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清河國戰事
韓黛的出現對劉辯來說只是一個小插曲,安排一個女子而已,這事輕而易舉,更是輕車熟路。劉辯打算安排韓黛在并州書院深造兩年,之後是效力於書院,還是嫁個好人家,這些都看韓黛的選擇,劉辯並不會強求。
這小小的插曲並不能夠影響冀州的局勢,日益關係緊張的劉辯與袁紹雙方終於迎來了第一場正面戰場上的的較量。
且說劉辯委派潘鳳去協助高順,可等他到了地方與高順匯合之後才發現袁紹軍已經佔據了清河國大半個地方,高順已經領軍撤退到距離貝丘城三十多里開外。
不是高順不想進軍,實在是他沒法進去,不管繞道去哪個城池,遇上的城池皆是以城固守,若是不強攻,根本無法破城,再加上袁紹軍進駐清河國,給了高順更大的阻礙,袁紹軍與清河國官員溝壑一氣,完全不給高順任何的機會。
陷陣軍一直被擋在清河國邊境,進退兩難,處境十分的尷尬。高順連連給劉辯傳信,企圖能夠得到一個解決的策略,可劉辯只把潘鳳給調派了過來。
高順一看到潘鳳,他整個人都懵了,心想殿下這事搞什麼?沒有策略傳過來就算了,那至少派個謀士什麼的人來出謀劃策,想想辦法也是好的,可現在派了潘鳳這個武夫來有什麼用?腦袋簡單,四肢發達的人,陷陣軍中有的是,難道指望這些人想出什麼好主意來打破如今的僵局嗎?
推薦下,我最近在用的app,安卓蘋果手機都支持!
高順心裏面很慌,他完全沒有領會到劉辯的用意,或許他覺得劉辯壓根就沒有給出什麼策略,只是單純的給陷陣軍安排一些人手。
在高順的眼裏面,潘鳳這個武夫除了會蠻幹,還有其他的本事嗎?
等等……難道說,殿下的意思就是告訴我可以蠻幹了?
自覺領悟到劉辯用意的高順很是熱切的招呼過潘鳳,而後他就領着陷陣軍兩萬人直接對貝丘城展開了強攻。
陷陣軍可是重甲步兵,城外野戰可是無往不利的,就算是攻城戰也是佔據很大的優勢,至少防禦力驚人,雖說攀登城牆有些費勁,但是高順也沒有打算要讓陷陣軍的將士強行攀登城牆,畢竟攻城器械這方面陷陣軍也是很充足的。
於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很出乎高順的預料了,他原本以為貝丘城的守軍應該是眾志成城,而且是抵死反抗的。可記過他才下來讓投石車輪轟了三輪,貝丘城的守軍就開城投降了。
這特么的是什麼情況?說好的以城固守呢?我們這才剛剛熱身,你們就投降了?感情老子這些天沒有打定主意攻城,反倒是助漲了你們囂張的氣焰了?
心裏十分不爽的高順就這麼簡單的接收了貝丘城,貝丘城的官員從上到下都讓高順擼了個徹底,畢竟他實在不爽,得找地方發泄,這些貝丘城的官員自然就成了倒霉的發泄目標。
反正都是‘負隅頑抗’的貨色,擼就擼了,高順的心態很好,大不了回去向劉辯請罪而已。
當高順的戰報送到劉辯手上的時候,劉辯看完也是一陣懵,什麼情況?高順強攻貝丘城,然後還打到城中守軍直接投降?高順都有這麼厲害的了?
事實上這不過是貝丘城守軍強撐的烏龍而已,其實城中守軍並不多,千餘人都沒有,軍械武裝更是落魄,但官員不降,守軍自然不好投效,如此便僵持了下來。
原本高順沒打算強攻的時候,貝丘城的官員還美滋滋以為高順怕了,等到高順真正的強攻,那投石車砸的那個歡快,這就直接導致官員慫了,守軍怕了,於是就投降了。
在死亡面前,什麼都是浮雲,天大地大,自己的小命最大,貝丘城的官員和守軍無疑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清河國境內卻不是所有人都抱着這樣的想法。
劉辯回信給高順,指派他繼續進攻,平推而過,誰阻攔就打誰。高順接到命令后便正式揮軍多去清河國境內城池。但清河國這地方屬實不大,貝丘城而後便是治所甘陵城,高順沒打算分兵,而是決定一舉打下甘陵城,以此為契機,盡可掌控整個清河國。
當貝丘城被奪,高順兵臨城下的時候,甘陵城中可是亂套了,清河國的太守、郡丞之類的官員紛紛慌了神,他們已經明面上投效了袁紹,也早早向袁紹發了求援信,可袁紹的軍隊卻是遲遲不來。
相比較起小小的清河國,袁紹自然更加看重中山國、巨鹿郡這些地方,所以他只派遣了淳于瓊領着兩萬人馬前去支援清河國。雖說淳于瓊這個人有點本事,領兵打仗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但這人嗜酒如命,哪怕是行軍也好喝酒,這一喝酒就誤事,行軍十多天了,他的軍隊也就剛出東武城不久,離着甘陵城還有着好幾十里路。
那邊高順都兵臨城下了,這邊淳于瓊還是慢騰騰的。
無奈之下,甘陵城一眾官員只得苦苦守城,這些人倒是明白他們已經投效袁紹而得罪劉辯,若是城破他們自然沒有什麼好下場,唯有守住城池而等到袁紹的援軍才有一絲希望,至於投降,貝丘城的前車之鑒還在那裏,原本的官員全被擼了,所以沒人還敢想着投降。
榮華富貴不要了嗎?沒有榮華富貴,要命又有什麼用呢?
