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宇智波海和鼬一家的關係都很好，佐助當然也是。
這麼可愛的佐助誰會不喜歡呢？
而且鼬身為終極弟控，他的一般空閑時間都給了佐助，宇智波海要帶他出去玩自然是會把佐助一起帶上。
幸好這幾年戰爭也結束了，世道也還算太平，就算遇到什麼事情，有他和鼬在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再加上有時候止水沒任務的時候也會一起，他們幾個就差不多已經可以隨意橫行五大國了，去過很多神奇的地方。
在佐助心裏，宇智波海就是他的另外一個哥哥，雖然平時看起來不太靠譜，但是關鍵時候非常可靠，而且還很溫柔。
因此在他慌亂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來找宇智波海。
在被抱着安撫了一會兒后，佐助的情緒也穩定了很多，坐在沙發上跟他們講述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他有點在意卡卡西，但是因為宇智波海的原因，所以他和卡卡西也算很熟了。而且他知道卡卡西曾經是自家哥哥在暗部的隊長，所以還是決定當著他的面一起說了。
就在不久前，有警務部隊的三個宇智波來他們家找哥哥的麻煩，先是質問哥哥為什麼昨晚不去參加聚會，然後懷疑他殺死了止水。
佐助躲在門后驚呆了。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加讓他震驚和不知所措。
哥哥一開始的態度非常溫和有禮貌，但是後來似乎被激怒了，竟然動手了。
在佐助看來，他哥哥天下第一厲害，天下第一溫柔。
但是那麼溫柔並且一直以家族為榮的哥哥，不僅將那三個宇智波打倒在地半天起不來，而且還和爸爸頂嘴。他還用苦無砸碎了宇智波家的標記，並且說著對宇智波一族已經失望了什麼的，要認真對他們動手的樣子。
佐助被嚇壞了，連忙叫了一聲哥哥，對方這才停止，並且土下座道歉。後來又因為族人信不過他，所以被逼着去暗部拜託村子幫忙調查止水的死因，然後就一直沒回來了。
佐助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哥哥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哥哥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那個時候稍微有點可怕……
但是可怕歸可怕，佐助還是十分擔心哥哥的，在到處都找不到人之後就跑過來找宇智波海了。
卡卡西皺眉：“確實是鼬來暗部的，但是在傳達消息之後他就馬上離開了。”
宇智波海心裏有點不太好的預感，鼬今天早上離開的時候情緒的確穩定了很多，但是被這麼一刺激，估計更加嚴重了。
安慰了一會兒佐助，他就去起身去找鼬了。
至於卡卡西，他還有任務，跑過來通知宇智波海已經快要遲到了，只能一再囑咐他注意安全，隨後離開去執行任務了。
若不是這次的任務是三代火影親自下達的重要任務，這種在關鍵時刻歷時幾天的任務……卡卡西都想推掉了，雖然推掉的可能性也不大。
宇智波海先送佐助回家，確認了一遍鼬確實不在家，隨後就開始滿木葉找人。
現在鼬出村的可能性不大，應該就在村子裏，但是宇智波海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人。
他去問門口的護衛，對方搖頭表示沒有看到宇智波鼬出村，並試圖靠近他。
宇智波海馬上跑了。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天空像是要燃燒一樣紅。
宇智波海站在木葉的顏岩上看着下方的木葉村發愁，鼬到底去哪裏了呢？難道是故意在躲着人？
不應該啊，鼬不是那樣的人。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朝着南賀川跑去。
先去看看止水吧，如果止水醒了，就能從他身上知道一些情報了。
但是止水並沒有醒，他只能回去，待在佐助身邊安慰他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與此同時，宇智波鼬剛結束和三代火影的談話，又緊接着被團藏叫去了根部。
——
第二天一大早，宇智波海就再次開始滿木葉找鼬的身影，直到下午依舊沒找到，他只能去秘密基地看止水。
