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壓力
我從海賊開始連通異界正文卷第二百五十六章壓力叮!叮!叮!
金屬的撞擊聲不絕,長刀斬出殘影,西斯的動作快的嚇人,一邊斬開子彈,他一邊向著本·貝克曼的方向飛速前進。
拖住可不是一味的防禦,節奏單一就意味着破綻,西斯又怎麼會犯下這種致命的破綻,收放有度,一張一弛才能持久。
“出手吧,貝克曼。”
緊盯着西斯的方向,香客斯的眼神越發凌厲起來,渾身的氣勢就像一柄直插雲霄的劍,鋒利、挺直,彷彿能夠穿破一切。
右手長刀緊握,就連空氣都被他壓的滋滋作響,虛空生電。
貝克曼輕瞥了他一眼,點了下頭。
“我知道了,船長。”
說著,幾顆渾圓的子彈便被他按進了槍管,眼睛利如鷹隼。
咔嚓!
子彈上膛,瞄準。
嘭!
硝煙從槍口燃起,就在槍響的那一瞬,香客斯同樣持刀沖了出去。
“準備好受死了嗎,威爾遜·西斯?”
喉嚨里發出野獸般的吼聲,香客斯兩眼怒睜,手中長刀一轉,便掀起了一道十數米高的海浪。
狂風倒卷,海嘯哭號,他簡直就是行走的天災。
西斯的眼睛半眯着,沒有退縮,但是表情很凝重。
氣勢變了。
如果說剛才的香客斯和貝克曼就如森林裏經驗豐富的獵手的話,那現在的他們無疑就是野獸,被觸怒的,不顧一切的野獸。
要拚命了。
西斯長吐了一口氣,身上的氣勢同樣提了起來,生死之間,容不得他有半點兒猶豫。
論瘋狂,論拚命,他西斯什麼時候怕過旁人?
渾身黑霧疊起,火焰甚至順着他的雙腳向著海面燒去,直在海面上帶起一道別樣的火燒雲。
攻擊未至,捲起的海浪先與灼熱的高溫碰在了一起,就像兩個極端,直接四周激揚起一團巨大的水蒸氣。
海浪與水汽夾雜,遮蔽了視線,子彈半掩,一時間,就算是西斯也很難靠着眼力去尋到那顆細小的彈丸究竟在哪裏。
不過戰鬥進行到這一步,攻擊與防禦早就不僅局限於眼力,霸氣,直覺,乃至一閃而過的靈感都足以影響戰局。
心神未動,西斯的身體反倒是先一步動了起來,手臂一彎,身體稍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長刀順着水霧間的空隙就斬了下去,蘊藏在他身體裏的本能或許比想像中還要可靠。
噔!
刀上傳來一道巨力,火花迸濺,西斯的右手竟然有點兒發麻。
這可不是剛才的力道,不僅是香客斯,就連本·貝克曼也開始全力出手了嗎?
嘭!嘭!嘭!
像是在回應,又是幾顆子彈向著西斯的眉心打了過來。
“該死。”
牙齒緊咬,西斯的臉在驀然間變得無比猙獰,手中長刀一轉,直接在身前劃出了一道清亮的水幕。
刀光碾碎子彈,可是還沒等他稍作喘息,香客斯趁機猛便攻過來。
身體一躍而起,渾身的力量都向著刀上彙集,雲霧散開,刀上炸起閃電,渾然宛如天啟。
“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威爾遜·西斯。”
額頭輕抬,汗水順着西斯的鬢角就往下流了下來,渾身肌肉緊繃,急忙抽刀回身。
香客斯給他壓力可從不算小,身為海上皇者,就算是平常都能給人無與倫比的壓迫力,更何況這還是偷襲。
鐺!
兩刀相交,爆裂的音浪就如黃鐘大呂,西斯兩腿半壓,腳底的甲板更是直接碎裂了開。
那股巨力,對他而言就好像一座山嶽。
小臂上鼓起青筋,西斯撐着刀,眼底頓時泛起黑色的波紋。
四皇的偷襲的確讓人難以招架,但也休想就將他這樣輕易的肆意揉捏。
劍士?
不不,不存在的,他可不是什麼劍士,不管什麼力量,只要能將敵人殺死,那在他眼裏就是好的,能夠欣然駕馭的力量。
黑暗從四周鼓動而來,上下糾纏,一道黑色的龍捲衝天而起,裹挾着火焰,向著香客斯的胸口就是一擊。
空氣在燒灼中發出脆響,那團火焰絕對能夠裂石斷金。
香客斯臉色微變,就算是海上皇帝也只是肉體凡胎,所以能力者什麼的最討厭了。
心裏暗暗唾罵一聲,香客斯長刀下壓,借力從半空中躍起,刀刃一甩,向下丟出一道十數米長的刀芒。
刀芒凌厲,龍捲凄烈,瞬間就猛烈的撞在了一起。
轟!
巨大的轟響聲傳來,火焰散開,一小片海域都下起了漫天的火雨。
“呼!”
西斯長吐了一口氣,稍喘息一瞬,背後的陰影一個牽拉,綳扯着他拉開了距離,左手在空中一揪,兩條巨大的黑鱗大蛇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愛德華·威布魯已死,他和香客斯之間已經快到了刺刀見紅的地步,這幾分力量還是收回的好。
他想喘息,香客斯和本·貝克曼卻不想給他機會,西斯就像一條毒蛇,如果不能一棍子打死,他們的心不安。
嘭!嘭!
燧發槍托舉,貝克曼甩手又是兩顆子彈,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擊打出去,一條巨大的機械臂從中截斷了子彈。
“紅髮海賊團的海賊小鬼,你這是在當老夫不存在嗎?”
擋住子彈,澤法咧嘴一笑,向著本·貝克曼的方向便俯衝過去,披風上還帶着鮮血,整個人和地獄裏的復仇魔鬼沒什麼兩樣。
身上憤怒未熄,但大局為重這個簡單的道理澤法還是明白的,仇人死了就是死了,就算對着屍體再泄憤也死了,究竟怎樣把那些沒死的也弄死才是關鍵。
氣息凜然,就算已經七十多歲了,但澤法身上的氣勢猛然爆開依舊有些嚇人。
眼睛不自覺的半眯起來,盯着澤法,本·貝克曼的表情忽然變得無比凝重。
“二打二,這下麻煩了。”
嘴裏調侃一句,兩手在槍間靈活的舞動,槍口在剎那間就將澤法牢牢鎖定。
若是尋常時候他倒不怕澤法這個老頭子,雖然不好對付,可只要他想走,那就沒有人能留得住他。
但今天不同,今天這場大戲的主角可不是他,是香客斯,是船長,若是不能拿着西斯的人頭完美謝幕,那剛才他們所做那些也就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