如此之下,高順連續攻城兩天而不下,陷陣軍將士的損失倒是不大,但是軍備物資卻是消耗了很多,使得高順很是心疼,他倒不是單純的心疼軍備物資,他只是心疼丑牛衛往後再去兵造廠和工匠坊領取軍備物資的時候會挨罵而已。
“特奶奶的,我剛出去看了看,城裏面那幫孫子竟然掛了免戰牌,當了縮頭烏龜,真是氣死我了!”潘鳳入了營帳是滿臉憤慨氣呼呼的喊道,這些天他作戰很是勇猛,殺敵數十個,還是未有什麼近身交戰情況下,其一身勇武頗為高順欣賞。
“掛了免戰牌就不打了?城裏那幫人還真是天真,將軍,給我三千人,我今日勢必奪下甘陵城!”鄧茂緊接着就起身請命。
鄧茂都請命了,眭固自然也不肯落後,就連裴元紹都躍躍欲試,武力值最低的劉崇低了低頭默默不語,丑牛衛接上話說道:“我看還是不必強攻,昨日我巡防的時候發現附近有一處小山,巨石不少,讓將士們搬運回來,還用投石車砸吧!”
箭矢已經消耗很多,且陷陣軍的將士並不善於射箭,利用投石車倒是個辦法,只不過甘陵城城牆深厚,光憑投石車一時半會的也難以克城。
高順緊皺眉頭,目光深邃,他不得不看向沮授,想聽聽沮授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沮授此刻心裏面正糾結着,他本身就是冀州人士,自然不希望家鄉故土發生戰事,再者強攻城池損失浩大,照着這樣打下去,陷陣軍很快就會陷入泥潭,更別說還沒有碰上袁紹
軍。此外甘陵城中也有不少沮授以往結交的朋友,雖然是各為其主,但他也不願意見着那幫故友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思前想後,沮授緩緩開口說道:“不如就讓我親自走一趟甘陵城,去說降吧!”
“不行!”高順直接就否定了沮授的提議,他冷峻着臉說道:“軍師於我陷陣軍乃重陣所在,我就是不打甘陵城了,也斷然不會讓軍師以身犯險的。”
沮授聽了這話心裏面很感動,武夫有武夫的直接爽快,嘴上說的話必然是心中所想,高順擔憂且敬重沮授,這使得沮授深感榮幸。
“既然如此,我還有一策,或許可用。”沮授感動之餘也不在遲疑,他這話一出口引得高順等人紛紛側目。
“軍師有何良策,快說快說!”鄧茂催促道。
“甘陵城城牆深厚,只靠投石車必然是難以克城的,我記得軍備那裏還有火油,火攻如何?”沮授是打算讓投石車拋射火油,以火攻燒開甘陵城。
火攻的確是一個辦法,越高的城牆,火勢燒起來就越壯觀,便更加的威懾人心,只是如今時下的天氣乾燥,好些天沒有下雨了,若是火勢一起,城內大火必然很難撲滅,畢竟火油的威力太過可怕,水都難以澆滅。
甘陵城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但高順可以肯定只要火油燒起來,尤其是在城內燒起來,那必然會造成一片火海,天乾物燥,城內大片木屋,這是要把甘陵城變成火場啊!
火油這等軍備物資向來都是用以守城和伏擊的,攻城方面并州軍倒是用的很少,一來的確是殺傷力太強,二來是劉辯以為火燒城池,禍及百姓,此戰之罪也!
劉辯都不提倡的事,沮授現在提出來,高順就很為難了。
沮授彷彿看得出高順內心的糾結,他舒緩了一下臉色笑着說道:“我知道用火油攻城勢必會禍及城中百姓,有傷天和,那我們就只少一處即可,甘陵城東城是官府區,單攻此處便不會禍及到百姓。城中還有一條城內河,哪怕城東的火勢再大,只要我們及時攻入城內,還是能夠及時撲滅大火的。”
沮授這番話一說,高順便立即雙眼放光,“軍師可以肯定城東都是官府區?”
“自然肯定!”沮授來了甘陵城,對這裏還算熟悉了解,他有十足的把握。
“如此還猶豫什麼,眾將聽令,鄧茂、眭固,整軍備戰。丑牛衛,搬運巨石。裴元紹,整頓投石車。其他人先隨我去城下叫陣,一個時辰之後,全力攻城!”高順果斷喝聲下令,眾人紛紛領命。
甘陵城頭,一眾官員苦着臉看着高順領着雄赳赳氣昂昂的軍隊鋪開陣勢,隨着戰事的延長,這些官員堅持守城的信心再不斷的被磨滅,淳于瓊的軍隊遲遲不來讓這些人心裏面叫苦連連。
“這樣下去可怎麼辦才好啊!袁紹怎麼就派了淳于瓊這個混賬來呢?現在高順在外面叫陣,他若是要強攻,可不是一塊免戰牌能夠抵擋得住的。”
“依我看,不如派幾個猛將出去會一會高順,若是能贏,自然提升士氣,若是輸了,也就損失幾個人的性命,好歹能夠多支撐一會兒。”
“若是敗了,我軍士氣堪憂呀!”
“我軍現在還有士氣這一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