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文(9)

種田文(9)

接下來幾天,周小安算是對自己的好友有個了全新認識。

他從來都不知道宇哥兒不僅腦子厲害,身手竟然也這麼好!他覺得簡直用句打遍天下無敵手都不為過!

他們進山一共不過七天,到內山裏面不過三天,至此他們已經獵到野雞兔子共30隻、成年野豬3頭、黑熊老虎各一隻、野山羊和狍子各兩隻……

其中除了野雞兔子有他幫忙,其餘全部都是邱祁一個人獵的。

整個狩獵過程也簡單粗暴到極致,周小安只需要配合尋找獵物蹤跡,然後連陷進都不用挖,邱祁直接拿着砍刀就殺到了人家黑熊老虎的老巢。

刷刷刷就跟殺雞似的,一刀上去就往眼睛裏面刺,刀尖兒一轉,剛做出攻擊姿態的黑熊和老虎就瞬間斃命,死得無比悲催痛快。

其實若不是想留下完整的皮毛,按照邱祁的習慣,應該是直接削腦袋的,那畫面更加震撼。

他已經把這具身體的數據調整,堪比異能者的力氣和他自身的戰鬥經驗,對付這些普通猛獸真的易如反掌,如果不能在三招之內弄死,他才得好好反省自己。

不過就算這樣,也已經讓周小安一直保持着張嘴的表情,眼神要多獃滯有多獃滯,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什麼時候山裡讓人聞風喪膽的老虎黑熊這麼好殺了!

當然獃滯過後就是興奮,銀子銀子銀子,這些都是銀子啊。

雖然賣掉這些獵物大頭都是邱祁的,但這麼多的獵物他再少也能分到不少銀子了,要知道就單單黑熊和老虎,就能賣兩三百兩,其餘加起來……反正發財啦。

周小安高興得不得了,他不是沒對邱祁忽然顯現的巨大武力產生好奇疑問,但邱祁不多解釋,他也就沒再多問,做人嘛就要難得糊塗,什麼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就招人討厭了。

反正宇哥兒又不會傷害他,他何需糾結那麼多?有這樣一個強大的朋友,他該高興而不是多疑。

“二十兩、三十兩、五十兩……小宇,咱們發財啦哈哈哈,快,趁着老虎和黑熊還新鮮,咱們趕緊下山,再多咱們就搬不動了。”

周小安一副小財迷的興奮樣,擺着手指頭算賬流口水。

“嗯嗯。”

邱祁嘴角也有可疑的口水痕迹,不過是肉給饞的,儘管這幾天在山裏他天天都吃肉,但還是扛不住靈魂上的飢餓,這種精神狀態他得調整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好過來。

因為不能暴露空間,獵了這麼多獵物確實該下山了,不然哪怕他力氣再大東西也帶不走。還想收集東西只能下次自己單獨來,這次算是踩點完畢。

野雞兔子、野山羊還有狍子因為是前幾天獵的,已經被處理風乾,體積小了許多,裝了兩個背簍,周小安背一個拖一個解決。

剩下的三隻野豬和黑熊老虎,則放在臨時編製的木筏上,邱祁拖着走。野豬是昨天捉的,留了半條命今早才弄死,所以肉也還是新鮮的。

饒是已經知道邱祁的力氣超乎常人,但當看到他拖着足足上千斤肉的木筏臉都不紅,氣也不喘的行動,周小安還是忍不住再次震驚,宇哥兒這個力氣簡直不是人!

進山七天,兩人收穫滿滿,高高興興回去。

而在村裡,由於邱祁的離開,鍾家人總算過了幾天舒坦日子。

不過因為邱祁臨走時的威脅,鍾家人的舒坦日子只是僅限不用關在柴房挨揍而已。

想出門則得掂量下被邱祁回來知道不聽話的下場,想吃好的喝好的……那對不起,邱祁臨走時把家裏的糧食全都收到了空間裏,就留了半個月口糧的紅薯和土豆,愛吃不吃。

所以鍾家眾人的日子依舊苦逼,他們從來沒這麼憋屈過,特別是鍾老太。

老太太要強了大半輩子,從來只有她欺負別人賴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欺負她的地兒,誰要敢欺負她,那就是嫌日子太清凈了!她絕逼要鬧得對方低頭賠禮道歉才罷休。

結果終日打雁終於被雁啄了,被自己孫哥兒給收拾了,老太太心裏真心憋屈,她就想不通她家的小哥兒咋就這麼厲害,那拳頭硬得忒嚇人,簡直比漢子還漢子!對方還想留在家裏不嫁人,霸佔她的管家權!

鍾老太氣得肝疼,悄悄招呼路過的鄰居幫忙去報官吧,偏生大家就是不信她,覺得她在胡攪蠻纏的胡鬧。

冤枉啊,天地可鑒,她這回說的都是真話……

找不到幫手的鐘老太自己又不敢違逆邱祁臨走時的威脅,只能滿肚子氣呆在家裏,成天唉聲嘆氣的哭老伴。

鍾母和鍾爹就是典型兩顆吃飽喝足就萬事大吉的菟絲草,抱着過完今天沒明天的想法,倒是在家躺得很舒服。

反正家裏的田已經被裏正拿去準備賣了,他們也用不着忙秋收,真是有史以來最舒服的一個秋收季節啦,在兒子回家之前,他們可要好好把握享受!