在他剛進入秘密基地的時候，止水還沒有醒。
但是等他給止水檢查完身體后，對方已經長出眼珠不再凹陷的眼睛動了一下。
“止水？！”宇智波海大喜，撐在他上方死死盯着他。
“……阿海？”止水緊皺着眉，迷茫叫出了他的名字。
宇智波海的呼吸一窒。
止水睜開了眼睛，但那雙大大的眼睛裏卻沒有絲毫靈動，就宛如一對精緻的玻璃球一樣。
止水猛地清醒，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我還活着？眼睛……”他伸出手去撫摸自己尚且存在但是不能視物的眼睛。
“沒事沒事，應該只是暫時還沒恢復好，再修養幾天說不定就能徹底好了。”宇智波海握住他的手道，並且坐在床邊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感受着身邊溫度和熟悉的氣息，止水也終於冷靜了一些。
他的腦子多聰明，瞬間就理清了事情的經過。
“阿海，現在過去了多久？”止水問。
“兩天，我是前天撿到你的，現在是下午五點了。”宇智波海回答。
“這麼短的時間，阿海你是怎麼讓我恢復到這種程度的？我之前可沒聽說過你有這樣的治療手段，你不會真的去和大蛇丸大人研究禁術了吧？”即使眼睛看不見，止水還是敏銳地抓住了宇智波海的手，臉色十分嚴肅。
宇智波海立刻轉移話題：“那個不重要，現在重點是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鼬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他抓住止水的手用力握緊，認真道：“止水，把一切都告訴我吧，反正我也已經參與進來了，而且鼬現在遇到麻煩了！”
“鼬怎麼了？”止水皺眉。
“族人們懷疑是鼬殺了你，他們還打起來了，現在我哪裏都找不到鼬了。”宇智波海故意把事情往嚴重里說。
止水低頭沉思。
“止水！”宇智波海抓住他的肩膀。
“好吧，既然你已經參與進來了，而且現在的事情發展的確超出我想像……”止水嘆氣，將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四代火影時期發生的九尾之亂讓村子對於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忌憚和懷疑更加深刻，我們甚至還被迫搬到了村子邊緣來，這讓族人們對村子也開始不滿，這是源頭。”止水道。
宇智波海點頭：“嗯嗯，這個就算是我也知道，但是我感覺還好啊？村子和宇智波還沒有到要爆發矛盾的地步吧？”
止水無奈道：“那是在你看來，在你眼裏，也許這個世界都是一直美好的吧？”
宇智波海歪頭：“不是嗎？我覺得很好啊，生活也挺幸福快樂的。”
止水搖搖頭，繼續道：“因為村子和家族的矛盾越來越大，就算有我在村子和族人之間周旋也沒什麼用。終於，在一次族內會議中，他們決定要發動政變了。”
宇智波海目瞪口呆：“哈？什麼時候？！”
“這個想法在很早以前就產生了，但真正決定還是在一個月前。”止水靠在他身上慢慢道：“那時候的鼬剛晉陞為暗部分隊長，同時也加入了根。因為鼬實在是太直率了的原因，讓族人看出了他偏向於村子的那方。族人對於鼬的信任岌岌可危，甚至派我去監視他，不能讓他暴露宇智波一族要政變的消息。”
宇智波海的臉裂了，一時竟然槽多無口。
鼬直率？派止水去監視鼬？？認真的？？？
止水的聲音慢慢低沉：“然而，其實宇智波一族政變的消息在一開始就被村子知道了。宇智波族地內有很多監控和監聽，村子一直在警惕，甚至連他們商量的計劃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宇智波海：“！！！”
宇智波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竟然利用機器來監控整個宇智波族地，就算是宇智波也不可能發現啊！
“我和鼬都被帶着去看過那遍佈整個宇智波族地的監控，正因為知道政變可能性幾乎為零，加上不想再引起戰爭，所以鼬才選擇站在村子那邊。”止水苦笑，“其實我也是，我並不贊同發動政變。”
他低聲道：“前天晚上的族會，應該是他們決定要發動政變的最後會議，我原本是想去參加，然後用別天神直接阻止政變的。”
“三代火影大人也答應給我一個機會，只要我能穩住宇智波，那麼村子就不會先對宇智波動手。”
“然後發生了什麼？”宇智波海盯着他。
“然後，我就遇到了團藏大……遇到了團藏。”止水的語氣一頓，他伸出舌頭對宇智波海道：“有關團藏和根的事情我說不出來，因為每一個根的成員舌頭上都打下了咒印。”
