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控校霸攻X讀心學霸受(11)

手控校霸攻X讀心學霸受(11)

“你……好吧。”雖然不知道顧之簡為什麼熱衷於撿垃圾,但是既然他這麼想干,那就滿足一下他吧。

最後他們還是沒去,因為今天清潔工阿姨上崗了。

看着乾淨整潔的路面,顧之簡的臉色顯出一絲遺憾。

沈可及清楚的捕捉到他的表情:……

剛剛表完白,顧之簡併不想和沈可及分開,乾脆嚷嚷着和他去打工的地方。

雖然知道對象總是抽風,但沈可及還是有些不舍,乾脆就隨了他的意。

沈可及打工的地方是一個酒吧,剛好能夠滿足他白天上課晚上上班的需求。

他長的白凈好看,舉手投足之間還有一點和年紀不相符的成熟魅力,最重要的是幹事情熟練,懂得世故,使這個酒吧招了他當服務生。

這是沈可及比較滿意的工作了,他干過撿破爛的、清潔工、快遞員、外賣小哥很多很多工作。

撿破爛是最自由的,但是賺不了錢,這是他沒有讀心術很小的時候最常乾的事。

那時候他性子更加沉悶,渾身因為撿垃圾髒兮兮的。不可思議的是因為某次被他所謂的爹推倒時頭撞在了堅硬的地上,在醒來時就發現能聽清別人心裏的話了。

當時他完全分不出來哪些是他們說的哪些是別人心裏的話,但漸漸的,他逐漸分辨出這兩種聲音細微的不同。

有的人平時聲音冷硬,但心裏的聲音溫柔;有的人聲音可愛軟萌,但內心乾脆利落;有的人日常聲音甜蜜話嘮,但內心的聲音怯懦。

他曾經遇見過一個瘋子,那個女人是因為老公家暴打掉了她的孩子瘋的,在他母親逃離家后,沈可及常常受到她的幫助。

或許是因為同為家暴的受害者,或許是因為他幼年時遍體鱗傷的凄慘模樣讓她想起了她的那個孩子,她對他很好。

作為別人精神的寄託並不是件多美好的事兒。

他聽過這個女人一邊溫柔的講着童話故事,一邊內心歇斯底里的嘶吼,他看過她怨毒的眸子盯着某個過路人,內心正謀划著把他當做那個男人泄憤,但最終沒有下手,他最終看着這個失去孩子又被拋棄的女人渾身瘦弱肚子卻奇怪的高高隆起的死在大街上。

她是病了,但她卻堅信自己是懷孕了,孩子來找自己了。

他十歲那年的夏天,這個陪伴過他三個月的女人將自己殘破的軀殼丟在那裏。

“即使康康沒來找媽媽也沒關係,康康小懶蛋,媽媽知道,媽媽去找你……”

在那之後,他常常做夢,夢裏他斬斷了荊棘,但又發現這是一條荊棘編成的橋,他斬斷了荊棘也斷了自己的路,他從橋中央掉下去,掉進冰冷刺骨的河水裏。

“想什麼呢?”顧之簡捏了捏他的手心。

沈可及回過神,“沒什麼,一會兒你再吧枱旁邊的椅子上喝飲料,無聊就玩玩手機……”

“好,你好好工作就行,不用管我。”

顧之簡來過很多次酒吧,他們曾經的校霸隊伍聚會的地方經常就在酒吧。

只不過不是這家,而是一家比較年輕化的。

他捉住沈可及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他的指尖。

沈可及指尖顫了下,抬眼看着他朝他笑。

顧之簡被他的笑晃了眼,臉突然就紅了,他狠狠抓了把頭髮“靠!老子好喜歡你啊!”

他這麼一說,沈可及也有些羞,“嗯……”

這家酒吧是比較小的那種,環境不錯,音樂也不是很亂,看得出是沈可及斟酌挑選過的。

他們到的時候人還不多,沈可及在吧枱給顧之簡叫了杯飲料,就去領班那裏報道、換工作服去了。

顧之簡看着手中粉紅色的水果汁,嘗了口,酸酸甜甜的,無奈的晃了晃:還真是飲料,這個酒後亂、性一下都不行。

顧之簡也沒有再要酒,他們都還是學生,也不急於這一時。

片刻,沈可及從隔間出來。

他走過來,說了幾句話,就開始工作了。

顧之簡也不玩手機了,專註地看着他忙前忙后,偶爾兩人會對視一下,他笑着露出閃亮的白牙,樂得像個二哈。

沈可及忍不住撇眼,而心裏也有些細碎的歡喜。

下一次,又是相視微微一笑。

他們這裏的酒吧挺乾淨的,更類似於清吧的那種。

一般都是常客,安安靜靜的喝酒或者略帶歡快的跳舞。

顧之簡閑不住,看着舞池裏的男男女女如妖嬈的水魚,暗暗猜想沈可及跳舞的樣子。

沈可及看見顧之簡眼底隱隱的光亮,本來想過去和他說句話的,但是卻被領班急切攔住了。

對方面色焦急的說單桌那邊有人鬧事兒,要他去拉一下架。

沈可及皺了皺眉,這種事情非常吃力不討好,他不想摻合,但是他的工作內容就是這樣,而且這裏工薪不錯,老闆人也很好。

沈可及無奈轉身,他整理了下表情,露出一點兒殷勤和溫和的略帶討好的樣子,趕到那裏。

剛到,他就愣住了。

是盛泓。

他不是傻子,他能感覺到對方不喜歡自己,甚至偶爾能聽到對方心裏惡毒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總是對自己懷有惡意,但是沈可及也不怎麼在意。

