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醋王上線
“是的,你不是問我在不在意嗎?我現在告訴你,我在意地要死,恨不得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表情隨意地說著,卻暗暗加大捏着下巴的力度,“我也在想他哪點比我強,論資歷能力都不如我。”
他語氣一頓,嘲諷開口:“除了比我年輕。”
他說完就要撤離身子,卻發現無法動彈。
宋冉固執地抱着他的腰,他離不開,皺眉看着她,只聽她問道:“你確定你能忍受了?”她視線慢慢向下移,“
賀延深表情有些僵硬,他執拗地說:“我可以忍受旁人無法承受的事,包括這個。”
“你說我是你叔叔,不就是想劃清彼此的關係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他還真是個彆扭傲嬌的人,宋冉有點恍然大悟,卻有點無奈,她突然意識到,賀延深的神經比她想像的還要敏感脆弱。
他習慣了封閉自己,習慣了當發生什麼事情時一個人沉默着一言不發,他外表有多強大,內心就有多脆弱。
宋冉將頭貼在男人的心臟面前,感受跳動的鮮活生命,柔聲說道:“我想要的只是你的嫉妒,嫉妒我和其他男人相處,我想要你愛我,只愛我一個人。”
她感受到男人的僵硬,啞着嗓子說:“我不愛這個世界,但我愛你,你是我的鬼迷心竅,只有我知道。”
賀延深帶着炙熱的溫度擁住她,溫熱嗓音撲在她耳邊,“宋冉……我嫉妒得快要發瘋。”
宋冉一愣,攥緊他衣袖,篤定抬頭,“我知道一種辦法,讓這種事情絕不會再發生。”
賀延深挑起眉,一臉願聞其詳的模樣,宋冉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地望着他,擲地有聲地說:“有本事,你娶我啊。”
賀延深目光一凜,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風雪交加,宋冉只覺寒霜刺骨,但卻毫不退縮。
在宋冉閃亮亮充滿期待的目光下,賀延深臉色有點飄忽,良久轉移視線,說著:“喝杯熱牛奶,回去睡覺。”
偉岸挺拔的身影將她覆蓋,一句關懷照料,比情場浪子更能掌握她的命脈。
宋冉嘆氣地回到床上,玩着手指發獃,看來不能把老男人逼的太緊。
人人都說談戀愛要學會時松時緊、欲擒故縱,可是,她覺得,那是喜歡的不夠或者不是真心喜歡的時候才能做到。
喜歡是欲擒故縱,愛是勢在必得。
一杯熱牛奶遞到她面前,宋冉嘗了嘗熱牛奶,有一絲絲甜,似乎攪拌進了砂糖,多貼心,讓她無處可逃。
賀延深將水杯送回廚房,回到卧室一看,發現宋冉大大咧咧地橫躺着,於是把她推去一邊,然後在大床中間比劃一道線。
他警告道:“我睡這邊,你睡那邊,你要是敢爬過來,我就把你生吃了。”
宋冉:……
他越是劃分界限,宋冉就越會躍躍欲試。
宋冉把腿往中線上一擱,挑眉看他,“你這是八百米的大床嗎?還不讓人翻身。”
賀延深冷冷看她一眼,“你等着。”
宋冉一臉無所謂,她就等着。
賀延深把筆記本放在腿上,查看工作文件,宋冉望着天花板發獃,想着怎麼找賀延深麻煩,還沒來得及付出行動就睡了過去。
凌晨三點鐘,外面又開始下起雨,賀延深將筆記本合上,關掉枱燈,發現宋冉不偏不倚正好睡在分界線上。
他毫不猶豫直接將宋冉納入懷裏,她肩頭太瘦了,擁入懷中也沒有太大的真實感,只有更用力地抱緊,才能更強烈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她身上乾淨清爽,賀延深抱着她的手臂慢慢收緊,見她也沒有醒來的跡象,於是他膽子又大了一點。
賀延深低下頭,在宋冉的鎖骨上咬了一口,小心地吮吸,在她白哲的脖頸上吮出深紅泛紫的痕迹。
他暗想,這把看小男生還怎麼惦記你。
宋冉在睡夢中輕哼一聲。
賀延深慢慢地把她放開,仔細觀察她,她呼吸靜悄悄的,睡顏看起來很疲憊。
賀延深安靜地抱了她一會,然後悄悄退回自己那邊。
清晨,賀延深被電話鈴聲吵醒。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宋冉,他的腳步一向沉穩矯健,二十年來的每天清晨,黑色的皮鞋在堅硬的地板上極其規律的嚓嚓作響,一直都是新的一天開始的標誌。
但此刻,他的腳步卻像貓一樣輕捷,一點聲音沒有發出,輕輕從卧室踱出來。
“劉隊嗎?”他輕輕關上卧室門。
劉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不難猜出來,他應該是通宵辦案。
“嗯,是這樣的,劉薈薈手術后神志清醒了。”
賀延深的聲音又低了幾分。
“我一會去警局看看,這是大案。”
“好。”
掛斷電話,賀延深點了顆煙,又迅速熄滅。
他答應過宋冉戒煙,但這幾天倆人鬧彆扭,又把煙撿了回來,點煙的本能好像順着緊繃的神經溯回到他的身體,能緩解他的焦躁情緒,他盯着餘燼沉思。
賀延深回到房間,宋冉果然還沒有醒。
她的面孔在熟睡中毫無防備。
愛情里,每個人都有刺,保護那個膽怯的自己。這個纏綿的夜,不知誰輸給了誰,卻結束兩人之間第一次的冷戰。
*
早上九點鐘,a城公安局。
專案組的人基本到齊,會議馬上開始,偵查員們都拿起手中的筆,開始記錄。
劉喝了口水,不緊不慢地說:“劉薈薈清醒后,交代了在a城和她碰面的毒販,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大家都稱他海哥。”
聽劉隊這麼一說,賀延深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死者陳柏芝的家屬說她談個男朋友叫海哥,這個海哥會不會是劉薈薈所說的毒販海哥。
死者肚子上的刀痕不排除是為了取毒品的行為,開腸破肚取完毒品縫針留下了疤痕,如果是那樣的話,刀痕的由來就說的通了。
劉隊果然開始說到這個問題,“劉薈薈所說的海哥,會不會和陳柏芝口裏說的海哥是同一個人?如果是的話,那案子就好辦了。”
賀延深被他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感到意外,“怎麼?現在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