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無法恨他

265、無法恨他

為了阻止舒念把孩子帶走,林靜雲將睿睿藏了起來,無論傅斯彥怎麼追問,母親都不肯告訴他。

不過傅斯彥卻從老宅吳管家那裏得到了點風聲,於是他開車離開老宅后就直奔市中心一處高檔公寓,也就是陸曼妮的住處。

“傅斯彥?”

公寓裏,正在收拾行李的陸曼妮打開門,看到房門外站着的人居然是他,一雙鳳眸不由得為之一顫。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傅斯彥第一次來她的住處,但她也能感覺到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於是驚訝之餘,陸曼妮不禁問出口:

“你,有事么?”

“睿睿呢?”隨着陸曼妮的疑問,傅斯彥收回了向房間內巡視的目光,朝陸曼妮犀利的質問起來:

“睿睿在哪?你是不是和我媽一起串通好把他藏起來了?”

來之前,傅斯彥從老宅吳管家那裏得知,就在今天早晨他母親給陸曼妮打過電話,然後母親就帶着睿睿離開了家,等母親再回去的時候卻是自己一個人回去的。

吳管家的話,讓傅斯彥頓時猜想母親是不是把睿睿送到了陸曼妮這裏,畢竟睿睿一直把這個女人當成親生母親。

可是,面對傅斯彥的質問,陸曼妮卻顯得一臉茫然:

“傅斯彥,你在說什麼?我何時把睿睿藏起來了?”

“陸曼妮,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戲!”

“傅斯彥,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演過戲,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跟我說話?”

“過去兩年,你在我面前演的戲還少么,當年舒念出事,你明明已經察覺了是夜晟寒做的,卻故意隱瞞了我們所有人。”

“不是的,傅斯彥,這件事情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當年我也只是懷疑…”

“不要再解釋了!陸曼妮,我不管當初你是不是有意,總之如果不是因為你,那個夜晟寒就不會那麼傷害舒念,所以你也不必再把自己說的多麼無辜,還有,如果你以為利用我母親和睿睿就能達到你的目的,那麼我告訴你,別白費心機了,沒有人,可以再把我和舒念分開!”

看着傅斯彥冷若冰霜的樣子,說著凌厲而堅決的話語,陸曼妮默默捏緊指尖,一股強烈的悲憤由心而生,隨之憤然道:

“傅斯彥,你說夠了沒有?如果我陸曼妮在你眼裏,從頭到尾就是這樣一個滿腹心機不擇手段的女人,那我也不想再解釋任何,還有,本來我已經決定離開了,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既然你已經把我想的這樣不堪,那我再繼續高尚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也不會再顧慮任何,就真正卑鄙一次,好好給你看看!”

憤然的話落,陸曼妮就狠狠甩上了門。

“陸曼妮!陸曼妮你給我說清楚,睿睿他到底在哪裏?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陸曼妮……”

被關在門外的傅斯彥,不甘心的繼續拍門,陸曼妮則靠着緊閉的房門捂住了耳朵。

她不想再聽他咄咄逼人的質疑,不想再聽他冷若冰霜的話語,就算她愛他,也不能容許他肆意將她的尊嚴踐踏她的尊嚴。

她陸曼妮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所以她不甘心再容忍這一切,既然她做與不做都改變不了他對她的冷漠,那她又何必再委屈自己?

恨恨的想着,陸曼妮原本眼底的憤然和委屈,漸漸被一抹濃郁的憎恨所取代……

而此時,酒店高雅的西餐廳里,舒念正和占邵北坐在窗口的位置上共用晚餐。

剛剛占邵北來酒店找她吃晚餐,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邵北哥,你想跟我說什麼啊?”

於是舒念來到餐廳一坐下,就朝占邵北問道。

“是這樣…”占邵北開口,可是他剛要說什麼,目光就突然定格在了舒念的脖子上。

只見那白皙優美的天鵝頸上,殘留着幾處淡淡紫紅色像草莓一樣的痕迹。

看到那樣的痕迹,占邵北眉頭一蹙,鏡片下的眸色頓時沉鬱了下來,雖然他已經單身很多年,但也畢竟有過女人,那樣的痕迹,他並不陌生。

敏感的舒念,很快注意到占邵北緊緊盯着她的脖子看,這讓她恍然想起下午和傅斯彥在房間裏發生的事情。

事後她醒來洗澡的時候,也發現了身上和脖子上到處都是傅斯彥留下的痕迹。

可剛剛占邵北打電話說有事要跟她說,她便匆匆換了衣服就下來了,而且還無意間穿了一件桃子領口的小衫,可想脖子上那些痕迹一定是展露無遺了。

意識到占邵北在看什麼,舒念不禁尷尬的抬手扶住下巴,想要遮掩幾分脖子上的痕迹,並試圖轉移占邵北的注意力,再次問道:

“邵北哥,你剛剛不是說查到了一件事情要告訴我的嗎?”

“嗯。”

占邵北這才收回了目光,但卻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疑問,而是端起面前的紅酒,一連喝了三杯下去。

“邵北哥~”

“舒念!”

舒念察覺到他的不對,正想說些什麼時,占邵北忽而落下空杯,再次抬眸看向她。

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琥珀色眸子,這一刻,突然顯得異常犀利,就如同他下一秒脫口而出的問題:

“告訴我,你心裏是不是根本放不下他?哪怕在你最無助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放棄了你,你的內心深處也從沒有真正的怨恨過他,所以你根本就不想跟他離婚,對么?”

占邵北這番犀利的問題出口時,沉鬱的眸子,不由自主又看向了舒念脖子上殘留的那些痕迹。

如果她真的放下了,就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跟傅斯彥發生親密關係,可見她的心裏,依然裝滿了他!

而面對占邵北咄咄逼人的質疑和目光,舒念則低下了頭,默默捏緊指尖,一陣掙扎后,終是憂傷的說:

“邵北哥,我不是沒有怨過他,可是一想到,在我最絕望的日子裏,他也一樣過得生不如死,我就無法去恨他。但不管愛也好,恨也罷,我心裏都清楚,我和他不可能再有未來了,所以我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早點離開這座城市,只願餘生,我們能慢慢的,遺忘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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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說好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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