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遠古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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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之重重地墜落在地，四周黑暗一片，肩上的小黑哼唧一聲，在那呼痛。
“篷”林睿之祭出一張火球術符籙，現自己摔入了一間空曠的石室中，中間有一座雕像，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搜索最新更新盡在.Z
原來我還沒死，這是什麼地方？獨孤寒把我弄進來幹嘛？別的人呢？
他心裏驚訝無比，緩緩地轉過頭，赫然現四周牆壁上皆是密密麻麻的箭孔，反射着火光，看起來森森然的。雲頂仙宮內的箭自然不會是普通的箭。若是這每一個箭孔都射出箭來，還不知道會生怎麼樣的危急情況。
林睿之看得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大……大哥，這裏是哪裏啊？”小黑咽了口口水，環視一遍道，“怎麼這麼多箭孔，寒森森的。”
“不知道。”林睿之以靈力虛托着火球步步為營地向前，來到佇立中央的那座雕像面前，藉著火光仔細觀察着。
這是一個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充滿力量的巨人，足有二三米高。他身着道袍，端坐在書案前，右手提筆，左手輕敲案面，雙眉緊緊蹙着，目光深深地凝視着書案上空白的石紙，似乎陷入了極大的矛盾和痛苦之中，難以落筆。雕像臉上的表情刻畫的極為細膩，使人一眼便可看出他的冷靜與深刻，同時又能感受到他那份心憂天下的胸懷。
“這……這裏怎麼有座雕像啊？”小黑瑟縮着問，它心裏總有種毛的感覺，周圍寂靜得讓它不安。
林睿之圍着雕像小心翼翼地轉了一圈，再回到原地時突然腳下一空，整個人向下掉去，他趕緊提聚靈力想飛，卻駭然現飛不了了，慌亂間伸手胡亂一抓，也不知道抓住了什麼東西，又往下滑了數米才定住身形，嚇出一身冷汗。
手中的火球亦掉了下去，撲騰了兩下，很快就湮滅不見，沒有出任何一點聲音。
“怎……怎麼回事？”小黑心有餘悸地問道，“大哥這裏好恐怖，你……我們先飛上去再說吧。”
“我好像……不能飛了。”林睿之頭皮麻地回道，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篷”他又祭出一張火球術符籙，這才現自己好像是抓在了雕像垂下來的一根飄帶上，火球往下扔去，除了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並很快熄滅了，下面有着非常濃郁的霧氣。
雖然火球沒有照出任何東西，但起碼讓林睿之對下面的深度大概有了個底，他估摸了一下，覺得這個高度即便不能飛，憑他的身體力量，跳下去也該沒什麼問題。
於是他深吸了口氣，鬆手往下一跳。
小黑前爪矇著眼睛，後肢的爪子緊緊摳在林睿之的衣服上，“喵喵”地狂尖叫，被林睿之的舉動嚇得魂都沒了。
“嘭”地一聲，林睿之安全落地。
他的判斷沒有錯，這裏果然只是十多米的高度，再度祭出了兩張火球術符籙，打量周圍的情況，並皺眉對小**：“別叫了，耳朵都被你叫聾了。”
小黑感覺到林睿之踩到了實地，知道底下並不是它想像中的地獄，這才移開貓爪，睜開綠油油的貓眼看了看四周。
“大哥，這是哪裏啊？怎麼有浮雕啊？”在黑暗中，小黑的目光可比林睿之犀利多了。
林睿之這時也已經藉著火光瞧清了霧氣中的石室，不大不小的一間石室，迎面的牆壁上刻滿了浮雕，內容與上面的雕像是一脈相承的，全是那個道士的畫面，有憑欄沉思的，有彎腰屈膝沉思的，有撫着鬍子沉思的……各種各樣沉思的形狀。
“這人是誰啊？怎麼到處都是他？”小黑不解地問道，“一副苦大仇深、人人都欠了他幾百萬兩黃金的模樣，他幹嘛啊？”
林睿之不理它的胡言亂語，只托着火球小心翼翼地四處觀察，忽然道：“咦，還有壁畫。”
