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好事？
香客斯就這樣輕易的死在了海上，最後連個浪花都沒打起來？
西斯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明明握住了歷史的一角，卻總感覺眼前空無一物，既夢幻，又虛假。
兩眼緊盯着那具漂浮在海面上的屍體，西斯總懷疑香客斯會在下一刻從海面上爬起來，然後撿起長刀，給他來上一記被刺。
“你真的死了么，香客斯？”
兩眼一眯，四周的火焰便如長蛇般聚攏過來，直接在海面上構成一輪巨大的火焰風暴。
“如果死了的話，那就全當我為你送行，如果沒死的話，那我就在送你的去死一死。”
霎時間，火焰炸開，就像在海面上升起一輪黑色的太陽。
緊跟着光芒綻放，炙熱的高溫直把海水灼成蒸汽，四周儘是一片紅與暗的色彩，就像火山噴發一般，所有的活物都會在火焰中燃燒殆盡。
西斯緊盯着香客斯，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他的身體在火焰中化為灰燼，死的不能再死，這才鬆了口氣，右手重新握住刀柄。
“結束了。”
“不，還沒有。”
貝克曼大聲嘶吼起來，脖子上鼓着青筋，他就像瘋了一般向著西斯猛衝過來，完全不顧澤法的阻攔，雙目通紅，右手一抬就是數顆渾圓的子彈。
“香客斯怎麼會死在這裏？陰謀，這都是你們的陰謀，給我死來，威爾遜·西斯！”
嘭！嘭！嘭！
貝克曼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他不敢相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香客斯已死的事實，紅髮海賊團的船長，大海上的皇帝，他怎麼會這樣輕易的，就像路邊的野狗一樣死在這裏，死在這個在前一天還默默無聞的銀色島上。
他不相信，他不允許，傳奇應該有傳奇的落幕方式，就算是死，他也應該倒在拉夫德魯，倒在馬林梵多，停留在那些配得上傳奇之名的地方。
子彈襲來，西斯的腦袋偏斜着，向著貝克曼露出了猙獰而可怖的笑容來。
“是貝克曼啊，我差點兒把你給忘了，但是現在的你又能做什麼呢？就連香客斯都死了，更何況你。”
手上刀鋒一轉，西斯同樣直衝過去，黑暗在他腳下就宛如實質的階梯。
刀鋒狂舞，在空中劃出亮麗而赤紅的光帶，只聽見一陣叮叮叮清脆的爆響，原本直擊而來的子彈就被西斯切成了兩半。
“你的氣息亂了，貝克曼，是香客斯的死影響了你的平常心嗎？”
西斯冷笑着，臉上滿是戲謔，火上澆油，像他這種人活該下地獄。
“混蛋。”
貝克曼暗罵一聲，胸腔中的恨意與憤怒幾乎凝成實質。
不過有一點西斯說得對，他的心亂了。
對於紅髮海賊團而言，香客斯就是天，香客斯沒了，那紅髮海賊團離分崩離析也就是旦夕之間。
可是對貝克曼而言紅髮海賊團又是什麼？
是事業？是夥伴？是家人？亦或者三者都有。
反正對他而言，他想老死在船上的。
他和香客斯不同，他沒有把寶全壓在一個人身上的習慣，這很不理智。
但是他相信香客斯，相信跟着那個男人就會無往不利，可這一回他們錯了，威爾遜·西斯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難對付。
賭輸一次，就輸掉了全部。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互，貝克曼雙目通紅，他要送西斯那個混蛋下地獄。
兩手扶着槍托，貝克曼一邊奔跑，一邊瞄準了西斯。
嘭！
沒打中，那個混蛋化作了黑泥。
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今天也可能死在這裏。
“喂，不要當老夫不存在啊，小鬼。”
貝克曼還沒能對西斯斬開更猛烈的攻勢，澤法便一躍而起，直向著他猛撲過來。
無談什麼公平與否，上了戰場，本身就是你死我活的境地。
剩下的海賊們開始絕望了，船長死了，副船長貝克曼也在西斯和澤法的夾擊下岌岌可危，君臨整個新世界的紅髮海賊團或許還要在白鬍子海賊團前面成為歷史。
這不得不感嘆一聲命運的可笑。
刺啦！
又是一記迅猛的直刺，西斯的長刀直接沒入了貝克曼的下腹中。
抬起腦袋，兩人的視線又一次在空中交匯在了一起。
西斯的臉上看不清喜怒，就和貝克曼的臉上看不出悲傷與否一樣，但確確實實，世界的局勢將在他們手上所改變。
“這下結束了吧，貝克曼？”
西斯向著本·貝克曼冷聲道，渾身燃燒着黑紅色的火，就像地獄裏收人的死神。
“咳咳。”
貝克曼低垂着眼皮，嘴裏咳出鮮血，力量不斷的從他身體裏流逝，可能他連扳機都扣不動，但是表情卻愈漸瘋狂。
“沒，還沒結束，你只是毀了紅髮海賊團，但不代表你徹底贏了，世界的平衡即將被打破，你很快就會下來陪我們的，很快，很快，那一天絕不會太久，等着吧！”
爭着喉嚨，貝克曼幾乎在用最後的力量在嘶吼，聲音凄凄，就像最惡毒的詛咒。
瞬間，聲音在空中戛然而止，貝克曼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西斯再次瞥了他一眼，就像是丟垃圾的將扔在了一邊，屍體上還殘留着余火，那足以將其燒為灰燼。
眼睛掃過整個海面，就像一條新生的蒼龍。
“清理掉附近的海賊，一個不留！”
“是。”
霎時間，這片海域上的戰爭機器再次運轉了起來。
……
聖地瑪麗喬亞。
隱藏在黑暗中，五老星正擦拭着手中的刀，周圍的空氣有些沉寂。
“你們收到消息了嗎？香客斯死了，白鬍子海賊團殘部也在黑鬍子的突然襲擊下成為了歷史。”
不知道是誰突然開口提了一句，氣氛好像更凝重了。
“誰殺的香客斯？”
“司法島剛調任新世界的高級檢察官西斯。”
“是他呀？那海軍怎麼樣？”
“薩卡斯基很振奮，他正在慫恿戰國等人一起將海軍本部搬遷到新世界。”
“哼，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大海賊時代即將結束了嘛。”
突然響起一聲不知意義的冷笑，一個巨大的問題橫在幾人心頭。
海賊沒了真的是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