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我就是來和你同居的
“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和不和她分手?”
“不分。”
“你真是翅膀硬了,這讓我怎麼和秦家交代?”
“我對有目的的聯姻一向不感興趣。”
凌佑安忍不住開始吼:“什麼有目的,我能有什麼目的!我早就答應秦家了,媒體面前也公佈了,你這不是讓我失信於人嘛!”
凌墨覺得好笑:“,是您選兒媳婦還是我選終身伴侶?我的事讓我自己做主好了。”
啪!桌子有被震裂的危險,佑安氣急敗壞:“你做主?讓你做主我的臉丟盡了!”
凌墨索性坐:“我以前沒給您丟過臉,要是您真覺得我和洛洛在一起讓您丟臉的話,那就開個先例。”
!又是一聲拍桌子的巨響。許思源趕忙上來勸:“姨夫,咱坐下好好說。”
凌坐下。語氣稍稍緩和了些:“你和秦桑原來不是好好地?”
“原來是很好。可早就分手了。”
“可她現在對你不是也不錯嗎?秦桑有么不好。還委屈你了?”
“不委屈。可是喜歡方洛洛。”
“你可以喜歡。不過你和秦桑必須結婚!”
凌墨眉峰微挑:“這些話題昨天已經說過了。還有必要不停重複嗎?”
凌佑安氣得又站起來拍桌子,許思源連忙打圓場:“姨夫,您老別生氣。姨媽,您還不勸勸?”
凌太太坐在沙上聳聳肩:“勸他們多累,來,咱娘倆接着看戲。”
凌佑安重重地哼了一聲:“他這樣都是讓你給慣的!”
“開始針對我了?”凌太太站起來掐着小腰:“凌佑安,那咱們就把話說清楚。你憑什麼讓兒子為了你的面子委屈自己啊?是你娶媳婦還是他娶媳婦?秦桑在別人眼裏是不錯,可是她當初幹嘛把我兒子甩了跟個法國人走?現在想吃回頭草,憑什麼呀?”她回身沖凌墨說:“兒子媽支持你!”
凌墨站過去攬住老媽肩膀,笑道:“媽,還是你好。”
凌太太翻了凌佑安一眼,對凌墨說:“跟這種迂腐的人不用廢話愛找誰就找誰,愛找幾個找幾個。你又不是傻子,還用他來指導怎麼談戀愛?”
凌佑安哼了一聲:“凌墨告訴你,你要是不聽我的……”
“咱們就斷絕父子關係!這是您昨天說的。”
“不會吧姨夫,這劇情有點兒老套。”許思源忍不住笑出聲,凌佑安氣得指着他說:“閉嘴,你和他狼狽為奸,我得讓許霄雲好好管管你。”
許思源憋着笑不吭聲,凌佑安道:“凌墨,你別以為我是嚇唬你。
”
凌墨正色道:“要是非這樣不可現在就辭職,在秦家面前頂多是我不識抬舉。”
“好,有本事你就真辭職!”
“一會兒我就把辭職信放您桌上。不過有一樣,方洛洛要是在公司受半點委屈我可不讓。”
“我明天就把她炒了!”
凌墨沉着臉和凌佑安對視,兩個人眼睛裏都在冒火。凌墨緩和了一下態度,慢慢地說:“洛洛沒有錯,您讓她離開公司很不公平。不過她現在一身的本事,就算不在絲顏樣有別家化妝品公司搶着要。既然您不怕流失人才,我正好和洛洛一起跳槽。”
“別呀,”許思源趕忙說好話:“姨夫,我哥要是離開絲顏,他那一攤子哪有個合適的人接手?”
凌墨淡淡的說:“你接手。”
凌佑安這次居然贊成:“對接手。”
“我?”許思源氣結,明明是幫着凌墨說話到頭來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他走到凌太太身邊:“姨媽,我看我還是閉嘴吧。”
凌佑安一肚子的火無從泄指着凌墨大聲咆哮:“好,就這麼說定了!你一分錢也別想拿走!”
