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突生變故

第7章突生變故

段海江站在陌白的身前,手持長劍。

牧長澤眯起眼睛。

“你也要來阻攔本殿下?”

然段海江像是聽不見他的話,接連對着牧長澤發起進攻。

刀光劍影之間,陌白看的一愣一愣的。

下意識的,她攥緊手中的青龍果,拔腿狂奔而去。

握緊手中的長鞭,陌白飛速地在人群之中搜索牧南亭的身影。

身後有劍氣襲來,陌白下意識一躲,一柄閃着寒光的劍從她耳邊擦過,堪堪削下她的一縷頭髮。

閃身躲到一邊,陌白抬眸,發現段海江將劍重又指向了她。

“段大哥,一切好說一切好說。”陌白賠着笑臉,同時將青龍果往身後藏了藏,“若是今日這青龍果給了我,我便將你引薦給寒王殿下,你看如何?”

“交出來。”

段海江的聲音仿若寒冰,聽不出情緒。

隨後他抬手,長劍穩穩紮進了陌白身側的樹榦。

陌白心頭一驚。

“段大哥,這買賣,你覺得不划算?”

眼見此刻段海江的目光在青龍果上一刻都不遊離,陌白握緊了手中的長鞭。

“哼。”

冷哼聲自段海江的鼻中傳出。

他將劍從樹榦之中拔出,隨後又刺向陌白。

陌白來不及閃躲,只得立刻下腰,鼻尖幾乎是擦着劍身而過。

段海江壓根沒有停下的意思,陌白一咬牙,連滾帶爬從地上站起,同時揮動手中長鞭,試圖將段海江繳械。

兩人打的不相上下,忽然間,段海江發出一聲怒吼,原先漆黑的眼眸在這一刻變成了猩紅色。

不好!

陌白心頭一驚。

段海江這是發狂了!

發狂之時,人會失去理智,但身上的功力暴增。

若原先她還能與段海江纏鬥,現如今,定不是段海江的對手!

咬咬牙,陌白決定跑。

此刻,只能依靠消耗戰術了。

她腳下發力,跳上了一棵樹。

段海江見狀,也跟了上來。

兩人在飄渺森林之中不斷前行,段海江的視線被茂密的樹脂所遮擋,便雙手握拳,體內爆發出的真氣,竟然將一小片樹林的樹葉盡數震落!

就連在樹枝上不斷穿行的陌白,也感受到了腳下樹枝的顫抖。

辦法無他,只有逃!

陌白真希望牧南亭能快點出現在她身邊。

沒了樹葉的庇護,段海江一下子就鎖定了陌白的位置。

他怒吼着,彷彿野獸一般,追趕着陌白的身影。

快一點,再快一點。

陌白心中有些焦急,尋找着周圍可供她“藏身”的樹。

腳下一軟,陌白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感覺到了一股向下的力量。

不好,是樹枝斷了!

陌白連忙舞動長鞭,長鞭纏繞在了一旁的大樹之上,暫時止住了她的下落。

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段海江已然到了那根樹枝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陌白,發狂的眼神之中,只有殺意。

他用力地跺了一腳,隨後跳到了地上。

“咔擦。”

樹枝發出了斷裂的聲音。

沒有玄功的陌白再度墜了下去。

這一次,她的長鞭沒能夠到別的樹枝,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嘶——”

劇痛從背上傳來,手中的青龍果也因着下落,滾了出去。

陌白慌忙翻身,想要去夠青龍果。

一隻穿着布鞋的腳,卻死死壓在了她的皓腕之上。

段海江腳下用力,像是要將她的手腕踩斷。

“段大哥,青龍果給你就是了!”

陌白也不知道段海江到底還能不能聽進她的話,為求自保,只得對着段海江開口求饒。

段海江卻舉起了手中的利劍。

利劍向著陌白心口而去,陌白見狀,一個翻身,利劍扎偏,在她雪白的脖頸上留下一道紅色的印記。

血珠頓時冒了出來。

所幸的是並未傷及動脈,不過是些皮外傷罷了。

段海江還要繼續,一根銀針卻直直朝着他的眉心而去。

銀針沒入了段海江的額頭,發了狂的段海江緩慢地向後倒去。

揚起的塵土模糊了陌白的視線,手腕之上的力道不再,陌白終於能夠站起身,打量周圍的情況了。

“寒王殿下,你怎麼才來?”

瞧見煙塵之外的身影,陌白真是又喜又氣。

雖然牧南亭救了她,但若是先前牧南亭不走,她又怎麼會遇見這樣的情況!

牧南亭卻未回答她的話。

他上前幾步,撿起了先前陌白滾落的青龍果。

“先說好,這青龍果可是我憑自己的本事得來的。”

陌白略帶不服氣地對着牧南亭開口。

說好助她一臂之力得到青龍果,最後不還是靠着她自己。

“小白,若是本王方才不救你,或許你已經是個孤魂野鬼了。”

牧南亭的目光在陌白臉上停留。

陌白只覺得心口似是有血氣上涌。

多半是被牧南亭氣着了。

冷哼一聲,陌白往前走了兩步,卻只覺得每走一步,腳下宛如灌了泥漿一般沉重。

“撲通——”

陌白跪了下來。

周身的景色開始變化,形成致幻的紫色的光。

陌白昏死了過去。

牧南亭看着手中的青龍果,眉心微蹙。

陌白,這是被青龍果侵蝕,進入了幻境!

