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談判
二人有了目標直撲藍海大學。
藍海大學校長趙正卻沒想到眼中的刺頭來找自己，詫異的看着陳志強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難道他還敢鬧到這裏？”
之前袁中竹和余未然在飯店演了一場全武行，趙正當然也有所耳聞，有這樣的念頭不算奇怪。
“要是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心裏這樣想，趙正卻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壓着節奏道：“怎麼，來承認錯誤爭取坦白從寬來了？”
陳志強不着痕迹的用手捅了一下余未然，示他不要衝動意氣用事。
這些我懂！
余未然嘴角抽搐了一下腆着臉道：“當然，對於何為學教授上課期間的事，我深感抱歉！對何教授在課堂上所言深感贊同，對校長對學生的關愛呵護深表感謝。”
“這就是傳說中的刺頭？”
趙真有些愣神，你們不應該是大吵大鬧厲聲質問嗎，就這樣秒跪是什麼鬼？原本想着余未然會大鬧一場正好藉著由頭將他開除出校，這件事差不多就過去了。對於何為學的償付有了交代。沒想到余未然坦然承認錯誤，處罰通知已經下發此時不好再做什麼了。趙正心裏吶喊：“快點吵鬧！好讓我開除你！”
余未然沒有但是接着道：“正因如此，學生這幾天一直在埋頭苦讀，虛心求教高手，老老實實的製作模型不敢有絲毫逾越。雖然耽擱了沒有及時來您這兒道歉，卻在發明上有了喜人進展！”
余未然拉過陳志強介紹道：“這位便是和我一起實現發明的舍友陳志強。”
“我們發明的是可控的電流空導器，無論是高中低那種電流強度都可以遠距離無線傳播的機器。我想你應該明白這項發明所蘊含的意義！”陳志強接着余未然的話接口道，卻有意欲擒故縱沒有過多解釋。
“有模型沒？試驗報告拿來我看！”趙正騰的站了起來急忙問道。
“有，當然有！”陳志強掏出一分報告晃了晃說。
趙正伸手去拿，報告卻一晃從手邊抽回。
趙正停下了手尷尬的笑了笑：“這項大明太重要，我想先驗證真偽！”
“既然我們來到這兒，是否屬實一會兒自然會驗證。在專家面前任何的偽裝都是沒有意義的，如果是假的自然一切作廢，可這是真的又該有什麼說法？”余未然手裏壓着報告，身體微微前傾對趙正形成一種壓迫感問道。
“這是投石問路了！”
趙正心裏明鏡一般。陳志強說的沒錯，在專家面前作假是不可能的。他們沒必要這麼做。
這樣的談判不是一句話就能結束的，剛剛的震驚已經過去，趙正緩緩坐下身靠在椅背上問道：“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才會出手？”
既然來問就必然有所訴求，趙正當然不會貿然開價，也開始試探余陳二人的底線。
這點余未然也清楚，不慌不忙的開出了自己的章程：“出手？你怕是想多了！這項發明我們雖然沒辦法捂在手裏，卻能找別人合作。所以出手是不可能的，前提是分割，不然也沒必要再談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狡猾嗎？”
趙正心裏嘀咕卻不敢再小視二人開始開誠佈公：“既然你們來找我，必然有你們的條件，我問一句並不出格，你們不說我怎麼答應？”
“條件當然有，分割的比例先不說，放棄何為學我們才有談下去的必要！”余未然開成了自己的條件。
“你們一個人一個條件說完了，這回該我了吧！必須以藍海的名義公佈，不然你們乾脆找別人好了！”
趙正開完自己的價碼瞅了余未然一眼意味深長。前腳何為學找他的麻煩，後腳他就來拆何為學的台，當真睚眥必報。這二人以後還是小心應付為妙！
“這是自然，我身為藍海大學的學子，莫說還是藍海大學的學生，就是現在不是，就學於此也與藍海脫不開關係！”
余未然話一出口，趙正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還好你沒開除，不然就只能與這項技術絕緣了。現在要拿名義復學是一定的了。復學當然不僅僅是復學，還有消除黑檔案。
這些當然是應有之意順帶就能辦成，難辦的是何為學。
糾結了片刻，趙正道：“他那些破事我事後調查了一下，犯不犯規矩也在兩可之間。但我並不希望此事公佈與眾。利用職務謀取私利做無恥之事一旦傳開，對學校清譽影響太大。那個女生既然能為了靠上何為學出賣自己，也就能為了利益出賣何為學。我只能用此事逼迫他引咎辭職，這也是我能開出的最大條件了，你也不想我們的船翻了不是？”
陳志強和余未然互相看了一眼不着痕迹的點點頭。能把他打發走已經達成目的，陳志強卻也沒有一口答應道：“很有誠意，不過我如果不涉及學校的情況下戳中他的肋骨不算在此列吧！我想學校一定能保證我們公司能夠得到自己的那份對嗎？”
“當然！這是發明者的特權！”
“那接下來我們可以談份額的問提了！”
余未然嘴角劃過一道弧度：“對半分！”
“你做夢呢？就算給你一半你能消化得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一九分頂天了！”
趙正開口就砍掉四成，還覺得余未然佔了天大的便宜！
這怎麼能答應？余未然凄苦道：“校長，您是認真的么？要是認真的話給個誠心價！您要是咬着不放，我們可就談不下去了！為了這個東西，我和陳志強兩人驅動了數十億腦細胞不要命的幹活兒，為此犧牲的腦細胞數以十萬計，您開的價實在太對不起這些陣亡的細胞了！萬一以後成了白痴我兩還指望這項發明養家餬口呢！四六，你們佔大頭行了吧？”
“少來！”
我信你的鬼！趙正還價道：“我們看下所有麻煩，讓你們是坐地分錢你們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們一人佔一成，這已經是極限了，別太得寸進尺！”
“我們還指望靠它賺研究經費，三七是底線！”
“經費學校撥給你！”
“那我們自己用自己的技術這一項總不能算進去吧？”
“這個可以有！”
兩方就像市賄的商人一樣錙銖必較，一番唇槍舌劍終於敲定了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