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請允許我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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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建築群,或者也可以稱作城市,它由一片毛髮般叢生的高聳摩天大為核心,你可以看到那些修建的如刀削一般的平滑面上那些如繁星一般的燈光,在這些大腰際,縱橫如綵帶一般環繞群的,那是空中飛車組成的標定車道。每天都會有上億車次的公共車輛、貨運車輛通過那些高速軌道。

承載着這些建築群的是一塊由四根宏偉支柱支撐起來的金屬島嶼,島嶼上垂下密集凌亂的有趣的建築,這些建築中穿梭着飛行器,飛行器的目的地是更下面,陸地。

陸地是不屬於這座島嶼的,不屬於島嶼上居住的生物的。陸地,不屬於人類。

在這座城市的上方,一個另外一個島嶼,那個島嶼飛在空中,一根堅固的難以想像的管道從那個島嶼上一直聯通到外太空,外太空上,有一個更加巨大的,與地球軌道同步的島嶼,圍繞着星球轉動。

外太空的島嶼是太空空間站,它的名字叫耶魯。

與空間站連接的是浮在空中的金屬城市,它的名字叫撒冷。

合起來的稱呼就是耶路撒冷,曾經存在的人類聖城。

在他們下面的,是三十四號都市圈。經過第三次世界大戰之後,第三十四個被建立起來的城邦。它有着黑歷史,曾經奴屬第五都市圈,直到許久前,第五都市圈環境崩壞,成為第三個毀滅的都市圈為止,才獲得獨立地位。更得益於處於赤道,軌道電梯的建設更是使它成為都市圈中長盛不衰的城市。

人口十八億,流動人口···

“你該吃藥了!怎麼又跑到這裏了?犯病了?”

一台小巧的機器,只需要一晃,就能檢測出你所有儲存在腦後記錄器里的身體指標,如果紅燈,那就需要治療,黃燈,需要調養。綠燈,你很健康。很方便,除了被檢查的當事人會相當的疼痛以外。

“啊!我沒事,你看!是綠色的!”

“沒病你沒事跑到門口,在全系投影前面介紹個什麼?沒看新來的都被你嚇成什麼樣子了!”

這位叉着腰,一副憤怒外在體現形式正在運作的是雙姐。至於為什麼是外在體現形式,這很簡單,雙姐是編號為vngr.2578023的生化機械人,機械的部分很少,雙姐很柔軟,刻着編號的臀部更是柔軟。

實際上,雙姐的全身無論哪裏全部都是炭基的,和人類沒什麼不同,甚至遠要比那些進行了改造手術,從分子結構上改變的身體構造,添加了精密設備的改造人來的更加純粹。可以生育,基因代碼是三個加號的優良基因。更有着絕對優秀的個性,進過計算機演算的完美人格就儲存在和人類唯一略有不同的位置,她大腦的位置,那裏是一塊晶片。經過計算篩選的最完美記憶,最優秀的自我價值解析,每半個月經過一次回檔,恢復到出廠設置,完全保證了最優秀的表現的晶片。

當然,那是三個月之前的雙姐,三個月前的一次事故讓雙姐發生了錯誤,不可挽回的錯誤,因為某種原因,她不在是合格的物品,進入了即將淘汰的範圍。

錯誤不是在她大腦的位置,晶片毫無問題,說明書上她的晶片可以不必維護工作上千年。這時間和她的進入衰老期的時間是同樣的,值得一提的是,卻需要每天花費少許的信用點數保養。這就和洗臉的意義一樣。

錯誤發生在一些很微小的位置,一張小小的膜上。

她不在是處女了。

這很嚴重,是無法修復的,雖然哪怕再怎麼破碎,何種傷口都能修復,但是基因層面上的污染卻是很難治療的,那需要手術,花費不菲,遠比雙姐本身的價值高很多倍。

這個錯誤很顯然並不怪她,應該怪他。所以,為此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一萬點信用點。這相當於六百分之一輛飛車,五分之一張高級工作椅。一個月的配給營養液。一杯昂貴的環球可樂。或者最小面值,經常在錢包里掉落,印着一萬這個數字的鋼鏰。

他應該相信,並且聽從雙姐那句哀求的。

不要射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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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日後249日。照明充足風扇穩定。

我就是那個他,記憶里曾經有很多名字,雷達明、韓馬德、二當家之類的,並且現在還有更多的名字了,0457號、零號機實驗乘員、嗨、變態、人機控等等,來源很多,一些來自我工作的地方,另外一些是因為曾經犯過的錯誤,這不應該怪我,要怪就要怪那桶葯,那桶綠色的藥劑打進我的身體之後我就像喝醉了一樣···

