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拚死救好友
董卓此次來洛陽,除了帶來一千幫眾,還有七位堂主,他們是:張濟,李素,李傕,郭汜,李儒,樊稠和牛輔,加上董卓,大漢幫西涼分舵八大混蛋全都來了洛陽,看來董卓此行勢在必得,想趁機掌控大漢幫總舵。
董卓從內帳一出來,立馬狂笑道:“羅長風啊羅長風,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今天你落在我的手裏,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你若是肯磕頭認錯,或許我會網開一面,饒你不死,哈哈哈,哈哈哈。”
董卓根本沒有看到來人是誰,便肆意的叫囂了一番,因為崔毅坐着,正好被李素擋着,所以董卓沒看到。
崔毅聽完董卓的話,也學着董卓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笑聲過後,崔毅對董卓冷嘲熱諷起來:“董卓,你好威風哦,還記不記得以前被人打的滿地找牙,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臉紅,還敢在這裏大言不慚,我既然來了,就不會怕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董卓一聽嘴都氣歪了,尋聲望去,看見說話之人自己並不認識,立馬喝道:“你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敢在這裏羞辱於我,我絕不饒你。”說完一看李素張濟,呵斥道:“李堂主,張堂主,你們兩個是怎麼辦事的,為什麼請了一個不相關的人回來?羅長風呢?”
張濟聽了心裏一驚,連忙辯解道:“舵主,我們是按照你說的地址找到了那戶人家,在那戶人家裏找到了這個人,於是就將他請了來,既然他不是羅長風,那他和羅長風也一定有關係。”
董卓道:“嗯,說的是,來人,先將這個冒名頂替的人關起來,待捉到了羅長風在一併處置,李堂主,張堂主,那麻煩兩位再去走一趟,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羅長風,千萬不能讓他給跑了。”
張濟,李素正要領命,突然聽到帳外有人說道:“董舵主,不必大費周章了,羅某已經不請自來了。”話音一落,從帳外走進兩個人來,一個是羅長風,一個是晁蓋,花逢春則按照晁蓋的吩咐在帳外戒備,阻止董卓的手下過來增援,只要靠近帳篷的,花逢春不是一拳打倒,就是一腳踢翻,遠處的則用弓箭射死,花逢春箭術了得,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董卓聽得又是一陣狂笑:“哈哈哈,來的好,我今天要和你清算一下過去的舊賬,識相的話趕快束手投降,否則定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羅長風道:“董舵主,今天之事是我跟你兩人之間的事,你要怎麼算就怎麼算,但先把我的朋友放了,他與我們的事情無關。”
董卓一聽蠻橫的說道:“不行,他假冒你不說,還敢辱罵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他和你今天誰也不能走,除非我死了。”
羅長風道:“好,既然這樣,那你說你想怎麼樣?”
董卓道:“我想怎麼樣,我想你給我叩頭,但那是不可能的,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你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那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殺了你,你和我今天不死不休,各位堂主,給我上,殺死他們。”
李素,張濟請錯了人,正好要表現表現,一聽到董卓的命令,便迫不及待的抽出兵器朝羅長風與晁蓋殺將過來,其餘幾個人也是躍躍欲試,晁蓋一見,喝道:“怎麼,你們想圍毆么?還有沒有江湖道義?難道不怕江湖同道恥笑么?”
那幾個人一聽全都停下了腳步,瞪大眼睛看着晁蓋,異口同聲的問道:“敢問閣下是誰?為何來淌這趟渾水?”
