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雅詩
木悠痕走到陰影角落坐下,梨木任川曾經告訴自己,忍者要學會隱藏自己,在黑暗中前行,在光明中退讓。
雖然木悠痕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感覺很裝嗶,很符合忍者的氣質,一年多來,他就開始喜歡坐在陰影處了。
“雅詩姐姐,他們忍者都是這個樣子嗎?一點都不好玩,這麼小就裝作大人一樣。”小的女孩子牽着雅詩的手,撒嬌一般的說道。
木悠痕臉角抽了抽,他也想過去陪着女孩子聊天打屁啊,不是,就聊聊天。但木悠痕覺得自己過去搭話有點破壞自己裝嗶營造起的感覺。
打開忍者守則,木悠痕頓時就愣了一下,他看到霧隱忍者守則第一條就是:忍者守則第一條,執行任務途中,以任務為主,凡干擾任務者,可以立即抹殺。
卧槽勒,霧隱這麼剛嗎?上來就是抹殺,而且這條規定中的干擾任務者的範圍太大了吧。
木悠痕連續翻頁,只有十餘頁的忍者守則很快就看完,給木悠痕的第一感受就是,一切以村子,自我為中心,通篇的文字,從字裏行間都透露着血腥。
“怪不得,霧隱會被稱為血色霧裏,這個村怕是有毒吧?”木悠痕喃喃自語到,小小的眉頭扭在一起,,最後化為一聲呵呵。
“嘿,那邊的小忍者,你在想什麼呢?”那女孩剛剛見木悠痕竟然一言不發就坐那翻看一本小說書,然後還笑出聲了,她就很好奇木悠痕看的是什麼。
“我看的是寶貝,不告訴你。”木悠痕瞟了女孩一眼,他沒有興趣陪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屁孩玩。
“什麼寶貝?你拿給我看看。”女孩半個身子倚靠在雅詩身上,一臉好奇。
“哼,我為什麼要給你?你誰啊?”木悠痕眼珠一轉,抱着忍者守則對女孩說道,他想要搞清楚自己要保護的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可是虹之國的公主皖溪鴛,我把名字告訴你了,你能不能給我看看?”皖溪鴛瞪着大眼珠,一副我告訴你名字了,你就給我看看吧的眼神。
“我這是寶貝,不能給你看,諾,這個給你。”木悠痕將忍者守則收起,從兜里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扔了過去,恰好落在皖溪鴛面前的桌面上。
這大白兔奶糖是木悠痕開啟新手大禮包開出的,木悠痕當時就嗶了狗了,傳說中無敵的新手大禮包,竟然給了一包大白兔奶糖?
那時的木悠痕抱着試試會不會有特殊效果,懷着忐忑的心,吃了一顆,除了甜,軟,就沒了,就沒了。
“這是什麼?”皖溪鴛沒有伸出手去拿,一臉疑惑看着桌上的奶糖。
“這東西叫奶糖,很好吃,試試。”木悠痕撇了眼,悠悠的說道。
皖溪鴛一臉希望的看着雅詩,雅詩點了點頭,皖溪鴛笑了起來,才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的奶糖。
“嗯,好甜,是你做的嗎?”皖溪鴛的吃下大白兔奶糖,頓時好像這個人被甜的氣息所包裹。
“諾,還有。”木悠痕從兜里在次掏出一顆糖,扔給皖溪鴛,這一次是向著皖溪鴛的手掌落去。
“呼。”
木悠痕只見皖溪鴛的面前出現一道幻影,雅詩在大白兔奶糖將飛到皖溪鴛身邊時一手抓住。
“刷。”
這時候木悠痕才反應過來,抽出忍具袋中的苦無,反手握在手中,戒備的看向雅詩。
大意了,這個女人好強。木悠痕剛剛只見到雅詩出手的殘影,如果要是雅詩向他出手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給,鴛大人。”雅詩露出可親的笑容,緩緩將糖放在皖溪鴛的手中。
“你是誰?有什麼目的?”木悠痕開口問道,擁有這種實力的人,怎麼會需要申請霧隱的護送。
雅詩撫摸着皖溪鴛柔順的長發,她覺得她沒有必要向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解釋什麼,就像是大人一般不會與小孩一樣解釋一樣。
“你的眼光,有些可怕呢,孩子。”雅詩取出一把木製的梳子,為皖溪鴛梳着頭髮,自始至終也未曾看木悠痕一眼。
“刷。”
“叮。”
一根飛針從木悠痕的耳邊呼嘯而過,盪起他的短髮,牢牢的釘在木悠痕身後的木板上,針尾還在顫抖。
木悠痕的瞳孔在這一刻陡然便大,他沒有看清楚雅詩是什麼時候出的手。
“收起你的戒心,你的任務是保護我們。”雅詩淡然的瞟了一樣木悠痕,柔柔的語氣彷彿在說一件平常事。
“雅詩姐姐是好人,她會保護鴛兒的。”皖溪鴛輕輕將奶糖放入口中,享受着奶糖帶來的甜蜜。
將苦無緩緩放進忍具袋裏,木悠痕這一時間充滿了戒備,剛剛那一瞬間讓他感覺到死亡離自己原來是如此之近。
瑪德,這個世界隨意一個人都這麼厲害?一滴汗水從木悠痕的額頭上滑下,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氣息扑打在面上的感覺,他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無盡的恐怖,他現在面對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就好像一個弱小孩童面臨著一頭洪荒猛獸。
木悠痕現在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動作,他儘力讓自己的氣息變得虛無,讓自己藏匿在這一塊陰影中。
木悠痕一手撐住地上,一手摸着忍具袋裏的苦無,雙腿處於緊繃狀態,他的雙眼牢牢地看着雅詩,他現在要保證自己能在第一時間做出任何的反應。
在皖溪鴛的眼中,木悠痕現在就好像與黑暗融為一體,一看過去,不注意可以就直接忽視掉木悠痕。
“很不錯的隱匿技巧。不過現在,你們可能有麻煩了。”
雅詩看了眼窗外,木悠痕鄒了鄒眉頭,窗子被一條布簾阻隔,他不知道雅詩看窗外是什麼意思,不理解雅詩的舉動。
“啾,啾~,啾啾。”
“敵襲?”木悠痕一瞬間看向身後的木門,剛剛的鳥叫就是他們遇敵的信號。
“砰。”木悠痕迅速的起身,打開木門沖了出去,他站在馬車上,只看到數十道黑影在四周的樹枝上閃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