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何妙手
嚴裔口中稱呼何醫生之人,就是整個武國站在醫學領域最頂端的何妙手!
當年嚴裔被二叔嚴果打斷手腳丟出天城的時候,也是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何妙手,並得到她的救治。
所以於情於理,嚴裔並沒試過用自己的職位所要求過她做任何事情,而且尊稱為何醫生。
嚴裔封帥的第一天,就對何妙手承諾:只要有用得上我嚴裔的地方,無論何事都能能辦妥!
“嚴帥,別說麻煩這兩個字,我現在就出發,明天下午到!”
正當剛掛掉電話,準備進去照顧岳父岳母之時,徐懷山四人也從醫院走出。
看來,他們並未進去探望徐一鳴一眼,也許在他們眼中,徐一鳴也是死人一個了!
徐薇薇攙扶着徐懷山,邊走邊說道。
“爺爺,我認識一個風水大師,他說過,如果身患絕症的人,不能讓他進門,不然的話很晦氣!”
“而且如果死了之後,也不能入祖墳,這樣會破壞風水。”
“以後子孫後代都會跟着遭殃,患病幾率很大!”
“等大伯死了之後,你考慮一下我說的話。”
徐懷山點了點頭,當看到嚴裔的時候,臉色一沉。
“肯定這個是這個災星惹回來的!”
“本來我們徐家好好的,而且還可以跟董家聯親。”
“就他回來,什麼事都亂套了!”
嚴裔聽着這些寒心的話,搖了搖頭,也沒搭理他們,畢竟只要何妙手到了,什麼事情都會解決。
病房中,周玉芬已經清醒,雖然身上依然纏着繃帶,但是看起來臉色也好了很多,已然沒有大礙。
只不過徐一鳴這個時候還依舊昏迷狀態。
“青青,你先去做個驗血,看看跟咱爸配不配得上。”
“嗯!裔哥哥,麻煩幫忙照顧一下爸媽。”
嚴裔擺了擺手,催促道:“快點去吧!他們也是我爸媽!我請了個大夫,明天就會過來!”
徐青青點了點頭,出門去抽血。
“小裔呀!你請了什麼大夫過來呀?”
“咱們沒有錢給診金,而且天城不是有張開林嗎?”
看來徐青青還沒有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她也將所有的希望壓在了張開林身上。
“媽你休息吧!一切有我!”嚴裔微微一笑,撫慰道。
周玉芬看着這個自信的笑容,心中忽然感覺他並沒有說笑,有一種絕對的自信!
所以也不再多說話,只能閉上眼睛休息。
......
醫院化驗室。
“張主任,你怎...”
張開林沒有回答,看着化驗師手上的血液樣本,直接搶過來,丟在垃圾桶里。
“這個徐青青的血液樣本,不需要做,直接寫不匹配,隨便找一份廢報告給她就行!”
“在報告診治意見上讓她來找我!”
......
第二天中午。
徐青青在醫院等化驗報告。
而嚴裔要去機場接何妙手,所以只能分頭行動。
天城軍用機場,一架巨鯨軍用運輸機緩緩的降落。
從運輸機中一輛輛看似普通的房車慢慢使出,只不過都是沒有車牌號。
這都是武國最頂尖的醫療設備車!
不少在戰場上負傷的將士,就是他們從鬼門關搶回來的!
何妙手緩緩走出機艙,一襲白色大褂,短髮披散在肩膀,標準的瓜子臉,高高的鼻樑上頂着一副銀邊眼鏡,對比於徐青青這種絕代佳人來說,也絲毫不遜色。
“嚴帥,好久不見。”何妙手微微一笑。
“說了多少遍!叫我名字就行了!”嚴裔微微皺眉,假裝生氣說道。
“我哪敢呀!您是堂堂武國的無銜元帥,我一個小小的醫生,身份有着天淵之別呢!”何妙手噗嗤笑了一聲。
“那喊我嚴先生即可,我家人都不知道我身份,你也別暴露!”
“別的不多說了,正事為重。”
嚴裔也不跟她鬼扯,坐在駕駛位上。
“這次是誰受傷了,這麼急着讓我過來。”何妙手一雙水靈的眼睛,看着嚴裔問道。
“我岳父,骨癌。”
“好,我知道了。”何妙手眼神中儘是失落,只不過她卻將這失落隱藏得很好,脖子一歪看向車窗外的世界。
其實何妙手是什麼心思,嚴裔何曾看不出,只不過青青六年的等待,那種情深似海的女子,他怎忍心辜負?
......
與此同時,醫院門外。
周玉芬跪在地上,而徐一鳴卻躺在地上,紋絲不動,嘴角溢出一絲絲血跡。
“求你們,不要趕我們走!”
“我丈夫快不行了,張主任救救我丈夫!”
“我徐家一輩子記得你的恩情!”
“我下半輩子為奴為婢,做牛做馬都報你大恩!”
“醫藥費等會我們徐家會送過來,我求你了。”
頭如搗蒜般的周玉芬,額頭已然血紅了一片。
而徐一鳴此時橫躺在地上,臉上毫無血色,胸膛上毫無節奏的上下起伏。
誰曾想到,徐家好歹是天城權貴的一員,雖然達不到頂尖水平,卻落得如此下場?
張開林此時站在台階上,腳上打着石膏,臉上的浮腫已然消散,只不過門牙卻還缺幾顆。
醫院院長也站在旁邊,默不作聲。
“誰讓你女兒如此不知好歹!”
“昨天讓你那狗女婿打傷我不說,今天老子心情好,想原諒她,可卻還給老子擺着個高高在上的嘴臉?”
就在十五分鐘前,徐青青拿了驗血報告,血型不匹配。
化驗師告訴她,只能讓張開林診治,否則徐一鳴活不過這個月。
徐青青也鼓起勇氣走進了張開林的辦公室,懇求張開林施救。
他卻無恥的想在辦公室將徐青青侮辱。
只不過他卻低估了徐青青的忠貞!
她從二樓一躍而下!
張開林想到這裏,心中的佔有欲卻更加強烈!
“今晚,讓你女兒來我家!”
“老子明天自然會給你丈夫做手術!”
頤指氣使的他,感覺已然將一個家族踩在了腳下,畢竟天城他的醫術確實是最高,院長也得看他臉色。
“混賬!”
一聲劃破天際的怒吼從遠處傳來,只見嚴裔從車上下來。
整雙眼睛已然是血紅色。
張開林一瞬間全身毛孔擴大,冷汗已然打濕了他身上的大褂,但是他卻故作鎮靜,冷眼看着嚴裔。
“我知道你能打!但是你知道打死我的後果嗎?”
“他女兒的血型跟他不配,這個世界上能救他的只有我!”
“來呀,殺了我呀!”
張開林玩味的看着嚴裔,有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只見車上下來一個同樣也是穿着白色大褂的女人,雙手插兜,蔑視的看着眼前之人。
“笑話!只有你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