工的衣服,並且手上有持槍的痕迹,過去可能服役過,退役后被工作所迫,不得不從事高危工作的過去就能猜測出來。很完美,如果正常的話很可能放過這位可疑目標,假如這裏是充斥着白人的歐洲或者美洲的話。
哪怕沒有他手上的老繭,單單是他的面孔,就足以引起懷疑。
這裏是中東,他的裝扮就好像在中國一位金髮碧眼的老外在街頭要飯一樣可疑。
因為這原因,以及暴怒的悍特的敏感,這位老外現在就坐在轉椅上,綁的很結實,宅男正用膠帶在他頭上一圈一圈的纏着,固定着一個空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