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可是法治社會!
王慶學咽了口唾沫,聲音帶着一絲顫抖說道:“各位,別亂來啊,咱們有話好好說,這可是法治社會。”
“法你媽!”雷辰張開手掌劈頭蓋臉地扇了過去,一邊扇一邊罵:“跟你講法律的時候你跟我玩橫的,跟你玩橫的了你又反過來跟我講法律!看我不扇死你!”
包廂內清脆的“啪啪”聲不絕於耳,站在旁邊的嬌嬌嚇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今天這是遇上不講道理的人了啊。
王慶學的臉頓時就被扇的腫了起來,臉上印着幾個鮮紅的手指印,正逐漸變得發紫,他心中委屈不已,你也沒跟我講過法律啊,一上來就咔咔一頓亂揍,話都沒說上幾句,你這不是冤枉人么。
他差點哭了出來,在這花城混了幾十年了,手裏掌握着幾十個大小明星的命運,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平時誰見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句王總,今天居然遇上這麼個二愣子,都不講道理的,上來就打,今天也不知道是忘了拜哪路神仙,真他娘的倒霉!
“大哥,大哥,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王慶學馬上告饒。好漢不吃眼前虧,沒見羅毅都直接溜了嗎,先過去眼前這一關,這筆賬留着以後慢慢算!
雷辰冷哼一聲,過去看了看柳詩詩,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酒,酒裏面摻,摻了點葯,明天就能醒了。”嬌嬌怯怯地說著,還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想要引起雷辰的同情。
“你是誰?”雷辰面無表情的扭頭看了她一眼。
一邊的王慶學連忙辯解:“葯是她下的!局是她設的!真的!這完全不關我的事啊!”
“靠!”
於長豐一腳將王慶學踹翻,又狠狠地踢了幾腳,說道:“別以為你能擺脫干係!給我打!”一群小弟沖了上來拳打腳踢,王慶學抱着腦袋慘叫不已,這次他是真的哭了,寶寶心裏苦啊!
桌子上還趴着一個昏迷的女人,雷辰把她拉起來看了看覺得有點眼熟,對了,是秦雨嘉!這兩年一路躥紅的玉女明星!
他突然覺得這事情鬧的有點大發了,按理來說,柳詩詩只是一個即將畢業的大學生,羅毅得手了最多給點錢就打發了,就算是事後她鬧起來也很好收場。
但是秦雨嘉就不同了,她可是影視歌三棲明星!那粉絲數量海了去了,可以說只要她開口說句話,那便是萬千粉絲共同聲討,任你本事再大也只能身敗名裂!
那羅毅到底是什麼來頭,這樣的女人都敢搞,就算是再沒腦子也不至於這樣啊。
雷辰在那思索着,眾人在海扁王慶學,誰都沒注意剛才還躺在地上的襯衣男子,此刻他已經爬了起來,從地上抄起破碎的花瓶口,直接對着雷辰的肚子捅了過去。
“噗嗤!”
雷辰只感覺肚子一疼,鮮紅的血液頓時就順着傷口淌了出來。
“卧槽尼瑪!”雷辰疼痛不已,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對着襯衣男子的腦袋就拍了過去。
“啪!”
裏面還裝着酒的瓶子直接爆開,酒水灑了一地,襯衣男子被拍的一陣眩暈,站在那搖晃着。
雷辰反手又抄起另外一個瓶子“啪!”的一聲又拍了上去。
“啪!”
第三個瓶子爆裂。
“辰哥!”於長豐叫了一聲沖了過來扶住雷辰。
雷辰往桌子上看了看,沒有瓶子了,直接抄起地上的凳子怒吼着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椅子直接拍碎。
襯衣男子腦袋上鮮血橫流,頓時失去了知覺,乾脆的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走,上醫院!”於長豐招呼過來幾個小弟,就要扶着雷辰出去。
雷辰掙開了,脫掉上衣看了看,一道弧形的傷口橫在肚子上,鮮血不斷往外滲,樣子嚇人但不是很嚴重,他把衣服纏在肚子上,伸手抱起柳詩詩,說道:“豐哥將秦雨嘉和那個女的都帶上。”
秦雨嘉?於長豐一愣,看了看靠在椅子背上昏迷的女子,還真是那個玉女明星!
他二話不說就將秦雨嘉背在背上,好傢夥,能背一下國內當紅的玉女明星,無數宅男的夢中女神,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啊!順便交代小弟把那個叫嬌嬌的女人也帶上。
不過嬌嬌就沒那麼好的待遇了,在場的人都知道,今天這事就是她安排的。眾人雖然都是飛車黨,但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事情,骨子裏面還不壞,所以對這個骯髒狠毒的女人都沒什麼好感。
一個短髮壯漢粗暴的抓住她的頭髮,不理會她的尖叫,把她拽着往外走。
雷辰抱着柳詩詩走在最後面,走到門口那裏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惡狠狠的對躺在地上的王慶學說:“你最好把今天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還有,別想着報復,不然後果自負!”
