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人間富貴花 大抵如此(爆甜!)
出校門口,一輛車悄無聲息停在她面前,司機盡職盡責從駕駛座下來,要為她打開車門。
鑽進車裏,宋冉攏上校服外套以免被門夾住,司機也繞過車前回到駕駛座,她始終把臉對着車窗外,餘光都沒瞟一眼旁邊的男人。
男人突然出聲:“今天練的怎麼樣?”
少女依舊沒有回應。
直至男人捏了捏她的下巴,扳回她的臉,冷冷開口:“宋冉不許無視我。”
宋冉這才轉過頭,撞進他深邃的眼裏,“我沒有。”
男人摩挲她的下巴,疑惑道:“怎麼了,不開心?”
宋冉低下頭,小聲說:“沒有。”
“餓了嗎?”
沒有得到回答,宋冉轉過頭,撐着下巴又繼續盯着窗外的風景,一副不想被打擾的樣子。
賀延深捏了捏鼻樑,有點搞不懂這個年紀的女孩在想什麼,心情時好時壞讓人琢磨不透,男人挫敗的閉目養神。
車內靜悄悄的。
宋冉抬起頭,感受到她投來的目光,賀延深緩緩睜開眼回望着她,神色變得溫和許多。
她咬着嘴唇,目光清澈,紅唇輕啟:“賀延深你會娶我嗎?”
男人聞言一怔,片刻的恍惚。
非常不自然的用舌尖頂了頂上顎,一時不知說什麼,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宋冉會問他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嗎?
開始喪失耐心的宋小姐,冷哼道:“原來你就是敢做不敢當的臭男人。”
“也是,反正我就是個小鬼,您不喜歡就隨便踢掉,大把靚妹賀先生不就是勾勾手的事嗎?”開始自暴自棄的宋冉,抱着膝蓋嘟囔,“反正你這個年紀的還是喜歡成熟的女人吧,大人了不起啊?等我長大了一樣豐乳翹臀小細腰,到時候迷倒所有人,就是不讓你上……”
“夠了!閉嘴!”男人低喝出聲,猛地拽開她抱着膝蓋的手,扳住她的下巴,薄唇粗暴的吻上她的嘴,唇舌堵得嚴嚴實實的。
遭到強吻的宋冉瞪大眼睛,勾住男人的肩膀回應着,一吻結束倆人仍舊急促的喘着氣。
男人鬆開牽制她的手,淡淡道:“我可從來沒說過不娶你這件事。”
宋冉把臉埋在膝蓋間,嘴角悄悄翹起來。
男人繼續說:“你還太小,我還要再等幾年。”男人低頭看着她,抬手擦過她濕紅的嘴唇,“我比任何人都期待你的長大,別挑戰我的忍耐力。”
宋冉抬手握住男人的手指,放在嘴裏輕輕咬着他的指尖,眯起眼睛笑起來,“你是讓我別總勾引你嗎?”
被調戲的賀延深:……
宋冉笑了出來,嘴角向上揚,賽雪的牙齒。
男人吩咐司機改變了路線,良久,車子停在一間金店門前,已是黃昏后。
走過玲琅滿目的一樓櫃枱,展櫃下陳列着珠寶翡翠,而價目牌特別小,還用着阿拉伯數字,後面的零讓人數不清。
經理領路,上着二樓貴賓室,經理打開一個盒子,帶上手套,裏頭是羊脂白的和田玉手鐲,種質細膩通透,脂感厚重細膩。
宋冉戴上后,那一環清潤的和田玉鐲子戴在纖縴手臂上,將溫婉而幹練的氣息傳遞,或晶瑩剔透或嬌艷欲滴,皆流露出萬般風情。
旁邊工作人員被驚艷的倒吸一口氣,而宋冉對着旁邊的男人說著,“我覺得我帶鐲子顯老氣,還是不要了。”說著就要把鐲子拔下來。
賀延深卻牽起她的手,阻止她這個動作。
經理年紀大,卻對她說話客客氣氣,“賀太太,女人用飾品襯托美麗,飾品用女人展現璀璨,鐲子不僅能修飾手腕,還高端大氣,這鐲子配您絕對合適!”
