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遠在西域
“陛下如今稱帝,先皇泉下有知,一定會替小主人高興的。”
李逸有很多話想問王籌,然而王籌說的第一句話,成功的阻攔了李逸想說下去的慾望。
他和王籌的想法完全不一樣,王籌想的是他能繼承皇位,他繼承黃為了,他就心滿意足了,過去的那些鬧騰也就放下了。
對着這樣的王籌,李逸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是父皇開心,還是你開心?”
李逸的一句話,使得王籌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他顫顫巍巍地看着李逸:“陛下,你……”
“高處不勝寒,我才登上皇位,我的兄弟,就和我鬧翻了。”
李逸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了解李逸的王籌知道,李逸這是傷心了。
他在傷心他的兄長為什麼會在他登上皇位后與他翻臉。
“這世上的事本就是這樣,你一旦比別人優秀了,勢必會有人嫉妒你。”
他被李逸以養老的名義幽禁,外面的消息還能傳到他的耳朵裏面,他知道是李嵩和李逸鬧得不開心,可是那又怎麼樣,那是他自己的問題,看不上他的那個人是先皇,衝著小主人發火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裏,王籌主動和李逸道:“陛下,康王身上缺點太多,他性格容易衝動,做事不想後果,喜歡按着自己的性子來,先皇在世時候,就和老奴提起過,他只適合做一個閑散王爺,做一國的儲君,只會害了大唐。”
他可以對天發誓,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如果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當初先皇選擇你,也是無奈之舉,先皇和女皇夫妻多年,如果可以,先皇也不想利用女皇,奈何情勢所逼,除了女皇生的孩子,他身邊還有幾個皇子,那些皇子中也有幾個優秀的人,可先皇沒有考慮他們,他和老奴說過,他的江山是和女皇一起拼下來的,女皇是他的嫡妻,他所有的榮耀都應該留給女皇才是。”
王籌說的有點着急,說了一半停下來喘了口氣,然後繼續道:“陛下的兩個兄長,陛下不是不清楚,襄王耳根子軟,襄王妃說什麼他就聽信什麼,襄王妃私心及重,只看得見自己的李逸,不管別的,康王爺性格衝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都不考慮後果,剩下唯一可選的人只剩下陛下你了。”
“那父皇算計母皇你也全都知道?”
王籌猶豫一下后緩緩地點頭承認了這個事實。
“我知道了。”
從王籌口中證實,女皇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李逸的心情好不到什麼地方去。
王籌走了,李逸望着屏風背後,道:“你出來吧。”
被李逸禁足在家中的李嵩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他臉上不是很好看,他不解李逸把他叫到宮裏面,讓他聽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很不服氣,他覺得李逸想用這種方式打擊他。
“以後你把宏兒送到宮裏面來吧。”
李嵩心頭一顫,他驚愕的看着李逸,想到某種可能,他顫抖的伸手指着李逸道:“你想幹什麼?有什麼事你儘管衝著我來好了,為什麼要衝着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
得罪李逸的那個人是他,為什麼要牽扯到他無辜的孩子,李宏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
“六哥,原來朕在你心裏面是這種形象,既然你這麼想,我也沒有必要和你解釋的太多了。”
憑着李嵩這段時間做的這些事,他們所有的兄弟兄弟情份都已經走到了盡頭。
“那我要怎麼想?”
難道讓他想他準備把皇位讓給他的兒子嗎?
這怎麼可能呢!
除掉以上的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李逸想用他的兒子威脅他,逼迫他就範,乖乖的聽從他的安排。
“反正宏兒必須入宮,至於你怎麼想的和朕沒有一點關係。”
他已經懶得和李嵩解釋太多了。
李嵩不會相信他的話的。
“如果你想要宏兒,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來人,送康王出去。”
李逸已經不想和李嵩廢話了。
不管李嵩願不願意,李宏入宮成了必然,李宏今年不過是個九歲的孩子,皇室長大的孩子都比別人家的孩子多了幾分心眼。
李宏被送到宮裏面之前,李嵩極力阻攔來帶走李宏的人卻沒能攔住。
蘇氏不能像李嵩那樣阻攔帶走李宏的人,只能站在屋檐下默默地垂淚。
被帶到宮裏面的經歷實在是算不上有多麼的美好,此時他跪在李逸的面前,對着李逸滿心裏剩下的只有恐懼的情緒。
“你怕朕?”