王慶學連連點頭表示知道。
眾人在包廂里這一通鬧,酒店的保安早就收到消息趕了過來,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只好尷尬的站在走廊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酒店的大堂經理也來了,是個中年男子,看見這些凶神惡煞的人走了出來想要開口詢問一下。
“滾!”於長豐乾脆直接的回了一句,然後把他推到一邊,帶着眾人揚長而去,好幾個小弟走到他面前時還瞪了他一眼。
我的媽呀,這群人也太凶了吧,黑社會啥時候變得這麼囂張了?大堂經理在保安面前丟了面子尷尬不已。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了酒店,門前整齊的停着一溜摩托車,後面又是一排跑車,雷辰也不跟於長豐客氣,直接走到他那輛斯巴魯面前,於長豐趕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雷辰把柳詩詩放了進去,隨手又把於長豐的車鑰匙搶了過來:“我開一下過過癮。”
於長豐爽朗的笑道:“送你了!”然後又把秦雨嘉放在旁邊的車上,自己也坐了進去。
雷辰先是去醫院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在於長豐的建議下向郊區他們平時賽車的場地趕去。
賽車場在一座山腳下,平時一些小型比賽都是在這裏舉行,大多是比速度,偶爾設置幾個障礙。當然,如果覺得不過癮可以去跑山路,山路上修建了不少的S彎道,到處都有急轉彎,如果技術不行還真不敢挑戰,至少雷辰就不敢放開速度。
要知道,有些V形彎的地方如果開快了又不會漂移的話就成了真正的飛車了。
一行人回到這裏的時候還不到10點,正是夜貓子集體出沒的時間。場地里燈火通明,兩輛車正在沿着賽道飛馳,激起一片塵土,周圍無數個年輕男女興奮地尖叫着,聲浪一波接一波傳出很遠,跟着於長豐回來的小弟也都加入到了這熱烈的氛圍中。
賽車場地旁邊有個大倉庫,平時這裏都是當做修車廠的,裏面放着各種各樣的報廢車輛和零件,雷辰和於長豐還有一輛車跟着駛進了這裏面。
“車不錯。”雷辰下了車對於長豐說了一句。
於長豐哈哈大笑:“不錯吧?哈哈,前幾天剛贏來的!”
“贏來的?”
“對呀!”於長豐眉飛色舞的說,“前幾天遇到個京城來的凱子,技術很爛的,居然嫌我們這的賭注太小,要拿車做賭注,有這等好事哪能不接着啊。”
真是人傻錢多啊,雷辰感嘆了一句,又好奇的問道:“然後怎麼樣了?”
於長豐拿出一瓶礦泉水扔給他,自己又擰開一瓶喝了一口,擦了擦嘴角笑道:“然後我就跟他賽啊,贏了這輛斯巴魯BRZ,這車便宜,不到30萬。還有一輛才貴呢,福特野馬shelbygt500,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眼鏡蛇,那車得130多萬呢,真是個人傻錢多的公子哥。”
“你牛!”雷辰對於長豐挑了挑大拇指,想了想又問道:“你這樣一下贏人家兩輛車不好吧?萬一人家報復你呢?那可都是些有錢的主,隨便出兩手我們就頂不住啊。”
於長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好兄弟,別人聽了這事都是滿臉羨慕,也只有你會跟我說這個。不過你放心吧,那個公子哥我找人打聽過,雖然家裏很有背景,但是人品還真不錯,不喜歡到處惹是生非,就喜歡賽個車,輸給別人不知道多少輛了。如果真是那種來頭很大的紈絝子弟,我早就把車給人家送回去再賠個罪了,你以為我傻啊。”
雷辰笑了笑沒有說話,擰開瓶子喝了口水,歪着頭問道:“那個女的……”
“斷手斷腳怎麼玩隨你高興,我這賽車場有不少二代經常光顧,我跟他們的關係很不錯,出了事很好擺平。”於長豐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尼瑪……什麼叫斷手斷腳怎麼玩隨我高興啊?雷辰額頭浮起三條黑線,這於長豐也太大言不慚了吧?不過他畢竟是混黑的,這種事沒準還真能做得出來。不過幸好柳詩詩沒事,如果她真要出一點點問題的話,那女的恐怕真的就得斷手斷腳了。
雷辰和於長豐在那談論着怎麼處置嬌嬌,他們的談話嬌嬌聽得一清二楚,嚇得花容失色,如果不是旁邊還站着一個壯漢看着她的話,早就逃跑了,不過她心裏清楚得很,就算是跑出這個倉庫她也跑不出這個賽車場,所以直接開口求饒:“別殺我!別殺我!好漢饒命!”
雷辰和於長豐無愛的瞥了她一眼,誰說要殺她了?用王慶學的話來說,這可是法治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