宇智波海觀察了幾秒，疑惑道：“沒有啊，你舌頭上什麼都沒有啊？是隱形了嗎？”
止水也是一呆：“平時的確是看不到的，但是說到團藏和根就一定會浮現的啊？是很明顯的咒印。”
宇智波海湊近，甚至輕輕拉住他的舌頭看，最後肯定道：“沒有，什麼都沒有。”
止水愣了幾秒，那雙無神的眼睛準確捕捉到宇智波海的雙眼：“是因為你救我的方法吧？”
雖然知道對方看不見，宇智波海還是心虛地轉移了視線：“咳咳咳，這個不重要，之後再說吧，你快繼續說後面發生了什麼。”
止水心裏默默記下，隨後繼續道：“團藏突然襲擊了我，並且奪走了我的一隻眼睛。我用剩下的那隻眼睛開啟了須佐能乎，並且加上瞬身術才成功從包圍中脫身。”
宇智波海感覺自己宛如一個傻子：“須佐能乎是什麼？”
“是萬花筒的一種能力，可以憑空組建一個堅不可摧的巨人。”止水道。
“那你還打不過他們？直接把他們都殺了啊！氣死我了！你是不是還對團藏抱有希望？！”宇智波海雙手捏住他的臉拉長。
“不是——”止水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因為他當時襲擊我的時候還下毒了，我很快就感覺到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害怕另一隻眼睛也落到團藏手裏，所以就趕緊跑了。”
宇智波海手一松，確實想起他當時撈起來的止水似乎還中毒了。
也不能怪他忘了，止水當時的身體破破爛爛成什麼樣子了，真的就剩最後半口氣吊著，幸好是他遇見了。
“那鼬呢？你知道當時的場景有多像鼬把你推下去懸崖的嗎？他還因此開了萬花筒，嚇死我了！我躲在下面氣都不敢出！”宇智波海現在還心有餘悸，但是一方面也確實完全放下了芥蒂。
哼！他就說嘛！鼬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止水失笑，隨後感嘆：“鼬也開了萬花筒啊……是我把鼬叫到那裏的，在此之前我還匆忙寫好遺書，讓烏鴉幫我帶回去了。是我把鼬叫到懸崖處，將另一隻眼睛託付給了他，拜託他將村子和宇智波之名守護好，隨後就自己跳下了懸崖。”
他用食指磨蹭着宇智波海柔軟的指腹，低聲道：“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剛好被你看到，而且我還被你救了。”
宇智波海沒有察覺到止水的不對，他的腦子幾乎被這巨大的信息量和狂涌而出的吐槽佔滿了。
宇智波海，腦子宕機了。
在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止水也恢復了正常，嚴肅地對他道：“阿海，事情不對勁，你必須要去找到鼬，然後把他帶到這裏來。”
宇智波海起身，揉着太陽穴道：“是是是，照你這麼說，估計我找不到鼬，是因為他在木葉高層哪裏了吧？不會是在團藏哪裏吧？不行！我得馬上去找他！”
“等等，不要輕舉妄動，團藏不會對鼬下手的，我擔心的反而是他會利用鼬的重感情去威脅他做一些偏激的事情。”止水抓住他的手道：“比起鼬，反而是你更危險，記得不要去危險的地方，感覺到不妙就立刻跑，只要找到鼬就好了。”
“我更危險？”宇智波海一臉懵逼，“為什麼？”
止水不想解釋，鬆開手，坐在床上露出一個笑容：“去吧，我等你回來。”
“嗯嗯，我一定會帶着鼬過來的！”宇智波海用力點頭，摸摸不知道為什麼翻了一個白眼的小黑腦袋，然後轉身離開了。
在房間恢復安靜之後，止水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他捂住胸口。
這份炙熱到可怕的感情……是什麼？他的腦子裏為什麼總是會不由自主冒出那麼多可怕的想法？他為什麼會對敬愛的哥哥一樣的人產生那種想法？
小黑趴在床上甩着尾巴。
完了完了，又瘋一個。
不過在聽說宇智波海用自己血救止水的時候，它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只是看來，自家主人那個笨蛋被大量消息砸暈，已經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
得知事情真相的宇智波海臉色沉重地離開了。
他去鼬的家裏去找他，依舊沒有找到。
天快黑了，他沒有繼續滿木葉找人，而是回到房間，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有些破舊的暗紅色小本子。