晁蓋道:“我是晁蓋,哪裏有不平事,哪裏就有梁山幫。”
董卓及那幾個人聽了暗暗吃驚,梁山幫他們是聽過的,沒想到梁山幫的幫主竟然來到了洛陽,此刻還跟羅長風在一起。
晁蓋話音剛落,羅長風與張濟,李素也交上手了,李素飛身上前施展擒拿手想扣住羅長風的脈門,他的手法雖然迅若奔馬,但羅長風快如閃電的一晃身形,令李素抓了個空,不僅如此,李素還被羅長風打了一掌,打的他連退了幾步,差點跌倒。
張濟大吃一驚,李素的武功他是知道的,雖然沒有到達巔峰,但也非泛泛之輩,他還知道李素以前是一個江湖大盜,精於劍術,暗器和擒拿手,不想剛一交手,李素就輸了一招,吃了一點小小的虧。
最不可思議的是張濟根本沒有看出羅長風是怎樣避開李素的擒拿手的,還有更氣人的就是這時羅長風說道:“我不喜歡單打獨鬥,要不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張濟一聽頓時大怒,他認為羅長風欺人太甚,不僅自大,而且還藐視他與李素,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張濟哪裏還忍得住,立馬抽出一對護手鉤,一招“鉤爪鋸牙”,左鉤護胸,右鉤自下往上斜削,削向羅長風的胸口。
羅長風來不及拔劍,便以一雙肉掌迎敵,兩人倏合即分,結果張濟鉤破了羅長風的衣裳,而羅長風卻結結實實的打了張濟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耳光是替崔毅打的,他恨張濟將崔毅捉了來。
羅長風身手矯捷,迅如鷹隼,退步,閃身,避鉤,進掌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然後他迅速拔出劍來,左掌拍出,同時反手一劍,眼看就要把張濟斬殺當場,這時李素攻到,雙劍相交,火星四射,李素的青鋼劍損了一個缺口,他這才知道羅長風用的是一把寶劍。
張濟被羅長風抽了一記耳光,變得痴獃傻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羅長風一劍刺來,他充耳不聞,要不是李素出劍,他定然小命難保。
接下來李素再也不敢跟羅長風硬碰,他立馬變招,長劍一圈,一招“屨及劍及”連環三式疾襲羅長風上中下三處要害。
張濟的武功比李素稍勝一籌,他自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讓人一照面就打了一記耳光,怒火將他燒的回過神來,他立即使出他的拿手絕招,雙鉤一橫一直,一招“鈎心鬥角”,左鉤直指羅長風的後背,右鉤同時刺向羅長風的腿彎關節,羅長風若是站着不動,背心勢必會被戳個透明窟窿,若是向前奔跑,前胸勢必會挨李素一劍,若是向上跳躍,腿彎關節勢必會被鉤傷。
在這情勢危急,性命攸關,千鈞一髮之即,好個羅長風,只見他在鉤光劍影之中,猛地向後一個踹蹬,就像長了后眼一樣,這一腳正好踢中了張濟的虎口,張濟的右鉤還沒碰到他的腿彎關節,便被踢的脫手飛出,與此同時,他橫劍一立,向前斜削,削向李素,李素若是劍勢依舊向前刺出的話,或許會傷了他,但李素的一條胳膊便會離開身體,跌落塵埃,還好李素的劍招並未使老,一看情勢不對,便慌忙撤劍往後疾退,羅長風一見長嘯一聲,從張濟的身旁一掠而過,躲開了張濟的連環殺招。
晁蓋一見忍不住點贊道:“好功夫”,要知羅長風這一手劍腳並用,劍向前刺,腳向後踢,方向恰好相反,但他卻使用的妙到毫巔,說實話這是一種非常難練的招式,不僅要一心二用,而且要拿捏時候,不差分毫。
此刻崔毅被牛輔挾持着,牛輔是董卓的女婿,真是有其岳父便有其女婿,兩人簡直是一丘之貉,董卓兇惡殘暴,心狠手辣,牛輔陰險狡詐,心術不正,當他看到場中的情形,覺得他們這些人都不是羅長風的對手,想捉住羅長風根本就是痴人說夢,他小眼珠一轉,壞主意就有了,他想用崔毅的性命威脅羅長風,讓羅長風投鼠忌器,被迫棄械投降。
