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 20 章

第20章

葉雨銘清楚自己垂涎韓遂的美色,那麼大一個美人放在跟前,完全就是按照他的審美長的模樣,天天看着怎麼可能不眼饞?

可他沒想到自己會饞成這個樣子。

就剛才短暫的親吻下,葉雨銘想的是直接靠上去,貼着韓遂滾燙的身軀,去吻他的唇。

可惜,他有賊心沒賊膽,只能縮起來,平復自己的呼吸。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連皇家如此秘辛之事都知道?”

韓遂進了一步,跟葉雨銘保持着一段危險的距離,在這個位置,他能清楚地看到葉雨銘脆弱的脖頸,只要他出手,一用力,就能捏斷那好看又脆弱的脖頸。

“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我、我知道的可多了。”葉雨銘幾乎立刻就察覺到了韓遂身上危險的氣息。

不知道是因為他對韓遂過於關注了,亦或者他對韓遂的反應過於敏感,總之,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韓遂情緒上的細微變化他都能很快察覺到。

這種感覺,有點類似於動物在遇見危險時候的求生本能,他的本能告訴他,這個時候不能對韓遂撒謊。

否則,他很有可能就出不了這個院子了,荒宅大院埋個把屍體什麼的,簡直不要太方便。

葉雨銘咽了咽唾沫,他現在就很後悔,不該來跟韓遂來鬼屋探什麼險。

刺激是刺激了,也很容易刺激過頭。

最過分的是,在他肖想着韓遂身體的時候,韓遂竟然在想怎麼收拾他,人幹事兒?

唉,只能怪自己太不爭氣了!

“就西南王那點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吧?”葉雨銘盡量把語氣放到一個很無所謂的狀態:“飛鳥盡良弓藏,天下已定,蓋主的王爺能有什麼好下場?西南王平素謹慎小心,在朝中又有很多擁躉者,皇上要收拾他肯定得背着點人,用點不是那麼光明正大的手段,這種事情在你們皇家人自己眼中是秘辛,可其實不過一葉障目,當誰不知道呢?”

“本王是問你,如何知道西南王曾、”

“被關在這裏嗎?”

葉雨銘知道這個那是因為書裏面曾經拿現任太子韓璽跟開國皇帝有過一個比較,開國皇帝為了獨坐江山將自己的兄弟關押在西南然後將之秘密處死,而韓璽登上皇位之後下的第一道聖旨就是將他的兄弟召回京城並委以重任。

同一個地方,完全不同的兩種結局。

一個很小的細節,因為比較,所以深刻,葉雨銘看過之後就記在了心裏。

為那皇室里罕見難得的脈脈溫情。

“王爺是不是忘了,我是葉相的兒子,又不是真的遠離朝政這個圈子。”葉雨銘的語氣十分不在乎:“多大點事兒,至於這麼凶嘛?”

“還有,葉相為什麼知道,又從哪兒知道的你就不要問我了,葉相要沒點手段能力,他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能讓靖王跟太子這麼忌憚他?”葉雨銘恢復元氣之後小嘴立刻又開始叭叭叭個不停:“不是我說,靖王你能淪落到今天這個下場,那都是葉相的功勞,你還別小瞧他,小瞧了他,以後有你跟太子吃苦的日子呢。”

“哎,你怎麼走了?不審問我了?”葉雨銘追着韓遂跟上去:“真不問了?這裏可是個刑訊逼供的好地方,你得威脅我,嚇唬我不說實話就挖個坑把我埋進去,這荒宅大院埋一個我簡直太綽綽有餘了。”

“哎呦,王爺你走那麼快乾什麼?烏漆麻黑一片根本就看不見路呀。”

韓遂忍了忍,沒忍住:“本王不想在自己住的地方埋着個死人,你可閉嘴吧!”

“我不,這裏這麼荒涼,王爺你帶來的人一個兩個都是鋸嘴葫蘆,不說話就沒點人氣,怪嚇人的。”

“奇怪了。”這大宅子已經看了個大半,葉雨銘是越看越奇怪:“王爺、韓遂,我有問題。”

“說。”

“你說,咱們從望京出來也有兩個多月了,不對,快三個月了,這麼長的時間,你要到這兒來的消息應該早就傳來了,為什麼這裏的房子就沒人修葺?而且!”葉雨銘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就更納悶:“咱們到這兒來都沒人接嗎?”

他是沒在古代生活過,沒經歷過這種什麼官場生活,一時忽略了沒發現也正常,但韓遂呢?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一個堂堂靖王,就是下到地方來了,那也是皇帝的兒子,這蜀州的地方官都不來迎迎,是不是也太不成體統了些?

要是韓遂自己輕車簡行偷摸來了,葉雨銘也能給這些地方官們找找借口,古代通訊又不發達,沒個短訊微信什麼的,總不能天天守着城門口啥事兒也不幹就等着靖王來吧?

可關鍵是,那左什麼衛為了保護韓遂的安全可帶來了不少人來,這麼浩浩蕩蕩的大部隊,一路走過來動靜不小,光是城外安營就扎了兩里地,這麼大動靜,那地方官是死的嗎?

