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顧青山出征
“皇上,君大人跟顧大將軍在外頭求見。”
養心殿內,皇上正為蠻夷的事情頭疼,突然聽外頭公公來報,此時顧青山再度進宮,還跟君如珩一起,他明白定然是為了糧草的事,想着許是他們找到解決的辦法,當即宣兩人進來了。
一個時辰后,兩人從養心殿離開,皇上心情明顯好了很多,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總是好的,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不希望讓蠻夷的奸計得逞,定要打服他們才是。
籌集糧草之事,皇上交給君如珩去辦,也就不再憂心,反倒是方才顧青山說的那些,讓他心中頗為激動。
雖然覺得將領立功了就該獎賞,只是賞銀兩未免太過寒磣,但他也承認顧青山的顧慮很對,為了避免以後君臣走到那一步,如此也好。
翌日,君如珩開始挨個拜訪各家商行,把皇上的旨意傳達下來,經過先皇打壓商行的行為過後,哪裏還有敢違背皇上旨意的,雖然有不少心疼自家糧食的,但面上也不敢說些什麼,況且十里商行也身先士卒,更讓其他商行無話可說。
籌集糧草之事,在各家商行的配合下,不過幾日功夫就完成,都說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這些差事一辦完,君如珩就去稟明皇上了。
“皇上,糧草一事已經解決,只是運到邊境仍需時日,微臣覺得事不宜遲,軍隊什麼時候開拔可以看蠻夷那頭的動向,但糧草卻需要先運過去。”
此事,也讓皇上考慮許久,他明白,蠻夷那邊本就是想鑽空子,見糧草充足,可不一定會攻打,但他卻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是對方先挑釁的,哪裏能想放棄就放棄。
只見他點點頭,說道:“讓大將軍派兵護送糧草先行,大軍於兩日後開拔,這一次朕不想讓蠻夷那幫人想如何就如何,他們就算要當縮頭烏龜也沒機會了。”
這個決定君如珩也頗為認同,既然糧草都籌集完,而蠻夷放着終歸是個隱患,就算無法收服,至少也應該讓對方元氣大傷,幾十年內不敢再進犯。
顧青山很快收到皇上的旨意,得知自己兩日後就要啟程去邊境看,準備迎接一場硬仗,想到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跟柳氏告別了。
“娘,兒子不孝,兩日後就要啟程,邊境戰事再起,這一走就無法陪您過除夕了。”想起已經好多年沒有陪柳氏過年,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但這是自己選的路,無怨無矽,只是未免有些不孝。
柳氏突然聽聞這個消息,先是一愣,而後才說道:“娘無事,有蓮兒跟深兒姐妹呢,只是你才成親不久,苦了我那兒媳,這次可會去很久?”
這場仗,顧青山估摸着沒個一年結束不了,畢竟皇上的想法是要把蠻夷打服,因而面露歉意的把這個消息告訴柳氏。
聽說自己兒子又要離開這麼久,柳氏心中自然不舍,可是千言萬語最後也只是含淚叮囑,讓顧青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平平安安的回來才好。
這是身為娘親的最真實的願望了,她不求通達顯貴,只求平安順遂。
顧深兒得知此事的時候,因為前頭已經知曉,心中一點都不感到意外,雖然心中做不到半分擔心都沒有,但也不至於影響正常生活,她相信自己哥哥定能凱旋而歸的。
臨別當晚,顧家所有人湊在一起給你顧青山踐行,顧深兒有些傷感的說道:“哥,你可要早些把蠻夷打服,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懷孕了,可不想生的時候見不到你。”
如今一切風浪過去,她跟君如珩都在積極準備,迎接孩子的到來,因而才會如此說。
顧青山當然也想看着自己的侄女或侄子出生,只是戰事哪裏能說得准,但也沒有掃顧深兒的興,一臉嚴肅的點頭道:“深兒放心,我一定早些結束戰事,等你什麼時候懷孕生產之時,守在門口為你鼓勁。”
看着這個情景,顧蓮兒雖然嘴角含笑,心中也不是一點觸動都沒有,她並非愚鈍之人,哪裏會不明白自己哥哥對待她跟深兒之間的差別,但除了些微難受之外,並不會為此感到嫉妒或仇視顧深兒。
她一直是個知足常樂的女子,能有如今的日子已經心滿意足,況且尋常人家的兄妹本就如此,顧青山對顧深兒之所以如此重視,跟以往經歷不無關係,這一點顧蓮兒還是能想清楚的。
因為此事,顧深兒一直擔心自己不開心,這個顧蓮兒心中清楚,只是卻也不知該如何跟對方解釋,畢竟這個話題終究有些尷尬,索性當做不知,反正深兒頂多也就是念叨幾句,隨它去吧。
翌日一早,顧青山就帶着他的大軍奔赴戰場,留下為他擔心祈禱的顧家人。
雖然他不在京城,但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柳氏對此的反應,也就是念佛的時間又增加了,以往顧青山若不在京城,柳氏也就直接住回顧府,如今有兒媳在,也不好長期不會將軍府,只好兩邊住着,有時回顧府有時在將軍府。
兩個月後,有一日君如珩神情輕鬆地走進正屋,讓顧深兒頗為好奇。
“如珩,可是發生什麼好事,你今日看着格外高興。”
君如珩並沒有瞞着的意思,笑着說道:“邊境戰報,大舅子率領軍隊,屢次打敗蠻夷,戰況比原先預計的要好上許多,想來跟蠻夷缺乏會打戰的將領也有關係,他們本不該如此着急進犯,如今正是該給一個教訓的時候。”
聽說此事,顧深兒臉上洋溢着高興地笑容,戰事順利表示顧青山不用如同預計的一般,在邊境待上一年,或許能提前回來呢。
“聽你這麼說,確實是個大大的好消息,這樣一來,我哥也能早些回來,娘也不用總是窩在佛堂中。”顧深兒有些嘆息的說道。
雖然她一再跟柳氏說,顧青山對那裏熟門熟路,這場戰役定能順利結束,但柳氏明白是一回事,是否擔心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