好,這是我的借口,我從沒見過那麼美的人。為此我承受了代價,很多代價,包括這個身體原本主人的六分之一財產的付出,並且還在不停的付出,她的歸屬權屬於我之後,她身體的維護費用就由我來支付了。每天我都要支付相當於我接受的千分之一的遺產。

代價完全無法令我後悔我所做的一切,那些人指指點點,言語中鄙視我也無法令我回心轉意,我甚至嘗試再次找一個雙姐的姐妹。但是很顯然,她們在那件事發生之後添加了一些常識與技巧。無論我用任何方法都無法再成功一次。

不久后我發現被疏遠了,或者說是被隔離了,就好像一個明目張胆和動物,家畜,家禽,哦,就按那張判決書上的行文來,我嘗試和公共設施進行違反法令的行為,這使所有人看我的表情都完全是在看變態。甚至有家電視台來找我簽約,要求無限時拍攝我的行為。

我答應了。

我完全不在乎,看到這裏你也應該清楚了,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從靈魂上不是,哦,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那就是我的記憶和自我意識不是這個世界的。我來自哪裏不重要了,總之我來自一個男歡女愛,空氣污染,大家居住在地面的世界。

來這個世界已經三個月了,這三個月我學到很多,怎麼喝水,口渴三天後才學會,什麼時候洗澡,為此我因為違反疾病傳播法令被扣了五分之一的財產,怎麼開門···

痛苦的事情不想再回憶了,總之很久我才學會怎樣在這個世界活着···

於被雙姐拖走檢查中寫。

···

ps:哦,不好意思,又是我的日記,不過請放心,我不會過多暴露我的日記。就算我的私生活都被人拍攝,面向全世界廣播,我也是要面子的人,這種私密不會暴露太多的。

我還有些事情沒說清楚,是關於雙姐,還有我的工作。

雙姐在第三發射塔-精神應用-(此處塗黑)工作,是服務生。是個保密單位,原本我也在這裏工作,原本是參與實驗,不過現在我有了另外一項工作,也是參與實驗,只不過角度不同,我現在是被試驗的一方。

對外,我們的稱呼是異常精神疾病醫療科,有時候我會很榮耀的告訴那些詢問我的人,我在那裏被研究。

世事難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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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給我坐着!我很忙的!不要給我找麻煩好不好,我又很多事情要做的!”

計時開始。

五分鐘后。

“為什麼我總是接不到服務請求,明明終端沒問題啊。”

‘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你,你現在不可能接到服務請求了,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公用設施。你仍在這裏,已經是看在我在這裏被研究的面子上了。自豪,雙姐。’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又跑到門口去演講,我絕對有工作的!”

“喂喂!和電視台簽署的合同上每天必須保證兩個小時以上的拍攝時間,在他工作的地方完全保密,不可能拍攝。我只能到門口去讓人拍啊!掙來錢你不是也在花么!”

韓馬德眼前忽然暗了下來,他睜開眼睛,卻發現是雙姐擋在身前,她整理一下身上乾乾淨淨,相當整潔的簡潔服務生制服。那張完美的臉蛋就挨在韓馬德的面前,臉上可愛的坐着生氣的表情。

“好懷念唔喵王時代的裝備藥品配給啊,你!你連套冬季制服都買不起!別人都是冬季制服了,就我一個還是夏季制服,怪不得沒有我的服務請求!哼!”

雖然生着氣,但是雙姐還是不由自主的俯下身來,給韓馬德整理有些褶皺的褲腿。這是雙姐的天性,為人服務的天性。從出廠就被寫在晶片上的。

摸着雙姐的頭髮,韓馬德一臉和煦的笑意。

這是每天例行的過程,早晨起來,到門口背靠着整座城市的投影義務講解兩個小時。這是韓馬德放鬆自己繃緊的神經的一種方式。

講解,然後被雙姐拖走,在人來人往的服務站陪雙姐等待日復一日的、標準的、五分鐘的毫無意義的服務排隊。之後鬥嘴直到有別的事情。

“這就是生活。”

叮咚,0457號請到服務台,0457號請到服務台。

噗,傾吐出一口煙,“在全世界,每十一個人手裏就有一支槍···我們要考慮的是,怎麼把槍賣給那十個人。”

“走啦!走啦!到你了,趕快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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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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