不過他是班長,難免要與同學們接觸,今天他報出勤表的時候知道盛泓今天沒去學校,沒想到是在這兒。

盛泓正半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邊抹邊求饒。

對面是一個濃妝艷抹表情鄙夷的女人和一個五大三粗暴跳如雷的漢子。

按理來說,這樣鮮明的一強一弱的陣營對比,人們應該普遍同情弱者。

但是在場的客人都興奮的鼓舞着那個漢子:“打他!打他!臭不要臉的,小小年紀不學好……”

沈可及連忙向幾個熟悉的客人了解情況,聽完了他也挺無語的。

事情是這樣的:盛泓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進了這家酒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喝醉了以後開始調戲一個中年“油物”,也就是這個女人。

一邊摸來摸去,一邊夸夸其談:自己有錢,以後整個盛家都是自己的,本來聽他這麼說這個女人還挺樂意的,這個男人雖然面露憋屈也沒出聲。

摸了半天,最後他睡著了。

這個女人看了眼他隨身的包,頓時氣炸了,這特么就三百多塊錢,還尼瑪來酒吧撩騷,這麼有錢,咋不去大排檔喝九二年的可樂呢!?

要是單單如此,客人們的反應也不會這麼大,誰讓他在和女人吹噓的時候還不忘cue旁邊的人。

“他穿的襯衫一看就是雜牌子的,穿這樣出門也不嫌丟人哈哈哈哈哈……”

“你看看那個一身黑的男人,穿成這樣不是耍帥就是小偷,我看他丑的人神共憤,肯定是偷東西的,我可得小心點兒,畢竟我這麼有錢哈哈嗝。”

“天啊,這麼細的金項鏈也有人好意思戴?”

聲音大的一批,還把周圍的人cue了個遍,有人瞪他一眼,他還咂咂嘴:“你也知道自己是個窮逼了吧……”

“羨慕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嗝……”

本來別人還沒說什麼,他一通鄙視嘲諷翻白眼的暴擊,能忍住不生氣的是王八。

可又怕萬一他真的有錢有勢,是哪家的公子哥,還是不好惹。

現在盛泓已經被這個女人一巴掌扇醒了,整個人都是懵的,那個男人也要打他,還好被兩個服務員攔住了。

畢竟如果真打起來,不管誰贏誰輸,受害的還是他們酒吧。

沈可及也趕過去,和這個男人和女人交涉。

看到沈可及,盛泓更覺難堪。但是看到他一身服務員的打扮,再看到被攔住的兩人,他如釋重負。

這下,也不痛哭流涕了,也不跪求悔改了,蹦起來又恢復了趾高氣昂的樣子。

他直接指着沈可及說:“你們酒吧怎麼管理的?現在都可以隨意毆打客人了!”

沈可及見證了盛泓的精彩變臉,“非常抱歉,我們酒吧不提供色.情服務。”

聽到沈可及的回答,盛泓臉上一陣青一陣紫,因為吃癟越發不爽。

“你們經理呢?我找你們老闆!”本來他其實也怕這件事兒被他爸知道心裏沒底,但看到沈可及他就想折騰折騰他。

“先生,我們這裏雖然不提供那種服務,但監控是有的。”

簡而言之,如果盛泓不想讓和‘某高中生酒吧調戲婦女’的新聞流出去,就別鬧事。

聽到監控,盛泓不由心虛,雖然他現在沒人知道是他發的帖子、照的相,但是如果真的有人追究,別的監控也許把他清晰的樣子照了進去。

他越想越怕,只好強壯着膽子冷冷的撂了句狠話。

正當他想走時,被攔住的女人不樂意了,“怎麼錢都不給就想走?”

盛泓看着她那張滿臉的粉都遮不住眼角皺紋的臉就想吐,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眼瞎拉住她的。

“那你想怎麼樣?”

“看你也不怎麼有錢,一口價,一千,你賠我一千。”

他簡直要氣死了,反正現在他們被拉住了他也不怕了,這個德行還向他要錢,還敢說他沒錢。

盛泓想直接把錢丟到他們臉上,可突然他想起來今天是月底,自己的零花錢好像花的差不多了。

沒辦法,只好打電話給他爹……等等,他有了更好的主意,打給沈可及他媽豈不更好?

讓他看看拋棄他的母親成了自己的后媽,還對着自己卑微討好的樣子,肯定很爽。

電話撥了過去,幾乎立刻,電話就被接通了。

“泓泓,打給阿姨什麼事呀?”溫柔的女聲響起。

“給我打五千塊錢。對了,你還記得我今天出門你和我說什麼了嗎?”

“嗯?”對面顯然有些疑惑。

盛泓還想讓沈可及受打擊呢,趕緊提醒:“就我出門換鞋的時候!”

對面思考了一陣子,“臭腳少穿皮鞋?”

“這……”盛泓沒想到是這句,連忙改口,“那我吃飯的時候你說什麼了?”

他就想讓她說幾句討好殷勤的話,這次總該可以了吧,畢竟飯桌上她總是要為了表現自己的賢妻良母說一堆話勸他好好吃飯,雖然平時他嫌煩,但是現在他需要。

“體虛多吃蔬菜。”

他每次不想上學都裝病,久而久之,家裏都以為他體虛。

“不是。”他咬牙。

“腦子不好使要吃魚改善……”

最近他學校一直下降,他和他爸說是學習太累腦子不清醒,怎麼到她嘴裏變成腦子不好使了!?

“不是!”他剛想再問,對面的大漢的聲音悠悠傳來:

“小兄弟,你都這麼慘了,也別沖大款了,給我們八百就行了,剩下兩百吃點兒啥補補吧……”

說完,他略帶憐憫地看着這個“體虛腳臭腦子還不好使”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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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是渣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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