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墳地殘屍2
劉隊安撫道:“大爺您放心,天黑之前我們一定離開,不會讓你為難。”
聽劉隊這麼說,老大爺也沒再堅持,帶着一行人在墳地轉了一圈,還有附近的果園都挨個看了一遍,跟守林員打好招呼,領着一行人去了深山。
走在山路上,天色漸黑,依稀能聽見狼的聲音。
…
走在回家的路上,宋冉拿出手機,開啟鎖屏鍵,賀延深還是沒有回電話,猶豫着走過兩個路口,又把手機放回口袋裏。
擦肩而過的行人,臉上洋溢着他們各自的神采,誰也不會去在意除自己以外的旁人,他們在意的是,別人對自己的那些關注,凝視,或回眸…而此刻的宋冉,無論路人還是自己,都不是她在意的對象。
拐進她居住十來年的小區,走過兩個小涼亭,隔着一排矮矮的牆,宋冉呆住了……
曾麗娜和賀延深的身影,從樓門裏並肩晃出來。立刻,宋冉的心裏像是被什麼重重敲擊了一下,手中的書本險些掉在地上。
她慌慌忙忙閃躲在旁邊的一顆樹後面,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為什麼不打開手機聯繫自己?宋冉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過了一會兒,她再探出頭來時,倆人已經走到車位那裏了。距離近了些,只要兩人抬頭就能發現她,宋冉心裏咯噔一下,她站在原地不敢向前走,探究的目光往前看去。
那墨藍色西裝的男人,不是賀延深……身材很像,髮型也很像,年齡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一些。
如雲浮的心,又如損石般墮落。
還好不是他!
大概是曾麗娜的朋友吧,宋冉嘲笑自己剛剛的慌張。
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來了。
曾麗娜滿臉紅光,枯木逢春,幸福得墊起腳尖親了男人下巴一口,快樂得快要忘記自己曾經失敗過的婚姻,還有個在上高中的十七歲女兒。
曾麗娜坐進男人的奧迪車裏,車子揚長而去。
宋冉拿出鑰匙,直接開門進了屋。
屋裏不怎麼整潔,客廳有些凌亂,宋冉把垃圾撿起來,捲起袖子收拾起來。
她不知道她怎麼了,鬼使神差走到曾麗娜的房間裏,有個黑色的行李箱豎在牆角的位置。
宋冉突然改了主意,給賀延深編輯一條消息過去。
“我還有些事還要處理,明天我再搬過去。”
消息提示的小紅點又冒出了一個紅點出來,宋冉點開查看,卻是田老師發來的消息:“後天比賽,你明天記得來舞蹈室多練一個點。”
宋冉氣得把手機丟出老遠,心想怎麼一天天破事一大堆。
可是一想到田老師嚴謹的教學態度,還有令她疼痛的小藤條,氣過後她又慫慫地撿回手機,回復道:“好的。”
*
走了20分鐘山路,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劉隊不得不帶着遺憾離開,於是填寫了處警登記表,簡單照幾張現場照片,就打算收隊撤離。
一行人和老大爺告別,坐着車離開了此地。
坐在車裏,賀延深打開手機,看見來自宋冉的幾條未接電話,頓時一陣頭疼,剛才太忙碌,忘記去接她放學這件事。
看見她兩個點之前發來的一條短訊,不自覺地揉了下太陽穴,電話撥過去,嘟嘟幾聲,被掛斷。
然後他再打回去,發現對方“正在通話中”。他換另一部手機又打了一遍,還是“正在通話中”,他氣得差點把手機給砸了
宋冉把他電話,微信全拉黑了。
“手機借我一下。”賀延深聲音森冷,結着冰渣。
醫學生大驚失色——誰!是哪個不要命的掛了他們院長的電話?醫學生心驚膽戰的把手機遞了過去。
用借來的電話,撥了過去,依舊沒有接。
賀延深花了五分鐘降血壓。
“怎麼了?延深?”劉隊腆着臉去問。
賀延深也沒有忌諱,簡言說道:“小孩兒在鬧脾氣。”
老油條劉隊立馬聽出話中的貓膩,試探着問道:“談女朋友了?”
“嗯。”
得到預料之中的答案,劉隊立馬進入知心老大哥的狀態,熱心說道:“女人就得哄着來,咱們就得做小的,能分清口紅色好嗎?情人節、七夕節、女神節、一周年紀念你都記得嗎?這些大大小小的事都得記着,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被劉隊強行灌了一大桶毒雞湯的警員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賀延深左手摩挲着手錶,若有所思,這麼看來,宋冉真的很好滿足。
一行人進了市區,乘車前往同濟醫院,賀延深開始着手對本案的死者屍體進行檢驗。
當他掏出鑰匙打開解刨室大門時,一股冷風撲面而來。
為了更好的保存屍體,解刨室內有先進的排風裝置和新風空調,解凍、除臭效果很好。
醫學生指揮工作人員,將屍體停放在解刨台上,腐爛的屍體在解刨室無影燈的照射下顯得陰森恐怖。
賀延深的表情嚴肅,動作一絲不苟,將屍袋緩緩拉開。
帶上口罩,醫用手套開始着手檢查。
20分鐘過去。
“死者怎麼死的,會不會是強姦完后殺害埋屍?”劉隊站在一旁問。
“強姦?”
“為什麼非得是強姦?”賀延深皺了皺眉毛。
劉隊撓了撓頭,解釋道:“強姦完荒野拋屍這種案子時有發生,當然了還得以科學為準,檢查的怎麼樣了?”
“死者衣着完整,沒有強姦的跡象和證據,更沒有窒息徵象。”
“那她肚子上的傷口,會不會是流血過多而亡?”劉隊接着問道。
賀延深露出讚賞的眼神,不急不躁說道:“如果損傷肝臟,出血量很大,一般半個小時內會休克的。如果沒有碰到什麼主要的器官,問題不大,及時止血,不會危機生命。”
停頓了一下,賀延深帶着手套的手指向女屍肚子上的傷口,說道:“左側這個刀口很深,刺破大動脈血管,很明顯,兇手是要她命沒有立刻止血,據判斷該死者是出血過多而亡。”
賀延深又指了指右側這個疤痕,認真說道:“而右側這個傷口也是刀疤,它長度大概是10厘米,該女性沒有懷過孕的跡象,這並不是刨腹產留下的疤痕。”
“那真是奇怪了,右側這個疤痕旁邊的色素沉着,一看就是在她身上得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