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重迷障
她捏緊雙拳,一開始她只是想着,為自己出口氣,有仇必報,替原主找回公道,調查出真相。
然而,此刻的她內心當中,卻燃起了一股強烈地想要變強大的熱望。
因為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還想幫助別人調查真相,在這個充滿奇異能力的異世,她恐怕活不過一集吧!
只是為什麼突然覺得頭好暈,不行,她不能暈,她還沒搞清楚狀況呢。
她不知道,在她暈了之後,另外一個人從院子裏走出了,他一襲黑衣,在暗魅的夜色下,顯得像一頭孤寂的狼,立於峭壁之上,只是眼底的冷漠,讓人覺得他似乎是沒有感情的雕塑。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慕清塵,眼裏沒有任何感情,“這就是和他聯姻的傻子廢物?”
他易凌墨這一生立誓要登上權力的頂峰,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在所不惜,幾年前的青山寺的大師曾預言說,這將軍府的慕明珠是攜鳳命的女子,並且民間有傳言:娶鳳命者,可穩江山!
如果那個傻子攜鳳命,也許他還會考慮踐行婚約,即便名譽會受辱,現在看來慕明珠攜鳳命,那他也省去不少麻煩。
他對於權力的追求,向來是無所不用其極,設計讓慕明珠愛上自己,並且懷上自己的孩子,不過都是好順水推舟的讓慕明珠推掉和雲煌國的婚事,另擇良木嫁給自己。
只是沒想到,雲煌國的皇帝居然還不死心,居然還敢派使者來商議婚約之事,只可惜一切都被他搶先一步了。
雲煌國這些年一直和自己暗自較勁,呵呵!那個皇帝還不是他的對手,他唯一承認過的對手,也就是那個殘廢了的王爺而已,可惜呀!
難道你就真的願意看到雲煌國在那個人的手裏,逐漸衰敗下去嗎?看來命運之神似乎已經傾斜到他這邊了呢!
七日後的迎親儀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主人,這個女人怎麼處置?”
鬼邑單膝跪地,出現在易凌墨面跟前,恭敬臣服的姿勢,似乎等待着主人一聲令下,他就把這女人直接咔嚓一般。
他望了一眼將軍府之前發紅光的位置,眼底儘是冷漠,“她就留着吧!還有用處,我們去那邊看看……”那個人果真是來了!
不知很多年以後,當他再回憶起這一刻,心裏有多麼的後悔,如果這一世他抓住了,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了呢?
慕清塵沉沉的暈了過去,在夢裏她看到了大片大片血色彼岸花盛開,那一簇簇如烈焰般盛開妖冶的彼岸花,在風中搖曳,如同翻騰的血海,有花的無葉,有葉的無花,花和葉生生世世錯過。
而那血色的海洋中,卻有一紅衣徜徉在花海里,那女子額間有一朵彼岸花,明眸皓齒,唇紅齒白,巧笑倩兮,那一襲大紅色的綉滿了彼岸花,使她顯得更加嬌艷得不可方物,只是那眼眸中流露出的淡淡哀傷,讓她心底一顫,有些心痛!
頭又開始發痛,她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那美艷的紅衣女子究竟是誰?汗一滴一滴的從她臉頰滑落,淚也一滴一滴的從緊閉的雙眸滑落。
慕清塵一夜睡得不安穩,賈氏母女也是徹夜未眠!慕清塵是被夢境擾的,而賈氏母女卻是被婚約的事情愁的!
“娘,真的讓我和慕清塵替換身份嗎?”慕明珠總是有些不放下心,那個傻子,掉下那麼深的懸崖都沒有死掉,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麼奇遇,不過看慕清塵的武功路數,根本沒有靈力!
也許是她想多了,畢竟她加入羅剎門之後,就已經顛覆了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實在是有太多詭異的東西存在了,現在看來慕清塵的確是一個死而復生之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看起來,的確是沒什麼威脅!
“不,你們不必替換身份,只是交換婚約而已!”賈氏似乎早已想到了辦法,說得胸有成竹。
“那要是慕清塵不從呢?”
慕明珠撫摸着肚子,也許這個婚約本身就不是自己的,而這個孩子也是她……,她一日沒有嫁入玄武國皇室,她似乎就一日不能心安。
一想到慕清塵那雙凌厲又清澈的雙眸,她就不禁想要殺死她,那傻子的眼睛的確好看,不過頂着半張毀容的臉,呵!估計也不會有人會喜歡你的吧!
所以慕清塵你這個婚約,就由姐姐來代替你了,如果不是你現在暫時對我還有利用價值,我一定不介意讓你再死一次。
“她不會不從,傻子雖然不傻了,但她絕對逃不過這個!”
慕明珠看到賈氏拿出的那藥丸,臉上終於浮現了笑容!
第二日,天微微亮,慕清塵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她一手扶額,一手捂住心口,為什麼頭這麼暈,心口這麼酸澀,一摸臉頰居然是眼淚,慕清塵心裏驚異!
是什麼事情,居然讓她在夢裏流淚了,她夜魅在現代向來是獨來獨往,孤獨慣了,習慣了獨來獨往,即便任務再艱巨,再難,受的傷再重,她都不會輕易流下一滴眼淚,這一來到異世,穿越到這具身體裏,居然經常莫名其妙的流了好幾次眼淚,看來肯定是原主太多愁善感了!
她深深地嘆息,看來這原主還真是活得太辛苦太累,不然怎麼會自己都死了,身體的感覺還是不放棄那些傷痛!可換了她夜魅,以後可不許這身子這麼愛哭了!
“哎……”慕清塵沒注意到此刻,她懷裏的血玉里,幽幽的傳來一聲幽遠而蒼老的嘆息。
不一會兒,從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慕清塵一下子警醒了起來,她都差點忘記了她現在還沒脫困呢!隻身在危機重重的將軍府,四周都是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
唯一好在身上的內傷居然好了,怎麼回事?好像昨天坐在那個男人身上時,感受到一股暖流,是那個人幫助了他嗎?
她使勁甩了甩頭,不對!那個人,就是個流氓男!她一定要將他狠狠的踩在地上揍!
不知為何,越是不去想,昨晚的畫面就硬是擠進腦海來,她想起了堆積如山的屍蟲,和那個輕薄了她的神秘的流氓面具男,這柴門不是被撞壞了嗎?她抬頭看了一眼柴房,一切都恢復如初,完全沒有被破壞的狀態,不可能!
昨天晚上的一切明明那麼真實,怎麼會消失得如此徹底,還有昨天那個面具男,他長什麼樣子?什麼時候走的?
這個世界發生的好多事情,完全不能用現代人的邏輯去思考,處處透着詭異,總覺得自己在一點點兒的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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