宋冉一改態度,嚴肅點頭贊同道:“你說的對,就拿這個。”
被黃昏染紅的一片天,經理領着眾員工精神抖擻的站在金店外,恭送一輛黑色轎車駛離眼前。
宋冉看着手腕上的鐲子,若有所思地問了句,“你為什麼要送我鐲子?”
賀延深淡淡一笑,“娶宋小姐不得拿出點誠意來。”
“鐲子是定情之物嗎?”宋冉喃喃自語,又轉過頭打量鐲子。
在昏黃的陽光下,鐲子依然散發溫潤的光澤。
人間富貴花,大抵如此。
賀延深握着她的手腕,好像此刻才想起打量這隻天價的鐲子,疑惑問道:“他說什麼打動了你,讓你喜歡上這個鐲子。”
宋冉睫毛微顫,拿手指尖滑過男人的臉,笑道:“他叫我賀太太。”
他笑了,“賀太太?”
宋冉神色自若地嗯了一聲,隨即問道:“怎麼了?”
賀延深只是笑得更深,眼角都有細細的笑紋,卻也不失美色,讓宋冉一陣恍惚。
宋冉想起小說里一句話: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
倆人又去吃了西餐,宋冉心情舒暢,嚷着要喝紅酒,一時貪杯,不知喝了幾杯酒,腦袋暈暈的。
離開餐廳時,腳像踩在棉花上,一陣天旋地轉,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被男人輕輕拉入懷裏。
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笑,“你這酒量還敢貪杯。”
宋冉努力站直身子,對他抿唇一笑,“有煙嗎?”
今天的賀延深對她足夠放縱,去便利店給她買了煙,倆人在路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宋冉手顫顫巍巍地拿出香煙,打着火都對不準煙的方向,賀延深只好點一顆煙送入她嘴邊,大概要在路邊陪她一會。
煙霧繚繞,宋冉將煙捻滅,撿起來丟在垃圾桶里。
宋冉眼朦朧,鼻尖且紅,明顯是醉態,卻掙開男人伸過來扶着她的手,路燈幽暗的燈光下,她笑得貝齒瑩亮,朝他晃着鐲子,“你猜誰送我的?”
宋冉醉得感覺不到疲憊,還在路燈下墊腳尖跳舞,跳累了就摟着賀延深從肩膀到腰,她就像個人體掛件,懶洋洋掛在男人身上,笑一陣就啄他下巴,哭起來就咬他肩膀。
在斷片前,宋冉感覺身子一輕,被人抱了起來。
睡了會兒,酒也醒了,宋冉側躺在男人懷裏,頸后停留着綿長的呼吸,她指尖在小心描繪男人的容顏,眼睛在勒住自己腰腹的手上遊走,眼睛盯着落地窗外的一淺淺太陽發獃,將將要升起。
濕汗幹了粘在身上,很難受,宋冉輕輕拿開男人放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悄悄鑽出他的懷抱下床,進浴室。
男人在她離開后緩緩睜開眼睛。
她太累了,宿酒後的身體很酸,斜斜靠着瓷磚牆,花洒掃過全身當按摩,低頭看見胸部的掐痕,耳尖悄悄紅了。
宋冉把花灑掛上,往掌心擠着沐浴露,有人拉開浴室的門,隔着淋浴間朦朦朧朧的玻璃牆,男人高大身行虛虛晃着,他敲敲玻璃,“你餓嗎?”
沒聽見宋冉的回答,他直接拉開浴室門,冷空氣襲來,宋冉下意識環胸往後躲,他關上門說,“我讓阿姨做了早飯,你洗完澡出來吃。”
賀延深不像她渾身無力,他就像是舔完毛饜足的大老虎,渾身充滿勁。
這可能就是男人和女人之前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