若是沉溺在青龍果產生的幻境過久,則會被青龍果的幻境傷及心智,日後便再無蘇醒的可能。

方才定是陌白在逃亡途中將青龍果握的太緊,才被其腐蝕。

而解除幻境的唯一辦法,則是玄功上乘者,用自己的血清洗被腐蝕之人的血,才可完全清除幻境。

牧南亭上前,將陌白攬入懷中。

將指尖放在齒間咬破,他準備為陌白清除幻境。

陌白只覺得自己彷彿掉入深海之中。

恍惚之間,她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公爵府。

眼前的場景,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卻又和她這幾日瞧見的公爵府有所不同。

樹上還掛着積雪,似乎和近日不是一個季節。

“嘩啦——”

她尚未來得及弄明白為何自己忽然到達了此處,便聽見了倒水的聲音。

面前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仔細一瞧,跪在地上的是一位婦人,還有一個男孩子。

水珠不斷從兩人身上滴落,但在這寒冷的季節之中,很快就變成了冰。

兩人衣着有些破舊,大一些的身影死死護住小的身影,嘴唇顫抖着,發不出聲音。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鄭離燕手中拿着一個木盆,趾高氣昂地看着面前的兩個身影。

陌白皺眉,鄭離燕的樣子似乎比現在年輕一些。

“夫人,你大人有大量,若是生氣,就責罰我吧,別責罰白兒。”

那婦人跪在地上,顫抖着對鄭離燕開口道。

陌白這才意識道,跪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這身體的原主,和原主的母親。

“呵呵。”

鄭離燕眼神之中滿是嫌惡,瞪了一眼跪在一邊的陌白。

“夫人,陌白還是個孩子,他不懂事,我替他向您賠罪。”

說著,那婦人鄭重地對着鄭離燕磕了個頭。

“哼,你們最好是記住了今日的教訓。”

鄭離燕說著,目光重又看向了陌白。

“只是陌白年紀還小,若是就這麼放過他,只怕是不妥當吧?”

陌白的母親一愣。

“這樣吧,若是陌白和我賠禮道歉,我便放過他,如何啊?”

鄭離燕狠厲的目光掃過陌白的臉頰。

陌白的母親用手輕輕拉了拉陌白的衣袖。

“乖,和夫人賠禮道歉,好嗎?”

小陌白的手握成了拳頭。

他分明什麼都沒做,此刻卻被拉出來,和自己的母親當眾跪在冰天雪地里,被人羞辱。

思及身旁的母親,小陌白咬着牙,從牙縫之中蹦出一句:“夫人,我錯了。”

“嘩啦——”

又是一桶水潑到他們身上的聲音。

“大點聲,聽不見!”

鄭離燕高聲道。

小陌白被這涼水一激,牙齒止不住地打架。

“夫人,我錯了!”

他顫顫巍巍抬高了自己的聲音。

然而鄭離燕仍舊不滿意。

這麼來來回回潑了小陌白五六盆水之後,她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陌白在這回憶之中,只是一個旁觀者。

看見小陌白和母親互相攙扶着走回房,心中頓時湧上一陣酸楚。

這身體的原主,在公爵府上過的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日子啊......

往前走了兩步,陌白想要追上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黑暗卻漸漸侵蝕着這回憶的場景,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彷彿即將溺斃在深海一般。

她長大嘴,努力想要呼吸更多新鮮空氣,但卻無濟於事。

“救.......我......”

陌白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救命稻草。

她像是不斷在深海之中下墜,馬上就要死去。

一個力道自她的手腕上傳來,將她向上拉起,似乎要帶她脫離這片即將讓她溺亡的深海。

光芒漸漸在頭頂浮現,陌白甚至覺得,自己能夠感受到陽光。

這力道帶她脫離了“深海”,而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一瞬間,陌白猛然睜開了眼睛!

“呼啊——”

陌白深吸了一口氣,抬手不斷揉着自己的胸口。

“醒了?”

清冷男聲自頭頂傳來。

陌白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牧南亭懷中。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尷尬,她挪動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從牧南亭懷中離開。

只是渾身無力,最終還是只能癱倒在牧南亭的懷中。

“我這是,怎麼了?”

目光之中帶着一絲探尋,陌白看向牧南亭。

“青龍果侵蝕了你的肌體。你進入了青龍果創造的幻境之中。”

牧南亭的語氣波瀾不驚。

原來,方才的一切,都是幻境嗎?

也難怪,她能看見身體原主小時候的場景......

“青龍果呢?”

陌白沒瞧見青龍果,有些擔憂。

“小白放心,已經收好了。”

牧南亭聞言,語氣溫柔了幾分,像是在哄孩童一般。

青龍果的爭鬥已經暫時告一段落,所有人見牧南亭拿到了青龍果后,便停下了爭鬥。

不少人已經聚集在了牧南亭的不遠處,小聲議論着。

“這清除青龍果帶來的幻境,可是需要用玄功極高的人的血液才能清除的呀。”

“噓,你沒看見寒王殿下有多重視陌公子么?為他清除幻境又算什麼。”

眾人的議論之聲傳進了陌白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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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王爺強行和我組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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