只有鍾大哥脾氣最硬,還不甘心,也不相信自己竟然被弟弟給管了的事實,繩子解綁之後就跑了,他準備去鎮上找他那些兄弟們給他報仇。

到時候十幾個人一起上,他就不信宇哥兒還能不就範?到時候直接捉了送到柳府去,再也不跟這個暴力弟弟講道理了!

不過……

鍾光明的一群‘好兄弟’顯然也是不信他話的,一個小哥兒力氣再大能有多大?何況還敢把全家都揍了,這是在說笑吧。說不準是鍾光明跟其他人打架輸了不好意思說,才編出來撐面子的瞎話。

而叫他們幫忙去圍攻捉人,估計是在利用他們,畢竟賣親弟弟這種事兒傳出去不好聽,要換成‘被逼搶走’那就光明正大多了,鍾光明這丫陰險得很,他們都知道!

見兄弟們都不信自己,鍾光明真是急得要死,感受到了和鍾老太一樣不被人相信的憋屈。

“哥們,你們就信我這次吧,我這臉上的傷真是我弟打的!他凈往我臉上招呼,一點都沒把我當他哥……”

鍾光明哭喪着臉,“必須要把他嫁出去,不然我日後肯定沒好日子,他現在還把咱家銀子都收了起來,要當家了!按照他現在的脾氣,肯定三天兩頭就得揍我一次,你們一定要幫我!”

看着他激動不肯老實交代的樣子,眾人表示非常無語,覺得這丫實在太丟人了,而且說謊都不講邏輯。

不過看鐘光明似乎鐵了心的要用這個借口賣弟弟,眾人也沒辦法,只能點頭,“好好好,我們幫你。”

說完,伸手比了數字,“五兩銀子……”

有錢不賺是傻子,既然鍾光明願意給他們送銀子,他們哪有不要的道理,就當去東百庄散個步透氣。

但是鍾光明現在全身上下一個銅板都沒有,看着往日喝酒吃肉感情好得能兩肋插刀的朋友,竟然在這種事情跟他提銀子,真是太沒義氣了!

眾人也是關鍵時刻油鹽不進,認錢不認人。

“光明啊,你也別怪哥們無情,哥們也是要生活的人嘛。再說你弟弟不是力氣很大,打人很兇么,咱們去一趟肯定少不了一頓干架,到時候也得拿銀子買跌打酒對不對?”

“而且就你說的這情況,怕是把你弟送去柳府不妥,到時候他在柳府鬧了什麼事情,最後你們家肯定也有倒霉,你給哥們五兩銀子,咱們幫你捉你弟,然後再給你出個完全之策的主意……”

鍾光明想想邱祁兇殘的樣子,弄不好送去柳府真能惹出亂子,連他們家裏人都敢動手,弟弟肯定不會老實在柳府獃著。

於是他不由小心翼翼問,“什,什麼萬全之策的主意。”

“知道裴三爺不?”

聞言,鍾光明重重拍大腿,“赫赫有名的三爺這哪能不知道!聚財賭坊的三把手,東街的舵把子,我欠債的那地方!”

“對,就是這位舵把子。三爺前幾天放話出來,說想金盆洗手找個媳婦衣錦還鄉,不僅要求身家清白長得好看,還得身體結實會拳腳,最好是小哥兒,據說是因為要回老家,怕媳婦身子太弱路上給熬死了,這不典型說得就是你弟嘛。”

“……”,鍾光明沒說話,眼珠溜溜轉。

見他動心,眾人再接再厲,“裴三爺本事你可是知道的,你弟再厲害還能比三爺更厲害?送到三爺手上保管兩天就能收拾得服服帖帖,到時候再跟着三爺回鄉,隔你千里之遙,你還用怕他么?你賭坊的債不也一筆勾銷?”

威名赫赫的裴三爺VS瘟神暴力小哥兒弟弟……

鍾光明兩相比較,覺得行得通,“那這件事情就先麻煩幾位兄弟幫我去三爺那邊美言兩句,若我弟弟真入得三爺眼,到時候我一定好好感謝大家!”

所有事成的前提都是裴三爺看上宇哥兒,在沒得到三爺的消息,他還是知道按兵不動的道理。

於是,當邱祁回到家的時候,家裏出乎預料的平靜。

鍾家眾人不僅沒有怨言了,被折騰了多日還能沖他露出笑臉。特別是鍾光明一副竟然還有點紅光滿面,盯着他的眼神不再怨恨不服氣,反而有種看到寶貝般閃閃發亮的感覺。

一家人端茶的端茶,擺飯的擺飯,捶肩的捶肩,殷勤得不要不要的。

這種表現……通常來說不是人傻了,就是要非奸即盜了,斯德哥爾摩症沒這麼嚴重。

邱祁默不作聲的享受完殷勤伺候,坐到飯桌上吃掉四個紅薯五個土豆兩碗小米粥后,才摸摸圓滾滾的肚子。

然後。

然後二話不說又兇殘的啪啪幾巴掌拍到最耐打的鐘光明腦袋上,抽得對方還沒消下去的臉又腫高了一層,眼冒金星,才嫌棄擦擦手。

“說吧,這回又想把我賣給誰?”

除了這個,邱祁實在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優點能夠讓鍾家人看到他回家還能笑出來。

所以,先抽為敬再說吧。至於抽錯了……恩,這個不再考慮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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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書,打臉,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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