說威脅就威脅,他立馬抽出鋼刀架在了崔毅的脖子上,同時尖聲喊道:“羅長風,住手,否則我殺了你的朋友。”
羅長風一聽立馬唰唰兩劍逼退了張濟與李素,劍指牛輔說道:“你不要亂來呀,事情與我朋友無關,你先放了他。”
牛輔聽了“嘿嘿”一笑,陰陽怪氣的說道:“要我放了你朋友可以,只要你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任憑我們舵主發落。”
羅長風別無選擇,剛想丟了寶劍,就聽崔毅喊道:“長風賢弟,萬萬不可,你就算丟了兵器,董卓老賊也不會放過你我,我先走了,你替我照看我的家人,還要殺光這些壞蛋。”說完一扭脖子在刀上一劃,割斷了自己的咽喉,頓時倒地身亡。
崔毅在被牛輔用刀架住脖子時,就已經想到,牛輔這是要用自己威脅羅長風,他豈能讓這樣的事發生,於是便暗暗下了決心,只有自己死了,羅長風才不會受制於人,以他的武功定可逃出生天。
羅長風見狀怒火攻心,頓時雙眼赤紅,幾乎噴出火來,先前崔毅被挾持,他有所顧忌,現在崔毅死了,便沒了牽絆,他長嘯一聲,一柄寶劍指東打西,指南打北,狀若猛虎,勢不可擋。
董卓一見立馬命令所有人一起上,看來不將羅長風亂刀砍死,難消他心頭之恨,羅長風則想抓住董卓為崔毅報仇。
一時間雙方混戰起來,羅長風近乎瘋狂的往前衝殺,對左右兩邊及後面不管不顧,晁蓋見狀覺得形勢對羅長風非常不利,便抽出白虎曜日刀加入了戰團,與羅長風背對背,確保羅長風背後及左右兩邊無事。
張濟李素等人一見羅長風近乎拚命,出手狠准快,招招不離他們的要害之處,無不嚇得面如土色,哪敢上前與之拼殺,生怕一個不小心身首異處,血濺當場,於是他們便採取了與羅長風游斗,羅長風上前,他們便後退,羅長風回撤,他們便追擊,搞得羅長風始終沖不過去,不然董卓早成了他的劍下之鬼。
晁蓋一邊打鬥一邊觀察,他看到羅長風雖然越戰越勇,但已經氣血攻心,神智不清,再繼續打下去的話,羅長風輕則大病一場,內力減弱,重則走火入魔,武功盡失,於是乎,晁蓋施展傳音入密功夫,對羅長風說道:“羅兄,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不能再打了,不然你會死的,你忘了你朋友臨死前的囑託嗎?聽小弟一句勸,我們走吧,家裏還有人在等着你呢。”
羅長風正在高呼酣斗,聽得晁蓋的話,猛然一驚,頓時清醒了許多,心說是啊,我不能忘了朋友的囑託,他的家人還需要我去照應,想到這裏,他對晁蓋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晁幫主,謝謝你的提醒,我們走。
說走就走,兩人轉身衝出了帳篷,只見外面橫七豎八滿地都是屍體,不用說這是花逢春的傑作。
晁蓋一到外面便叫道:“花兄弟,搶馬。”
花逢春一聽立馬跑到不遠的地方解下三匹馬,然後三人飛身上馬,一陣砍殺,殺出了重圍,其實董卓的手下見三人兇猛無比,哪敢真的上前堵截,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做做樣子罷了。
帳篷內,張濟李素等人問董卓要不要派人去追羅長風,董卓一臉黑線,怒吼道:“一群沒用的廢物,還追什麼追,傳令下去,立刻拔營起寨,挺進洛陽,待我辦完公事,再來了卻私事。”
官道上,三匹馬在狂奔,一個時辰后,晁蓋與花逢春隨着羅長風又回到了小山村,小山村還是那個小山村,但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令人扼腕嘆息,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