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
到醫院下了車,申佑扶着陸銘去了外科急診室,大晚上的沒想到急診室門口有這麼多人排隊。
扶着陸銘坐在急診室門口椅子上,申佑就去掛了個急診號。
等申佑回來,前面還排着3個人,他一屁股坐在陸銘身邊,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陸銘,擔憂的問“傷口很疼吧”。
陸銘接過仰頭喝了一口水,用舌頭舔了舔乾燥泛白的嘴唇,又遞給他“不是很疼,有點像螞蟻咬那樣”。
申佑就着瓶口也喝了一口,不信“騙鬼呢吧,那麼長的一條傷口”。
陸銘輕笑了一聲“可能是你沒倒消毒水”。
申佑怔了怔,急忙翻了翻背包“我沒倒消毒水嗎?”。
然後他拿出了兩瓶還沒打開的消毒水,“操,你剛才怎麼也不提醒我一下”。
陸銘揉了揉申佑的頭髮“我也才想起來”。
申佑從知道他之前包紮傷口沒倒消毒水之後,就開始坐立難安了,時不時伸頭往急診室裏面看,好像晚這麼十幾分鐘陸銘的腿就廢了似的。
又過了20分鐘,終於排到了他們,申佑急忙扶着陸銘走了進去,在醫生對面坐下。
醫生是位三十齣頭的男人,對他們露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哪裏受傷了?”。
陸銘抬了抬腿,醫生拿了張矮凳子,把陸銘的腳平放上去,熟練的拆開被綁得亂七八糟的繃帶,一掀開止血貼,血就又流了出來。
醫生皺着眉檢查了一遍傷口,“傷口裏面還有小石子,你們就這麼包起來了?”。
申佑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醫生的動作,聞言不爽道“醫生,當時一直流血只能先止血,我要是能自己治,還上醫院來幹嘛”
醫生訕訕一笑不再說話了,他用消毒水衝掉血,再用鑷子把小石子夾出來,反覆沖了四五遍確認傷口裏面沒有異物之後,他問陸銘“你還能走路嗎?走路小腿有沒有特別疼?”。
陸銘淡淡道“沒有,可以走路”。
醫生點點頭“那就只是傷到皮肉,骨頭沒事,包紮好,打一針破傷風,再拿點消炎藥回去吃就行了”。
醫生說著在陸銘的傷口上塗了點褐色的葯,貼上止血貼,用醫用膠帶貼上。
申佑震驚“醫生,不用縫幾針嗎?傷口這麼長”。
醫生心說,得,患者家屬的問題來了“不用,沒有傷到主動脈,直接包紮血就可以止住”。
申佑還想說什麼,陸銘站起來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一拉,抬頭對醫生說“就這樣吧,謝謝”。
醫生坐下寫了張藥方遞給陸銘“去藥房取葯的時候,會有護士給你打破傷風”。
陸銘接過藥方勾着申佑的脖子就走了。
申佑掙扎了幾次都沒掙脫開,又不敢太用力,只能由着陸銘勾着走。
陸銘到了人多的地方就放開了他,申佑不滿得撅撅嘴跟在他身後看他健步如飛的往藥房走去,小聲的問“你走路怎麼不瘸啊?”。
陸銘被他問得愣了一下,感嘆他腦洞真大,好笑的反問“我為什麼要瘸着走路?”
申佑指了指旁邊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瘸一拐的走過“腳受傷了都會瘸着走啊”。
陸銘點點頭“我又沒傷到骨頭,瘸不了,我不瘸你還不樂意是不是?”。
申佑呲牙一笑“走了,等下還要打針,哎。破傷風是打在屁股的吧”。
陸銘笑臉一僵,腳步頓了一頓“好像是……”。
申佑回頭看了陸銘一眼,挑挑眉“你怕打針?”。
陸銘加快腳步“沒有”。
話是這麼說,陸銘進去打完針出來的時候,臉色黑得嚇人,申佑都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在裏面跟護士幹了一架。
陸銘扶着門框,沖申佑招招手道“狗子,過來扶着我”。
申佑伸長了脖子往注射室裏面瞧,見到裏面的護士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怎麼,剛才不是健步如飛的嗎”說著伸手扶着陸銘。
陸銘低着頭,一瘸一拐的扶着申佑朝着醫院大門口走,他突然對申佑說“我知道剛才那人為什麼一瘸一拐的走路了,估計和我一樣剛打針出來”。
申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捂着肚子大笑起來“卧槽,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