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終戰
(60)
三日的時間過的很快,傍晚十分,從隱宗的北方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笛聲,靜竹站在靜雅閣的門口,眼神放空看着隱宗正殿的方向。
當年她初來隱宗的時候,滿腔熱血,只想着修鍊變強,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他那麼高高在上,幾乎是所有強者都難企及的強大,她就在那第一眼裏淪陷了。
她一直以那個人為目標的努力修鍊,直到她終於當上了隱宗的長老,才知道,那是自己噩夢的開始,就在她終於實現了自己多年的美夢,走近了那個人的時候,竟不知,自己根本就是自動走入了地獄。
“靜竹長老,我們準備好了。”
冷清如的聲音從靜竹身後響起,打斷了她的回憶。
“是啊,該出發了,再過一刻鐘,他就要開啟陣法,到時你們等他將全部靈力都注入到陣法中后再出手,以保萬一。”
“那些姑娘呢?”冷清如和羽冰柔同時問出口。
靜竹斂下眼帘:“她們所在的暗牢,正是那陣法之下,陣法啟動后,那些女孩們的精血就會被吸入到陣法之中,直到結束,”靜竹抬眼看着冷清如和羽冰柔,“陣法若是完成了,她們的命也就沒了,所以我們只有很短的時間,也只有這一次機會。”
蘇風絕握住了冷清如的手,無聲的告訴她,無需害怕,自己一直都在。
冷清如回以微笑,轉頭堅定的對靜竹說:“不成功,便成仁,我們走吧。”
三人在靜竹的掩護下,穿過殿堂樓閣,除了幾個守衛,再沒遇上任何人。
“穿過這裏,前面就是宗主的後院了,他的陣法就設在那裏。等他將靈力都注入到陣法之後,陣法中的女人,”說到這裏,靜竹頓了頓,看了眼冷清如,繼續說道,“陣法中女人的靈罩就會被打開,那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一會兒免不了一場硬仗,大家各自小心。”
眾人無聲的點了點頭,只有羽冰柔,越是靠近宗主的後院,就越覺得渾身乏力不舒服,但想着這麼關鍵的時候,便什麼也沒說。
來到後院,冷清如一眼就看到了幾乎佈滿整個後院的陣法,此時正在靈力的作用下,一道道的金光走過,將陣法的每一條紋路都點亮,然後金光隨着靈力,緩慢的聚向中間散發著巨大光亮的靈罩。
透過靈罩,冷清如能隱約看到裏面有個人影盤膝坐着,半浮在空中。
靈罩的旁邊,正站着一個身穿灰色長衣的男人,那人便是隱宗宗主姜劍,江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正無比期待這靈罩慢慢的被打開,眼神里都是痴迷。
可冷清如知道,那不過是因為修鍊靈力的原因,實際上那個人只怕都是個快上百歲的老妖怪了吧。
一道道的金光越來越多的匯到靈罩上,陣中的靈罩終於被打開了一角,冷清如也看清了裏面人的樣子,瞬間紅了眼眶,捂着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裏面的女人,果然是和她媽媽長得一樣。
冷清如無法解釋這一切,可還是高興的,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親人。
“就是現在。”靜竹小聲的說著,手上的已經快速結出靈印。
蘇風絕和冷清如也同時出手了,只是羽冰柔在接近陣法的那一刻,身子已經軟到在地上,身上的力量好像一點點的都消失了。
冷清如立刻停手,扶住羽冰柔:“你怎麼了?”
羽冰柔搖搖頭:“我沒事,可能是因為這陣法,不用管我,先殺了他。”
冷清如也不敢耽擱,立刻在靜竹和蘇風絕推出靈印的同時,手握影闋匕沖了上去。
姜劍眼神如刀,冷冷的看向衝來的人,眼中毫無懼意,反而多了一絲驚艷。
真是好久都沒見過這麼美的人兒了。
眼看着冷清如衝來,姜劍一手就抓住了她的影闋匕,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肆意的打量着冷清如,那露骨的眼神,讓蘇風絕瞬間上火。
“放開她!”隨着蘇風絕的攻擊,姜劍也不得不將人先鬆開,堪堪躲開。
因為剛才為了啟動這陣法,他耗費了太多靈力,現在又有蘇風絕和靜竹,姜劍應付起來,着實有些吃力。
這才一躲開,就又被靜竹的靈力,正好打中。
他捂着胸口,眼神陰狠的瞪着靜竹:“想不到背叛我的人,竟然是你,怎麼,難道是嫌我平日對你的疼愛不夠嗎。”
聽到這些,靜竹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練舞靈的手都有些發抖:“你毀了我的一生,更毀了無數女子的一生,你這樣的人,就應該早早下地獄!你根本不配活着。”
姜劍發出桀桀笑聲:“為了強大誰都可以不擇手段,只是你不懂得享受這其中帶來的好處,你若是肯,像我一樣用采陰補陽的方法,你早就可以修鍊到我這個階品了。”
冷清如趁着兩人說話分神之際,一個利落的動作,上前兩招就在姜劍的身上劃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立刻將他的衣服染出了氤氳。
“你個老色鬼,還採陰補陽,讓你采個大頭鬼!”
又是一連串的攻擊,冷清如負責打斷姜劍舞靈,另外兩人不斷朝着姜劍打出靈印。
姜劍幾乎都沒有還手的機會,十分狼狽的一步步往後退,可臉上還是一點要面對死亡的恐懼都沒有,仿若根本不覺得自己會輸一樣。
眼看姜劍被逼入到角落,在蘇風絕和靜竹的配合下,姜劍雙手被困住,冷清如一躍而起,將影闋匕高高舉過頭頂,看準了姜劍的面門就要刺下。
姜劍臉上突然露出的陰險笑臉,讓冷清如心下一寒,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就在冷清如手中的匕首離姜劍的臉還有半寸的地方,被眾人忽視的,陣法之中的那個靈罩突然炸開,強大的靈力將所有人控制的靈力打斷,冷清如也因為背後強大的力量,直接被推到了姜劍的懷裏,一口鮮血也都吐到了他的身上。
蘇風絕眼睜睜看着那個男人,用他的咸豬手樓在冷清如腰間最柔軟的地方,還把頭埋在冷清如的脖頸處的發間,深深的嗅了一口,氣得眼睛都紅了,立刻起來就朝姜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