因為腦子不記事的原因，他習慣性在筆記本上整理事情，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整理在小本子上。
將小本子翻開看，上面記載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即將要做的事情，提醒自己不能忘記什麼之類的。
自從死過一次之後，宇智波海就感覺自己的腦子也壞掉了，什麼事情都記不住，對什麼都不太在意。雖然這樣讓煩惱也記不住很好，但要是忘記一些比較重要事情的話會很麻煩，所以他就會經常隨身攜帶一個小本子。
但是因為今天出門匆忙，他沒有帶，現在腦子裏得到的消息太多，他就下意識開始找小本子記下了。
他沒有開大燈，只是打開了枱燈，坐在書桌上拿起筆開始寫。
直到寫完整整三張紙之後，他才放下筆，檢查了一遍之後，嘆了口氣，將小本子合上放在書桌上。
小本子裏面有很多頁已經撕毀了，因為那些都是記載任務相關或者很重要不能被人知道的東西。
等解決完這次事情之後，他剛剛寫的那三張紙也要撕掉。
他捏了捏眉心，起身準備去喝口水，結果一轉身竟然看見了一個人悄無聲息站在身後。
“誰？！”他嚇了一大跳，不敢相信有人進屋他竟然不知道。
不過在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他就知道為什麼了。
宇智波鼬，穿着完整暗部裝備的鼬。
“是鼬啊，你不要總是這樣無聲無息進來啊，我遲早要被你嚇死。”宇智波海拍着胸口氣弱道。
他對於鼬的氣息已經很熟悉了，身體根本不會下意識戒備，加上鼬的能力，在他沒有發現的時候靠近也很正常。
“我找你好久了，佐助也很擔心你，你去哪裏了？”宇智波海走上前準備將止水的事情告訴他，把他帶到止水那裏去。
但是他突然卡住了，因為鼬突然搶先一步上前抱住了他。
一個非常用力的擁抱。
“阿海……”耳邊傳來低低的呼聲。
宇智波海無奈，伸出手也抱住了他，一手輕輕拍着他的後背，一手摸着他的腦袋，柔聲道：“我在。”
他用歡快的語調道：“鼬，我跟你說哦，其實止水他——”
宇智波海的話戛然而止。
他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看不見，也動不了，因為被鼬死死抱着。
但是他感受得十分清楚，一把刀從身體到心靈捅穿了他的心臟，讓他渾身冰冷。
“鼬……？”
嘴裏很快嘗到了血腥味，宇智波海原本撫摸着他的手用力抓着他的後背。
“為……什麼？”宇智波海迷茫。
鼬捅的那一刀十分狠絕，深知人體結構的鼬這一刀下去，宇智波海甚至連疼痛都沒來得及感受，就已經進入了瀕死的麻木狀態。
他的身體很快失去力氣，比一般人更嬌弱的身體讓他也死得更快。
但就算是已經遲鈍的感官，他也能確定滴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冰涼液體是眼淚。
“對不起，我不想帶着你和我一樣承受那些痛苦，也無法想像失去宇智波一族護佑的你會面臨什麼。”鼬低聲道。
宇智波海：“……”
為什麼我會失去宇智波一族的護佑啊！宇智波一族怎麼了？！
空間突然一陣扭曲，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現在房間裏。
“村子不是說可以留下他嗎？為什麼要將他也殺了？”男人用分辨不出喜怒的聲音問。
“因為他很危險，而且他太弱了，也太天真了，不適合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鼬說。
宇智波海：“？？？”
宇智波海最後憋着的那口氣岔了，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他的最後一個念頭是，他就是被鼬這小子氣死的！！！
察覺到他沒氣之後，宇智波鼬愣住了。
其實，他是準備要給宇智波海一個月讀，想讓他在月讀世界度過幸福美好的一生。
但是宇智波鼬有點不敢和他對視，就耽誤了這麼一小會兒，沒想到他竟然就直接死了。
感受着懷裏原本溫暖的人漸漸冰冷，宇智波鼬咬牙，握緊的拳頭裏指甲深入血肉之中，那雙血紅的萬花筒轉得更加快了。
血淚流了下來，覆蓋了他之前的淚痕，讓他的淚溝都顯得更加深邃了。
沉默了幾秒，宇智波鼬擦掉臉上的血淚，連帶着之前的透明淚痕和感情一起擦乾淨。
他將懷裏的屍體放在床上，起身面無表情道：“走吧，現在可以開始了。”
帶着面具的男人嗤笑一聲，和他一起跳出了窗外。
寂靜的夜晚突然喧嘩起來，慘叫聲和血腥味經久不散。