“韓遂,人家是不是給你下馬威呢?”葉雨銘搗搗韓遂的胳膊,看熱鬧不嫌棄事兒大地說道:“不然你看,這麼長時間,別說收拾個房子了,就是重新蓋一個新房子都該蓋起來了,你說是不是?”

“哎呀,要我說你也別看了,這地方去根本就不能住人,咱還是先去客棧安頓下,明天讓趙安去買個新房子吧,不就是多花點錢,沒什麼大不了的。”

葉雨銘正吐槽得過癮,忽然聽見有動靜,然後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出來一個人,單膝跪地抱拳:“屬下來遲,讓王爺久等。”

要不是之前有烏鴉提前做了排練,葉雨銘這次可能還要往靖王懷裏鑽,可惜,雖然來人冒出來得很突然,但葉雨銘確實站住了,沒歪。

“無礙,平身。”

地上的人站起來抬了頭,葉雨銘才認出來:“是你?左什麼衛,你叫吳江對吧?我說怎麼這麼有興緻過來逛鬼宅,原來是跟你約好的,王爺不是讓你們在城外駐紮休整兩天後就返程復命嗎?你不走了?”

“是左吾衛。”即使在黑暗中葉雨銘也能察覺出來這個吳江對他也是沒什麼好態度,他這個身份還真是走哪兒哪兒嫌棄:“軍機要事葉公子還是莫要過問得好,給葉公子一個忠告,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不該插手的事少打聽。”

估計靖王殿下身邊的人全都當他是以美色侍人,迷惑靖王心智的壞男人了,嘖嘖嘖,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禍國殃民的潛質。

葉雨銘很是得意,挪着步子站到了韓遂身側,開始狐假虎威:“我說吳江,本公子好歹也是你們家王爺身邊的人,你瞧不起我也就算了,你這態度,是對王爺有意見嗎?王爺都沒嫌我什麼該插手什麼不該插手,你這個左什麼衛,倒是管得寬。”

吳江臉色果然變了:“屬下不敢,王爺……”

“行了。”韓遂警告地看了葉雨銘一眼,見對方仰頭看天,一副我又沒錯的樣子,無奈搖頭:“吳江,城外可都安排妥當?”

“都已安排妥當,兩天後大軍按原計劃返程。”

“你不走哦?”葉雨銘插話:“懂了,感情這麼多人就是為了插一個你進來,厲害,沒想到皇帝身邊的左吾衛竟然是太子的人,嘖嘖嘖,同道中人還嫌棄本公子的身份,真是烏鴉嫌、”話說到一半拐了個彎兒,他可不能罵自己是豬,掩唇輕咳一聲補齊了剛才的話:“烏鴉還嫌人家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色兒的。”

這一通嘲諷實在是犀利,饒是韓遂都沒忍住多看了葉雨銘兩眼。

平素只當他是呱噪,沒想到諷刺起人來也這麼犀利。

見吳江吃了他一通排貶,韓遂覺得有些好笑。

葉雨銘表面上看對自己棋子的身份好像不在乎一樣,但其實心裏面還是不舒坦的。葉雨銘心思也很敏銳,吳江確實是太子安插在左吾衛的人,這次跟過來也只是便宜行事,是太子不放心才特意將人派過來幫襯他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吳江的身份跟他並無差別。

“你少說兩句話,沒人當你是、”

韓遂話沒說完就沒葉雨銘搶白:“是沒人當我是啞巴,可有些人那態度我就是不喜歡,本公子清清白白做人,受不了這窩囊氣!”

然後走到吳江跟前,下巴微微抬起,態度十分的倨傲:“我才不管你到底是誰的人,既然到了蜀州就記住了,本公子可不是軟柿子,也不是你能捏的!”

“哼!”放完狠話,扭臉就往回走,根本沒等韓遂,步子邁得特別大,雄赳赳氣昂昂很有一種花公雞的氣勢。

韓遂一個眼神,身邊影子一樣的護衛就掠走了兩個,跟在了葉雨銘的身後。

“蜀州城內你可探查過了?”

吳江趕緊回正事:“啟稟王爺,屬下查探得知,蜀州知州龐大海近日回鄉祭祖,至今未歸。”

“好一個至今未歸。”韓遂抖了抖衣袖:“哼,本王倒是要看看他什麼時候才回來。”

“臨行前太子將這封信交給屬下,命屬下等王爺到達蜀州之後再轉呈。”吳江捧着信函態度恭敬地交給韓遂:“還有,太子說了,請王爺不要着急,此間事需慢慢調查清楚方可行動。”

“嗯。”韓遂點點頭,將信收起來:“你繼續負責暗探,先把這個龐大海的底細調查清楚。”

正事吩咐完,韓遂捏着袖口,狀似無意地對吳江說道:“本王知你得太子青睞,很受重用,留你在此是受了委屈。不過,葉雨銘乃是本王身邊人,便是看在太子面上,你也該對他客氣些才是。”

此話一出,就是警告,吳江立刻懂了靖王的意思,趕緊抱拳下跪:“屬下唐突了葉公子,請王爺責罰。”

“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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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遂:下不為例

趙安:這話聽着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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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落魄王爺的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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