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打進大牢
翌日，新皇又把李鈺召進來，仍是在養心殿，臉上一臉的怒氣，一旁還有許多為大臣，不過很巧的是，這些都是站在新皇這邊的。
李鈺明白，這是新皇要對自己下手，不想讓其他人礙事，索性就沒找君如珩他們，只讓這些絕對忠於他的大臣前來見證。
“大膽李鈺，身為皇子，居然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先皇當初突然中毒，以致最後病重身亡，朕就覺得其中必然是有人搞鬼，一直讓人秘密調查，直到昨日才終於有了確切的消息，沒想到居然是你這個亂臣賊子，枉費朕跟先皇都那麼相信你。”新皇一臉憤怒的指責道。
雖然早知近日在劫難逃，李鈺也沒打算反抗，不過新皇把下毒的罪名安在他身上，還是讓這位本就對此事感到痛心的皇子情緒激動起來，好在他本就打算接下來幾日在牢中渡過，也不需要壓抑自己的情緒了。
只見他直接抬頭，惱怒跟新皇對峙道：“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先皇待兒臣恩重如山，除了某些陰毒下作之人，下毒這等悖逆之事是萬萬做不出來，皇上若想置臣子於死地，上次就已經說了，直接下旨就是，總是搞這些算什麼，何人不知先皇中毒，到底是誰獲利。”
看他敢跟自己頂嘴，新皇心中越發生氣，不過卻也沒有直接發作，冷笑着說：“果然生得一張巧嘴，怪不得能把先皇蒙蔽，可惜朕不是先皇，講究的是證據，此前李公公想要偷溜出宮，為你通風報信，被朕發現處決，審問時供出協助你下毒之事，不然朕也不會相信。”
說著，他頓了頓，示意懷尚書開口繼續說下去。
“此事微臣也在場，皇上得知此事後十分傷心生氣，卻不肯相信李公公一人之言，原本想留着人對峙的，沒想到這個閹狗居然自盡，不過此事太過駭人聽聞，皇上命微臣詳查，終於在三皇子府邸尋得跟李公公傳遞毒藥之人，他們已經如實招供，確是三皇子指使的不假。”
明白新皇意思的懷尚書，站出來說道，一臉大公無私的模樣，似乎她只是查到什麼如實說出來而已，沒有冤枉偏袒任何人。
新皇此時臉上怒火無法抑制，右手重重的拍在案上，喝道：“李鈺，如今證據確鑿，你還待如何狡辯？”
“這不過是栽贓嫁禍，明眼人都能看出，沒有做過的事，無論是誰逼問都不會承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如今外頭各種謠言早就傳的沸沸揚揚，又有誰是傻子，會相信事實的真相真是如此，既然皇上覺得大家都是傻的，不妨如此指鹿為馬，當臣子的無話可說。”
李鈺也不客氣，直接冷嘲熱諷的說道，不過說的也是實話，外頭早就傳遍了，說如今的新皇謀害先皇才登上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順，為人又刻薄寡恩，心胸狹小，不堪為君皇，一看就是一名暴君，這對剛剛恢復一絲元氣的京城來說是個重大的打擊。
而新皇近來目光都在關注自己的皇位能否安穩，他要找什麼理由排除異己，雖然對名聲一事比以前重視很多，卻也沒關注李鈺說的這些，更加不了解如今京城的局勢。
李鈺也不等新皇問罪，繼續嘲諷道：“京城如今都快成為一座空城，百姓們紛紛離開這裏，害怕被這紛亂的局勢波及，身為皇上的居然本分都不清楚，這真是我李家的悲哀，百姓的悲哀啊。”
此事也不算他言過其實，原先雪災一事，本就讓許多流離失所的百姓決定離開京城，因而大雪停了之後，陸陸續續又不少人離開，但情況在當時還不算嚴重，也就沒有稟告道朝廷，等外頭傳出新皇一系列的罪行后，才有許多覺得不對經的百姓紛紛離開。
不過那時新皇正在操辦先皇的喪事，新皇這邊的大臣又跟自己的主子一般，心思全在如何爭奪更多的權利上，忙着排斥異己，根本沒人把心思放在這些小事上。
至於君如珩他們，覺得不久的將來，免不了要有場動亂，京城百姓少一些也無妨，只要一切撥亂反正，走上正軌之後，慢慢的流失的人口會補充回來，故而什麼都沒做，全當看不見。
“可惡，懷尚書，這種情況你可知曉，朕為何從未聽到這方面的奏報。”新皇聽聞此事，心中自然氣憤非常，他準備逐漸恢復自己名聲的時候，外頭居然已經傳的這麼難聽，還差點成為一座空城，雖然明白李鈺說的有些誇張，但這也足夠他生氣的。
這件事懷尚書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連忙跪下請罪道：“啟稟皇上，微臣近來忙着調查先皇中毒之事，確實未曾主意到這個情況，是微臣失察，還請皇上降罪。”
雖然生氣，但新皇也知曉此事不能怪到懷尚書頭上，實在是他未曾想到這一方面，根本沒有讓人關注，因而氣歸氣，卻也沒有處置臣下的意思。
“算了，此事慢慢來就是，謠言止於智者，朕問心無愧，自然不怕被人懷疑，不過三皇子屢次對朕出言不遜，藐視皇權，實乃大不敬，加上毒害先皇，數罪併罰，罪無可赦，朕念在手足之情上，叛其關大牢，老死不可出。”
若是一般皇子犯罪，再重的罪名，被關的地點也多是自己的王府，顯然新皇狠毒了這個皇弟，一心想着折辱於他才會起了這個主意，把人關進大牢裏，非死不讓出來，這個處置其實比死了還讓人難受，卻沒有讓李鈺臉上的神色改變分毫。
只見他大笑幾聲，說道：“恭喜皇上，忙活了這麼久，終於得償所願，把皇弟關入大牢，不過這又如何，自己犯下的罪行不會因為栽贓嫁禍就變成真的，所有人都很清楚，這個皇位是如何得來的，死後要如何面對李家的列祖列宗，真是為皇上擔憂啊。”
被諷刺一番的新皇，有些失去氣度的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把這個逆賊打入大牢，朕的旨意都說了半天，怎麼還不見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