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慮 遠和親

再考慮 遠和親

祁琬摸了摸撲通亂跳的小心臟,又摸了摸自己紅紅的臉頰,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勇氣直面這種狀況了,當即轉身摸黑往營帳外奔去,臨走還不忘扔下一句話,“我再考慮考慮。”

南霽庸無奈搖了搖頭,“又跑了,怎麼跟只兔子一樣。”

山槐正與田威划拳喝酒,迷醉中抬頭看到祁琬駕着一匹白馬揚長而去,山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茫然道:“監軍大人騎着少懷的馬要去哪裏?”

“是不是去買酒?”田威指了指七歪八倒的酒罈子,不滿道,“這些酒喝起來不夠味,不夠烈,快攔下監軍,還是不要去買了。”

山槐跳起來張望了幾眼,“不用攔了,早就沒影了。”

南霽庸又默默坐回了篝火旁,一手轉動着烤羊肉陷入了沉思,山槐攬着他的肩頭,吆喝道:“少懷你不喝酒在這兒想什麼呢?想你的心上人嗎?”

南霽庸轉過頭,出其不意道:“假若你有心儀的姑娘,她遲遲不答應你,你該如何做?”

“你這……”山槐嘿嘿笑了兩聲,“你是不是被姑娘拒絕了?”

“倒也沒有……”

山槐一副過來人的表情挑了挑眉道:“不用裝了,兄弟都知道,兄弟給你支個招兒,打聽一下姑娘喜歡做什麼,然後你就準備好,最後非常不經意的帶着姑娘去。”

南霽庸皺了皺眉,“管用嗎?”

“十拿九穩。”

南霽庸想了想祁琬的愛好,他能清楚記得的只有天香苑的牛肉包子,再就是暮春時間放風箏。

山槐湊到南霽庸身前,打探道:“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說來聽聽啊?”

“為你着想,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南霽庸低頭繼續思索着該怎麼準備,不再搭理山槐。

山槐轉了轉眼珠,忽然想到什麼,再次欺身上前,語氣不善道:“你該不會是喜歡雲雪郡主罷?”

南霽庸非常嫌棄的往後靠了靠身,甚是平靜道:“也就你把她放在心尖上,在我這裏她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女娃娃。”

第二日,南霽庸回到自己的新府邸時,祁琬差人將白馬踏雪送了回來,她自己卻再也沒有露面。

南霽庸前往宮中安楚殿拜見,祁琬不在;南霽庸侯在慈恩寺的必經之路上,祁琬從未出現;南霽庸走遍皇城的大街小巷,依然沒有偶遇祁琬。他的琬弟如世間蒸發了般再也沒有出現在過他的視野。

南霽庸只覺心焦,在確保南鶴陽發配充軍后,他便匆匆忙忙往東宮趕去,現下也只有太子殿下那裏沒去尋過了,然而就在他往東宮趕時,迎面碰見了田安老將軍,這才從他口中知曉皇帝病重,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就連北狄都上書和親,要求娶大楚公主。

“大楚公主?哪位公主?”南霽庸對田安的最後一句話尤為上心。

田安搖了搖頭,嘆息道:“就兩位公主,安楚公主與穆仁公主,現下還沒有定下。”

南霽庸心中惶惶,趕忙求見太子祁瑾,在東宮之中,他終於見到了面容疲累的祁琬,此時她身着太子詹事的衣袍,南霽庸上前一把抓住她,擔憂道:“關於和親一事是真的嗎?”

“你都聽說了?”祁琬的聲音沙啞,充滿疲累,“你且回罷,太子殿下亦忙得焦頭爛額。”

“我來並非真心求見殿下,只是為了尋你。”南霽庸緊抓着那雙細細的手腕,生怕自己一個失神,那手腕再次抽走消失,“我尋了你近一月,也打探不到你的消息,便想着來殿下這裏打探下。”

祁琬此時心情煩躁,忍不住喝聲道:“南霽庸,你就這麼好騙么?我對你好或許只是為了利用你,讓你為我衝鋒陷陣,讓你為我鞏固江山權利。”

南霽庸垂眸盯着失態的祁琬,緩緩道:“我不好騙,這些都是我願意做的。”

“你是不是個傻子?”祁琬的暴躁瞬間轉為嗔怒,發紅的眼尾似是要有淚珠滾落。

南霽庸抓起她的手腕快速閃到嶙峋山石后,在無人的角落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安撫道:“這些日子你辛苦了,不要總是自己一個人承擔,你身邊還有我。”

祁琬掙扎了下,發現自己力道太小,最後索性放棄,任由南霽庸將自己攬在懷中,撇嘴道:“假若我被送去和親呢?”

“那我便率軍滅了北狄。”

一月後,聖上病情愈發嚴重,三皇子祁澹已經開始明目張胆的與太子祁瑾作對,穆仁公主祁羽不想和親,皇后便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她嫁給了江左丞相的兒子江令儀。

大楚現只剩一位公主,那便是安楚公主祁琬。

皇后與三皇子進言為求兩國安定,應答應北狄要求將安楚公主祁琬送去和親,祁琬站在病重的老皇帝身旁,冷笑道:“我大楚女子可進學,可入軍,斷無和親。”

皇后語重心長道:“和親可保兩國安定。”

“皇後娘娘還是死了這份心罷。”祁琬語氣冰冷,“兩國安定需要的是強權,而不是和親。”

南霽庸聽聞祁澹煽動朝廷命官上書,求將安楚公主送去和親,南霽庸跪在大殿之上,對着病重勉強上朝的聖上道:“和親只是下下策,我大楚男兒當率軍抵禦外敵,退戎狄萬里之外永不敢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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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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