李宏下意識的點頭,這個人掌控的是他的生死,他怎麼能不怕呢。
“怕就對了,人總要心裏面有點畏懼。”
“以後你就跟在朕的身邊,放心,朕不會殺了你。”
李逸這句保證,李宏沒有放寬心,他的畏懼只會更重。
西域遠在塞外,風土人情與大唐不同,自從開闢了絲綢之路以後,這個地方越發的熱鬧,荒漠之中被行人慢慢地走出了一條路。
謝品如改名叫謝品蟬,以謝家養女的身份在西域地區做生意。
她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每天出門都帶着一層面紗。
月牙城這個地方風沙很大,女子出門都會蒙面阻攔風沙侵蝕。
一轉眼六年過去,在月牙城這個地方,謝品如闖出了一方天地,誰人不知道,珍寶閣的掌柜是整個月牙城珍寶最多的地方。
凡是走親訪友,居住在月牙城的達官貴人都會來珍寶閣挑選合適的禮物。
月牙城的城主即將要過壽,來珍寶閣買東西的人比以往多了很多,謝品如站在櫃枱後面幫忙收賬,耳邊聽見幾個夫人正在說起與西域相隔甚遠的大唐。
“你聽說了嗎,大唐的皇上到現在都還沒有迎娶皇后,整個後宮空蕩蕩的一片,下面的大臣都快急死了,怎麼勸都不聽,弄得着急了,大唐的皇上翻臉,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大唐皇上一直不肯娶皇后,後宮空懸,難道是他身上有什麼隱疾不成?”
說完,那個夫人沒忍住捂着唇笑了出來。
謝品如朝着聲音來源望過去,眉頭微微皺起。
來了西域后,她刻意躲避和李逸相關的消息,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聽見這些。
“這個我知道,大唐皇上沒有登基之前有過一個未婚的太子妃,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登基后太子妃失蹤了,這才沒有迎娶。”
西域這邊的風氣比大唐還要開放很多,女子之間的議論也不用避開人,對待感情一事並不古板,就聽見有人道:“原來大唐的皇上是個痴情的人,就是不知道他那個太子妃去了什麼地方去了。”
“八成是沒了,不然憑着大唐的權勢,想找到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謝品如低垂眉眼,她遠在西域,謝家除了少數幾個人,沒人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李逸想從那些人的口中知道她的下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老闆。”
謝品如想着心事,有人喊了她一聲,把心事藏了起來,謝品如笑着道:“夫人可是選好了?”
這個夫人是個常客,平時與謝品如在店中遇見都會閑聊兩句,她笑着道:“每次來你這裏啊,我都有點捨不得離開,那麼多的好東西,恨不得全部都搬走。”
謝品如笑着道:“那就要請夫人下次繼續光臨了。”
“每次來你這裏都會多點新東西,多來幾次,我家裏面可要被搬光了。”
說完后,兩人都沒忍住笑了。
趁着沒有人過來結賬,夫人道:“剛剛你聽到大唐皇上的事了?”
謝品如裝作若無其事的點頭:“是啊,聽她們說,皇上倒是個痴情的人。”
“大唐與西域相隔那麼遠,就是新消息傳過來,那也是一年前的事了,傳來消息的都是來往的商人,他們哪裏能清楚大唐皇室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是以訛傳訛,古往今來那麼多皇上,你見過哪個皇上登基那麼多年都沒有迎娶皇后的,就算沒皇后,身邊伺候的人也少不到什麼地方去。”
謝品如不喜歡有人這樣說李逸的不對,想想她又希望李逸就是她說的那個樣子,李逸的身邊有了伺候的人,也就代表把她給忘記了,如此她也沒有那麼多的心理負擔。
“那些和我們相隔甚遠,也沒什麼好說的。”
“小姐。”
專門來往江南和西域的夥計風塵僕僕地出現在門口,瞧着着急的模樣,似乎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謝品如和那個夫人告別,走到夥計的面前問:“怎麼了?”
夥計把放在包袱里的信件放進謝品如的手中,和謝品如道:“半年前老太爺忽然病重,小姐趕緊回去吧。”
打開信封的手一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件后,謝品如叫來丫鬟吩咐幾句話后騎上馬就出門了。
經過謝家一場內亂,謝老太爺身體大不如前,他年紀大了,經不起什麼刺激,謝家安穩的那幾年,為了好好地養好身體,他基本上連門都沒有出,只要能放權的都放權了。
轉眼離家六年,謝老太爺的身體徹底撐不住了。
若是還能撐住,也不會讓人傳信給謝品如。
江南到西域,需要花費大半年的時間,夥計一路上急趕,只花了半年的時間到西域,謝品如再從西域回去也需要大半年的時間。
前前後後加起來足足有一年,她都不知道,她回去后能不能見謝老太爺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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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想老婆的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