他走了上去，牆上果然用五彩顏料畫著大量披着盔甲的士兵和一些騎在靈獸上的將領，他們正跟一群長得非常奇怪的人廝殺，那群人有的頭上長角，有的身後有尾巴，有的背後有翅膀，有的胸前竟然多出一對手。
這是敘事的壁畫，並且記錄的是一場戰爭，而且、彷彿、貌似記錄的是一場人族與妖族之間的戰爭，林睿之忽然緊張起來。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妖族的模樣，從前只聽說，沒見過。
壁畫由好幾個部分組成，雖然場景各不相同，但只要是稍微有點想像力的人就能很容易把它們串連在一起。
第一塊畫的是戰爭的血腥場面，用了大量刺目的鮮紅色，看得人心驚肉跳，使林睿之產生了一種來到戰場的錯覺，周圍全是了瘋的修士，他們不顧一切地催動靈力，光怪6離的能量光束佔滿了戰場的上空，法寶、飛劍亂飛。
他們很兇猛，每個人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鐵漢表情，但卻仍然改變不了漸漸落入下風的形勢，戰爭的最後，竟演變成了慘絕人寰的屠殺。
“這……這是人妖大戰啊？”半晌后，小黑突然憋出一句，“這些修士也太菜了吧，被妖人當菜瓜一樣切啊。”
林睿之的眉頭深深皺着，心情不知不覺變得沉重，也沒心情理會小黑，繼續看了下去。
下面的這幅是打了勝仗的妖族踏着人族戰士的血沖開了設有防禦陣法的城門，開始了令人指的燒殺擄掠行徑，城中遇上的所有平民百姓均被他們無情地廝裂分食，腸子等內臟流滿一地，殘垣斷壁到處都是，一片慘不忍睹的畫面，母親護着小孩瑟瑟抖地躲在斷牆後面，孩子的眼睛透亮，小得根本還不懂什麼叫驚慌，男人突神力地狂奔出去，引開那群兇惡的妖人……
看到這裏，林睿之突然有點明白那個道人為什麼一直緊鎖着眉頭沉思了。
最後一幅畫面是一個高高站在雲端上的頭上長角的俊美少年，他俯瞰着底下眾生，眼神里隱約透露出不屑，嘴角卻微微向上挑着，好像有點興趣的樣子。他的身後謙卑地匍匐着四隻麒麟獸，底下的喧囂彷彿與他無關，他只是一個看戲的，高貴，而冷漠。
手中的火球突然熄滅。
林睿之心中一跳，又祭出一張火球符籙。
“撲”地一聲，火球上冒出一道白煙，又熄滅了。
“怎麼回事？”林睿之感覺到了不妙，往後退了幾步，再度祭出一張火球術符籙，這次，火球沒有熄滅。
他蹙着眉，低頭看了看手上托着的火球，又看了看前面畫著美少年的壁畫，手腕一動，將手裏的火球朝壁畫彈了出去。
“撲——”
果然，火球一靠近壁畫便很快熄滅了。
“這壁畫有古怪。”小黑擦了擦小鼻子，表着馬後炮言論。
林睿之此刻的心情很不平靜，這些壁畫筆力深厚，畫得十分真實，代入感極強，使他一時間有種剛從戰場回來的死裏逃生般的虛脫感。
內心空茫芒的，好像身邊死滿了戰友。
半晌后，他才深深吐出一口濁氣，不再看那個美少年，而將目光落到道人的浮雕上，輕輕自問道：“莫非你就是遠古的那位聖賢嗎？留下的這些壁畫，你想要告訴後人什麼？”
“還能告訴後人什麼啊，這不明明白白畫著嘛！”聽到林睿之的話小黑一翻白眼，“他就是告訴你遠古時代生過一場人妖大戰唄。”
“難道這就是幽古禁地的由來嗎？”林睿之蹙眉道，“很小的時候就聽長輩們提起過幽古禁地是幽州的天然屏障，幫這裏的人族擋着妖族的入侵。”
“可是為什麼？幽州如此貧瘠……值得什麼？”林睿之思緒亂成一團，有些想不通。
這個時候，卻聽見小黑“咦”了一聲，一下跳了出去，趴在浮雕上，伸出貓爪開始摳起道人的眼睛來。
歲月已久的浮雕哪驚得起它貓爪的折騰，很快半張臉都被摳了下來。
林睿之見狀哭笑不得：“小黑你幹嘛，好好的去摳浮雕幹嘛？好歹人家也是遠古聖人啊，放尊重點好不好。”
小黑一邊摳一邊不以為然道：“聖人有什麼了不起，我小黑才不買他的帳。大哥你快過來看，這裏面有東西呢！”
“啊？”林睿之心說這是什麼意思？
踏前兩步去看小黑說的到底是什麼，只見被剝落的浮雕後面露出了一層水狀的牆面來，小黑的爪子偶爾劃過總能盪起一片漣漪，但卻又絕無水滴流下來，十分詭異，顯然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林睿之的好奇心被完全提了起來，也伸手去摳浮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