然而沒過一會兒，宇智波海房間的空間再次扭曲，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又出現在了房間裏。
他站在宇智波海的床邊，伸出手去撫摸對方蒼白冰冷的臉。
沉默了幾秒后，他轉身朝着書桌走去，將那本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小本子拿了起來。
他一邊隨意翻着一邊走回床邊坐下，看完后從面具下泄露出一道不知道什麼感情的笑聲。
突然，床上的屍體開始有了動靜。
男人將書放進懷裏，手撐在床上，抓起對方一縷順滑的黑色長發，一邊把玩一邊等待着他的復活。
他目不轉睛盯着宇智波海死而復生的過程。
月光剛好從窗戶灑在床上，在皎潔月光下死而復生的美人宛如什麼傳說中的妖物一樣。
美人緩緩睜開了眼睛，血紅的寫輪眼裏有着奇妙的十字星花紋緩緩旋轉。
男人一愣，“咦”了一聲，輕笑道：“竟然還開萬花筒了……”
對方似乎在處於復活的後遺症中無法動彈，聽到聲音，也只有眼睛轉了過來。
“你……是誰？”他努力擠出幾個微弱的音節。
“我是誰呢？這真是個好問題。”男人笑着，竟然真的拿下了面具。
宇智波海頓時瞪大雙眼，不可置信道：“帶……土？怎麼……可能！”
宇智波帶土重新將面具帶上，將他抱起來笑道：“很高興你還記得我，但很可惜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你先在我空間裏休息一下吧，我們之後有大把時間聊天。”
“不……到底怎麼回事……”宇智波海睜大眼睛，瞳孔劇烈顫抖，眼裏的十字星紋路瘋狂旋轉。
宇智波帶土剛打開自己的神威空間準備把他放進去，卻感覺空間一陣扭曲，完全不受他控制了。
一個恍神間，他懷裏的人已經消失了。
宇智波帶土：“！”
在自己的神威空間和現實世界來來回回檢查都沒有發現人的宇智波帶土：“？？？”
他突然狠狠地捶了一下牆壁：“卡卡西？！”
沒錯！除了擁有他另一隻眼睛的卡卡西以外！還有誰能帶走他空間裏的東西？！
或者是阿海的萬花筒能力？但空間系的能力異常稀少，就算真是空間系能力，他也應該有感覺才對。
但是人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忽然消失的，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追蹤的跡象，除了擁有他另一隻眼睛的卡卡西以外，還有誰能做到？！
該死的卡卡西！
※※※※※※※※※※※※※※※※※※※※
帶土：該死的卡卡西！
正在出任務的卡卡西：？
回來準備帶走屍體的鼬：？
還在等着宇智波海回去的止水：？
以為宇智波海不會死的某些高層：？？？
——
宇智波鼬當時面臨著什麼？硬要說的話是可怕的責任壓迫和政客們的洗腦威脅吧。
止水：我能拜託的就只有你這個摯友了，請你守護好村子和宇智波一族的名號。
富岳：宇智波一族已經受壓迫太久了，如果有你的協助，我們一定能完成無血革命。鼬，你是我的兒子，拜託了，救救族人吧。
美琴：鼬，佐助就拜託你了。
三代（對他人）：7歲的他就已經擁有了火影的思維，一個小小的少年竟能和火影一樣思考，所以我們才會把一切都託付給他。
三代（對鼬）：如此一來，木葉就避免了內戰，村子的和平守住了。然而直到現在我還是很遺憾，沒能找到其他辦法，對不起，今後木葉將視你為殺害一族的叛忍，列入統計名單進行追捕，不論生死。
團藏：別看三代火影說得好聽，可在關鍵時刻他還是會選擇保護木葉，他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現在只是在優柔寡斷地拖延而已。
團藏：戰爭如期而至，一觸即發。希望你能做出選擇，是站在宇智波那邊參與叛變，然後和家人一起全軍覆沒？還是站在村子這邊，在叛亂之前只留下你的弟弟，協助我們全滅宇智波一族？
團藏：為了保護村子，為了難得的和平，無論如何都必須在叛亂髮生之前把事情壓下來。能擔負這一重任的忍者，只有宇智波和木葉的雙重間諜——鼬，除了你以外沒有人能勝任，你會接受這個任務的吧？
鼬當時才13歲。
——
火影時間線混亂，你們要是有哪裏覺得不對就當是我魔改的好了（頂鍋溜）。
我也沒想到這章寫了這麼多，寫了將近七千字，媽耶，嚇到我了。
接下來就要去其他世界了，嗯，當然還會回來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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