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五十一章 活扒人心
蕭易聽他說的瘮人,暗想:「這個夏侯劍就是個惡魔,哪裏有喜歡吃人心的。」就對他們說道:「既然夏侯劍喜歡吃人心,你們也要當心。」
馬無用說道:「我們肯定當心,不過跟着他還有些好處,就算吃人心,雲台觀里還有幾十個師兄弟,一般輪不到我們。」
鹿無為說道:「師弟,咱跟他啰嗦什麼,還是趕緊回去快活最好。」馬無用答應一聲,蕭易說道:「兩位道長,既然你們這樣說,我倒要去雲台觀看一看。」
鹿無為連連搖頭,說道:「你又不是道人,我們可不帶你前去。」他話音剛落,蕭易猛得出手,伸指點在馬無用的丹田穴上。
馬無用悶哼一聲,栽倒在地。鹿無為說道:「你要做啥?」蕭易笑道:「鹿道長,你不是說我不是道士嗎,現在我就要變成道士,你不要說話,若是亂說話我也點了你。」
鹿無為見蕭易一招就點倒了馬無用,心說自己這點三腳貓的武藝怕是也不是這個叫花子的對手。
蕭易怕他不服,伸手點了他的穴道,他扒下馬無用的道袍穿上,又整理了頭髮,這才給鹿無為解了穴,說道:「鹿道長,你看我像不像道士。」
鹿無為被解了穴,全身酸麻,他怕再吃虧,趕緊連連點頭,說道:「像,像,特別像。」
蕭易伸手在他肩膀拍了一下,他只覺得肩頭好像碎了一般,疼痛難忍,趕緊說道:「小的有眼無珠,大俠饒命。」
蕭易說道:「我也不會要你的命,只不過你得聽我的話,剛才那一掌,我給你下了毒,這毒要三天以後發作,若是你聽我的話我就給你解毒,若是你胡說八道,三天以後你就會毒發而死。」
鹿無為面色大變,趕緊說道:「大俠,我事事都聽你的吩咐。」蕭易說道:「這樣最好,你把這個馬無用拽到路邊,悄悄的藏起來。」
鹿無為戰戰兢兢的問道:「他死了嗎?」蕭易說道:「我又不是惡魔,隨隨便便的要了人命,你放心,三天以後他自己就會醒了。」
鹿無為抹了抹頭上的汗珠,說道:「這小子一直想巴結夏侯劍,不管他,死了最好」,說著話把馬無用拽到草叢之中。
蕭易對鹿無為說道:「從此以後,我就是馬無用了,你可不能給我露出馬腳。」
鹿無為連連說道:「不敢,不敢。」蕭易讓鹿無為帶着他去雲台觀,並讓他仔細的說了雲台觀的情況。
倆個人到了雲台觀,蕭易見那雲台觀的山門,氣勢巍峨,果然不一般。鹿無為低聲對蕭易說道:「馬道長,進山門要低着頭。」
蕭易答應一聲,低着頭進了山門。鹿無為再不說話,蕭易跟在他身後。突然有人喝道:「鹿無為,讓你去做的事情,你做了沒有。」
鹿無為趕緊說道:「韓師兄,我和馬師弟轉悠了大半天,沒有看到逃出去的道士,這就回來了。」
蕭易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只見一個胖大道士站在那裏,一臉橫肉。
「鹿無為,你可別撒謊」,那胖大道士掃了一眼蕭易,蕭易怕他認出自己。只聽那胖大道士說道:「馬無用怎麼瘦了。」
鹿無為趕緊說道:「這些天我們天天在外巡邏,吃得不及時所以瘦了,」胖大道士瞪了他一眼,說道:「他瘦了,可是你胖了,看來你是偷吃他的伙食了。」
鹿無為連聲說不敢,領着蕭易匆匆回到禪房,鹿無為說道:「這個胖大道士叫韓無病,以前是火工道士的頭,不知道為啥被夏侯劍看中了,成了我們的頭,天天對我們頤指氣使,把我們當成下人。」
蕭易說道:「別說這些啰嗦的話,那些道士關押在哪裏?」鹿無為答道:「就在後面的廂房裏。」
蕭易有些奇怪,說道:「那些廂房又不是牢房,如何能關得住幾百個會武功的道長,難道被施了魔法不成。」
鹿無為趕緊說道:「不是施了魔法,是給他們下了毒,他們一個個中毒之後,腳軟無力,根本就不能打鬥了。」
蕭易說道:「若是想把他們救出來,必須給他們吞服了解藥才行,若不然就算救了他們,就怕也不能走路。」
鹿無為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說道:「大俠,你要救他們啊?哪裏有那麼容易,他們中了毒,身體綿軟。再說解藥都是夏侯劍親自帶着,我看救他們就怕是難於登天。」
蕭易說道:「夏侯劍也是人,我們想辦法就是,不能要這些道長白白送命。」鹿無為心裏矛盾,他哪裏想讓蕭易救這些道士,畢竟他是反叛之人,就算救了這些道士,自己不死也得扒層皮。
