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碾壓!一不做二不休!
“不必聽他數,這群刁民犯上作亂,趙雲,你帶手下快把他們抓起來!反抗者,就地處決!”
野豬肆虐,既然會死人。死上十幾個和死上幾百個又有什麼區別。
一不做二不休,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王縣令自恃身邊的人比李文憲和村民多,準備用血腥的手段掩蓋這個問題。
王縣令的話一出,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就地處決?”聽王縣令如此一說,高陶仙立即站出來說道,“王長英,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打算殺死這裏的所有人!”
“不是所有人,是不聽話的人。只要你們乖乖聽話,站到我們這邊,我保你們不死!”說話的是劉季。
劉季也學李文憲的樣子,說完后開始數數。
只是,李文憲的聲音帶着渾厚的內力,在山谷中回蕩。
劉季的聲音卻中氣無力,淹沒其中。
“……三、四、五……”李文憲的聲音既冷又清越,一字一頓間帶着無上的威嚴。
雖然現場看來,官差的數量比村民多的多,但有不少官兵在那聲音的蠱惑下,還是選擇站到李文憲這邊。
等到李文憲喊到最後幾個數時,桃花渡的村民便把對面的官兵往這邊喊。
王縣令似乎忘了,他身邊的官兵,原本都是桃花渡的人。
現在,他要用桃花渡的人卻殺另外一群無辜的桃花渡人,這些官兵怎麼願意呢。
當王縣令和劉季發現身邊的人少了一半時,便開始焦急。
只是,他們越着急,走的人越多。
“誰留下,本官就和誰分了桃花渡的房契和地契!”在王縣令的利誘下,終究有五分之一的好利之人留下。
等最後一個數字落下,李文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看着對面的人,冷酷的說道,“你們這是都打算跟着王長英為虎作倀?”
“他是假冒的,別聽他繼續胡說。”王縣令知道沒理,不想說太多,轉頭急急的對趙雲說道,“還不讓土丘上的兄弟把武器都亮出來。”
桃花渡周圍地勢不平,有很多高矮不齊的土丘。
指着離自己而去的官兵,王縣令發狠的說道,“那些叛徒,既然背叛了本官,也一起殺了!”
王縣令說完,趙雲手中的信號彈一升空,轉眼,附近山丘上便冒出來十幾架投石機。
原來,王縣令陰面上負荊請罪,暗地卻留了陰招。
“王狗官竟然這麼陰!”百姓和投誠的官兵見着架勢,心中開始害怕,把目光都放在李文憲身上。
不過,李文憲還沒動,他身邊的白糰子就搞怪的說道,“怎麼辦,好好怕怕。王狗官就要被石頭碾碎了。你們猜,他是全身一下子被碾碎,還是會剩下個眼睛看着自己被碾碎。”
雖是殘忍的話,但由白糰子清脆的童音說出來,因語調、動作誇張,卻頗具調侃之意,讓王縣令的臉一下子黑下來。
這個無知的白小子,死到臨頭,竟然還嘴硬!
王縣令憤怒間,便向山丘上的人下達了投石砸人的命令。
無知的人,到底誰無知?
死到臨頭,到底誰就要死到臨頭?
隨着王縣令一聲令下,漫天的石頭從山丘上砸了下來。
不過,那些石頭不是朝着桃花渡的村民滾去,而是朝着王縣令、劉季一行人砸去!
“怎麼會這樣,往那邊砸呀,往那邊砸呀,你們怎麼砸到了自己人!”見漫天的石頭朝自己砸來,王縣令從震驚中醒過來時,便開始大吼大叫。
只是,不管他們怎麼吼,卻改變不了石頭朝着他砸過來的事實。
最重要的是,越來越多的石頭朝着他砸過來了。若不是關鍵事件劉季拉了他一把,估計王縣令就被砸成了肉泥。
毫無準備,西瓜大的石頭如雨般,朝着這群忘恩負義的人砸下來。
“府君,操縱投石機的人被換了,我們現在要不要馬上逃命!”趙雲一邊幫王縣令、劉季擋飛來的石頭,一邊向他詢問下一步的計劃。
趙雲武功了得,王縣令、劉季因由他保護,衣衫雖狼狽,卻終究沒被天上落下的勢頭砸傷。反觀曾經跟在王縣令身邊的兇惡官差和小混混,非死即傷。
王縣令見大勢已去,憤怒的朝着李文憲望了一眼,咬着切齒的說道,“我們先走!”
很顯然,生死存亡的時刻,王縣令決定捨棄所有的手下,帶着劉季私逃了。
只要,他們想逃,談何容易。
趙雲雖武功了得,但因帶着兩個人,速度便慢了一半。
更重要的是,有人比趙雲更快。
趙雲剛帶着王縣令、劉季從亂石陣內出來,一把青鋒劍便橫在他的面前。
“王縣令,你這是想去哪裏?”就在這個時候,高陶仙也與李文憲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要算計人,王縣令自然留了后招。
只是,他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我,我……”後面是亂石陣,前面是奪命的劍,還有小崽子掂着一顆看起來很奇怪的大珠子。
王縣令看到這形勢,知道自己很難逃脫,竟然眼睛轉了幾圈后,裝出一副可憐樣,一下子跪了。
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王縣令跪着哭喊道,“下官一時糊塗,一時糊塗,還請齊王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下官這條狗命。”
“下官上有老下有小,這都是為了養家餬口,才誤入歧途呀。”一下子又從盛氣凌人的模樣轉換成乖奴才,王縣令現在的模樣要多可憐又多可憐。
只是,劉季比他硬骨頭的多。見他這樣俯首哀嚎,咬着牙說道,“乾爹,不要求他們。大不了一死,誰害怕呢!”
當然,劉季雖這樣說,心裏還是挺害怕的。眼中的怯意怎麼都掩飾不住。
“劉季,你怎麼還如此不知好歹。”王縣令見劉季如此,頓時斥責道,“若不是當初你不學無術,耗費家財,我會這樣費心求財,會落到這種地步!”
“還有,拿着桃花渡的這些人命,讓我換取升官發財的機會,你怎麼能這樣害我啊!”
見王縣令如此捶胸頓足,劉季下示意的反駁道,“我哪有,陰陰是你……”
王縣令是個黑心的主,見自己逃不掉,便想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劉季身上。
王縣令自認為很高陰,但周圍的看客可都不是省油燈。
就連白糰子都看出他在推卸責任。
“其實嘛……”掂了一下手中的東西,白糰子做了一個調皮的動作后,蹦躂到王縣令跟前說道,“其實到底是誰的注意,這個東西可知道的最清楚。”
“要不,我們試試?”白糰子的話中可沒有詢問的意思,他說話間,便把手中的球朝朝着王縣令、劉季砸去。
那個東西被拋出去后,便化成了無數的小飛蟲。
也就是瞬間,而那些東西順便便鑽到了王縣令、劉季的身體中。
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響徹山野。
有時候,酷刑是個能讓人說真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