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巧遇木亦俠

第十一章 巧遇木亦俠

(十一)上海的夏天熱得讓人揪心,燦爛的陽光似乎也露出了它頑孽的特性,肆意地散發著光和熱,一點也不顯得畏懼,就如同街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身上灑遍香水,塗滿胭脂粉沫,也便漏出,盡情地展覽,企圖鎖住眾男人們的眼球,迎接這難得的“萬眾矚目”,甚至想把那色狼們的眼珠子都給吸出來,貼在自己身上,以培養幾個忠實的觀眾苗子,這樣,自己的“玉體”便可在觀眾的眼珠子底下永垂不朽了。陽光有着孕育大自然的屬性,而女人則更儘可能地回歸到動物的原始屬性,其結果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裸漏地生活在這充滿淤泥的世間。上海的女人則是更多的沾了西方女人裸漏的腥味,便肆無忌憚地揮灑着自己帶着人肉味的“軀體“,給這個城市注些光和熱,以至於把這個城市烘得愈加地髒亂不堪了。離開酒店,黃山和安施找了一家飯館,叫了飲料喝着,正等着廚子給上菜。不料館子外面急匆匆走進來一對青年男女,女人皮膚淡黑,卻也身材苗條,姿色倒也出眾,特別是那雙黑腿,都裸漏在了空氣中,那兩根大腿也從褲衩里齊刷刷地擠了出來,肚皮眼和乳溝也都毫不留情地暴晒於天下,顯得好不雅觀。那男子倒是一副秀氣洒脫的才子模樣,氣質也頗為儒雅,他衣着單調,長相漏出江南”俊傑“特有的靈氣。這女人和他顯屬不搭配。但那男子似乎很憤怒,他大着嗓門朝着女人嚷道:”今天把你叫出來,就是大家把話說清楚......你那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女人倒卻還鎮定,她低沉着聲音,顯得若無其事地道:”我還有事,你把我叫到這裏來幹什麼?“男子像蒙受了偌大委屈似地,他是那樣極其的不安,卻又是那樣極其的無奈。面對着這樣一個顯然都沒有把自己放在心裏的女人,他終久還是拿出了勇氣,楚楚地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那女人依然顯得若無其事地,一句話都捨不得說。男子把勇氣調大了一倍,他猛地拉起了女人的手,把她拽到了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待女人坐穩后,他像往常一樣,便要去點些吃的,不想那女人扯住了他的衣角,依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淡淡地道:”這次我出錢,我去叫吃的。“那男子詫異了下,也便回道:”那好,你出就你出。“不料女人去給男的點了一份套餐,遞到他面前冷冷地道:”我吃過了,你吃,吃快點,吃完了我好走。“男人見這女人的態度居然冷漠到了如此地步,便一言不發,只是那心頭的怒火一下子竟燒到了嗓門口。女的見男人沒說話,便進一步冷冷地說道:”你有事就趕快說,我還有事的。“男的氣得臉上的青筋都要冒出來,冷汗湧出,浸滿了臉,那嗓門口的怒火終於噴了出來,他一手便把那套餐推在了地上,憤憤地道:”我才不吃女人的東西,走!我們到那邊去談。“說完拉了女人便往一個角落走去,角落裏,一個高高大大的黃頭髮男人早就等在了那,那個高大的黃毛很憂鬱地在原地徘徊着,等着男子和那女人如何做個了結。那女人本已被男人的怒火給嚇得發了麻,到了角落裏,見這黃毛男人正好在自己身旁,竟然心也不麻了,倒是把她的紅色手提包遞給了那個黃毛,轉身向著秀氣男子道:”你有事就趕快說,我跟他還有事要做。“男子好算也發了話,狠狠地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還要跟他......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我跟他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你跟他是什麼普通朋友關係?普通朋友能幹出那種事出來?虧你還有個未婚夫在深圳?”男子大聲地問道。“他是我在上海最好的朋友,我來上海全靠他的照顧。”“那你們怎麼干出那般勾當?”男子又大聲地嚷道。女人倒有些不耐煩了,嘲諷地反問道:”我跟他是什麼關係管你什麼事?我跟他干出什麼勾當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女子說完便轉過頭,瞄都不瞄這個男子一眼,顯得甚是淡漠和絕情。男子終於氣急敗壞了,他把心頭的怒火又噴了一次,瞪着這個寡情的女人,雷鳴般地吼道:”你就是個狗娘養的婊子,給老子滾!“。女人聽到罵聲就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似的,拉着那個黃毛男人也便慢悠悠地飄走了。女人走後,那男子便要了一桌子啤酒,獨自往胃裏使勁地灌送。黃山跟安施夾着菜,吃着飯,想必他倆也是餓得不行,吃了半天也不見得飽。灌了半餉,那男子把那桌子上的酒灌去了一大半,仍舊不見得要停止,卻拿出了命,繼續往胃裏灌酒。黃山見了男子此番情形不免感嘆了一句道:”又一顆多情的種子,可惜是片黃芽,長不了根啊......“男子聽了此話,立馬站了起來,顛覆着閃到黃山桌前,醉醉地道:”哥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嘲笑我嗎?欠扁啊你!“那男子說完便伸出手,正準備衝過去往黃山臉扇一巴掌。那想這黃山卻穩如泰山,紋絲不動,他居然還用筷子夾了一根菜葉送到了嘴裏,吃得是不亦樂乎。那男子倒也把手縮了回去,疑疑地道:“喲哈,我的巴掌都伸出來了,你居然還不躲?”黃山道:”兄弟,有些女人也就那般回事,你也不必太在意了,好好乾好自己的工作,會有好女孩等着你的。“男子停了一下,像是頓悟出一些道理,便把他的椅子挪到了黃山的桌子旁,把酒也都拎了過去。他這才知道黃山是在安慰他,便向著黃山苦苦地道:”大哥啊,你真是了解兄弟啊,今天能認識你,算是我福氣,我們一起吃酒。”黃山也是一英雄,所謂英雄遇酒,恰似遇了知己,必喝上它幾大碗。再說了,無緣無故地撿來一兄弟,豈有不喝之理?起先安施是不讓喝酒的,黃山也便沒要酒,現在倒好,有人主動送酒來了,黃山自然也是有了喝酒的借口,再說了,那安施畢竟也算不得黃山的女人,怎好去管他吃酒的事。那男子跟黃山吃酒也用不得酒杯,他直接叫店家拿來了大碗,一碗,兩碗,三碗......地往胃裏送,好不爽快,送多了,也自然就到廁所里撒些出來,再繼續往胃裏送,這酒也就是出了瓶子便歸宿到了廁所的尿槽里,他倆的胃只管算作一個過道而已。安施則一旁坐着冷板凳,喝些飲料,夾些菜吃,儼然那傷心的虞美人,卻也柔骨俠腸地同情着男子的不安情史,想到自己的遭遇,她似乎覺得自己和那男子便是同道中人了:都是憂傷的兔子,任憑猛獸咬去了身上的一塊肉......兩個爺們吃着酒,不免也掏心窩地道了一些辛酸話,特別是那個男子,情到深處,也便把自己跟那女人的破事道了個徹頭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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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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