「其實,他們想要活命也很簡單,只要他們答應接受大金國敕封,完全就可以活命。」蕭易瞪了他一眼,說道:「哪一個像你軟骨頭,人家是寧願死,也不向金國人投降。」
鹿無為說道:「我確實是軟骨頭,我就是不想死,不想受罪。」說著話,他拿起一個瓦盆,說道:「我去打一些飯食來。」
蕭易趕緊說道:「你別想在飯食里做手腳,你若是對我下毒,我就解不開你身上的毒了。」鹿無為趕緊說道:「我哪裏敢,現在是走一步看一步,多活一會是一會吧!」
鹿無為說罷,去端來飯食,兩人吃了一些。鹿無為說道:「大俠,睡一覺吧,到了天黑,不知道夏侯劍還有什麼項目!」蕭易答應一聲,確實有些睏倦,躺在炕上,他知道鹿無為不敢對他動手腳,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聽到鐘鼓齊鳴,他睜開眼,鹿無為說道:「大俠,趕緊醒醒,夏侯劍又要殺人了!」
蕭易說道:「他殺人為何要整這麼大的動靜?」鹿無為答道:「那還不簡單,就是要那些不聽話的道士看看他的手段。」蕭易說道:「我明白了,這就叫殺雞儆猴,我倒要看看這個夏侯劍究竟有什麼本事」。鹿無為趕緊說道:「大俠,你不要輕舉妄動,若不然我和你就死定了。」
蕭易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能叫我大俠,還是叫我馬師弟。」
鹿無為趕緊說道:「我該死,我該死,我叫你馬師弟,馬師弟,我們趕緊走吧,不能再耽擱了。」
蕭易答應一聲,兩人跑出禪房,蕭易跟着鹿無為,來到後院之中。只見後院裏人聲鼎沸,無數個道士打扮的人,手持兵刃站在那裏。
鹿無為低聲說道:「馬師弟,不要出聲,夏侯將軍馬上就要到了。」蕭易並不說話,他抬頭看去,只見這些道士打扮的人手裏都拿着刀劍。
鹿無為拽着蕭易悄悄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院子的正中心,點起一堆大火,火光衝天。
只聽有人大喝道:「夏侯將軍到。」蕭易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鹿無為低聲說道:「這就是夏侯劍。」
蕭易抬頭看去,只見夏侯劍身材雖然高大,但是走路確悄無聲息,蕭易知道夏侯劍輕功了得。眾人叫夏侯劍為將軍,但是夏侯劍確是道士打扮。
「把那些不省事的道士拉上來幾個」,夏侯劍站在火堆旁,火光映着他的臉,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夏侯劍一聲令下,幾個道人打扮的人答應一聲,過了一會,拽過來五六個渾身破爛的道士。
夏侯劍大聲喝道:「你們想清楚沒有,若是接受大金國敕封,我就饒了你們,若是不接受敕封,看到沒有,我就挖了你們的心,用這堆火烤了吃。」
那幾個道人雖然飽受折磨,面色憔悴,但是都冷眼看着夏侯劍。其中有個道人說道:「夏侯劍,我們都是陳摶老祖的弟子,豈能接受什麼狗屁大金國的敕封,就算你把我們都殺了,雲台觀也不會屬於金國,華山就是華山,和你們沒有關係。」
夏侯劍冷笑道:「想不到你還嘴硬,你們的陳摶老祖也想不到你們這些徒子徒孫會如此膿包,你睜開眼看看,這裏都是我們金國人,以後,這裏的道士都是大金國的人來做。」
那個道士冷笑道:「夏侯劍,你真是太小看我們中原教眾了,我們天下道友是一家,你毀了我們雲台觀,難道天下道友就能聽你的,告訴你,切莫痴心妄想。」
夏侯劍聽那個道士說完,勃然大怒,蕭易知道他要發難,突然,夏侯劍的手臂暴漲,只聽到那個道士慘叫一聲,只見夏侯劍已經把那個道士的心挖了出來。
「撲」的一聲,夏侯劍已經把那顆人心扔到火里。暴叫道:「你們看到沒有若是不聽話,馬上挖了心。」蕭易嗅到空氣中有一股人血的血腥味,剩下的那幾個道士都冷眼看着夏侯劍,夏侯劍怒道:「把他們都挖了心。」
早已有人搬了酒罈過來,夏侯劍打開酒罈,挑出扔在火里的人心,大吃起來。蕭易看了看鹿無為,只見他在瑟瑟發抖。
蕭易低聲問道:「他們已經控制了雲台觀,為何還要逼着這些道士們受大金國敕封?」
鹿無為低聲答道:「這雲台觀和江西龍虎山是天下道教聖地,若是能夠佔了雲台觀,江北的道眾必然唯馬首是瞻,就能號令江北的道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