“我沒想拿。”
凌佑安重重哼了一聲門出去。
湊過來說:“對,就不聽他的!咱不去絲顏了,在累瘦了,兒子,沒錢媽給你。”
凌墨道:“不要。”
“這孩子!媽心靈脆弱,別和媽對着干。”
凌佑安不在,許思源鬆了口氣,他歪在沙上,兩隻手枕在腦後:“姨媽,秦家答應給絲顏什麼好處了,我爸和姨夫這麼著急讓我哥就範?”
“哼!”凌太太說:“好處倒是沒多少,還不就是他那點兒面子?真是的。”
凌墨和許思源成相同的姿勢,兩隻腳搭在茶几上。凌太太一見,摸摸他的頭:“兒子,這就頹廢了?”
凌墨笑了:“誰說我頹廢了,早就想自己做點兒什麼了,不過需要資金。”他揚聲說道:“現在拍賣我的房子,金粉世家的豪華住宅,誰要?”
“我,房價乘以二,行不?”兒子要創業,凌太太最積極。
“原價,不然不賣。”
“成!”
許思源說:“哥,你的寶馬賣不?要是給我折,我可以考慮一下。”
凌太太一巴在許思源腦袋上:“你可真會佔便宜!”
凌墨正色說道:“媽,要是你真疼我,就幫我勸勸凌佑安先生。洛洛在公司做的好好的,昨天還給公司救了場。要是因為和我在一起被辭退,我就太對不起她了。”
凌太太笑得很有深意,慢吞吞地說:“方洛洛啊,這事好辦,我還治不了他凌佑安?包在媽身上!對了,你乾脆去媽那兒幫忙吧。
”
“不去。”凌墨回答得很肯定:“你的珠寶店,用得着我這麼高素質的店員嗎?”
凌太太笑着接上一句:“那你賣給我的房子,我先借給你住行不?”
“不住。”凌墨站起身:“我回去收拾東西,今天就搬。”
門砰地關上,凌太太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許思源:“瞧見沒,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
許思源無限仰慕地望着她:“姨媽,我沒忘了你。”他壞笑着又問:“姨媽,您就不想見見那個女孩子?”
凌太太笑笑,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大寶,姐今天沒時間,你幫我把冬蟲夏草收了。”
“誰啊?”
凌太太笑得花一樣燦爛,一字一字地說:“姐妹。”
洛洛這回真體會到啥是閨怨了,照着鏡子覺得容顏憔悴,憑窗遠眺覺得景色凋零,那才真叫“試燈無意思,踏雪沒心情。”
一連接了幾個電話:老媽老爸逼問終身大事;娜娜想讓洛洛攜男友去她家開一個比較正式的見面會;雪姐要她收菜;陳近南也彙報,他最近格外重視身體健康,迷上了打羽毛球。
洛洛跟老爸老媽說,現在一切都挺好;和娜娜說最近比較煩,今晚就不過去了;跟雪姐說放心吧,火龍果保證一個都不少;和陳近南說你好好練着,身體強壯了可以防狼。陳近南很納悶,一個大男人防什麼狼啊?洛洛說,女色狼。
凌墨終於打來電話,洛洛問他和家裏談得怎麼樣,凌墨只說:“洛洛,我晚上想吃你做的飯。”
就這一句話,讓洛洛馬上由百無聊賴變成生龍活虎,她快樂地購物,哼着歌在廚房裏忙活。
期待已久的門鈴叮咚聲簡直就是仙樂,洛洛跑過去開門,凌墨帶着行李箱站在門口笑着看她,她指指那些東西:“這是幹什麼?”
凌墨往裏面拎着行李,對她說:“洛洛,有兩件事兒必須說明:第一,我現在不是絲顏的總經理了,說得難聽點兒就是我失業了;第二,你得收留我。”
“你是說,你要獨立自主自力更生艱苦奮鬥?你要住在這兒?”
“說對了,我就是來和你同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