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多少錢,她買了
霍然應聲,可口袋裏的手機卻應聲而響,他接了霍頃昱一個眼色,立刻接通了電話。
那邊的人語速很快,簡明扼要的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還未說完,霍然的臉色便沉重起來,即刻道:“先生,蘇小姐出事了!”
丰神俊朗的面容瞬間陰沉下來,轉身寒聲開口:“發生了什麼?”
“……安東尼那邊已經找到了蘇小姐,正在希爾頓酒店……”
還未等霍然的話說完,霍頃昱便已經率先走了出去,門前的保鏢早已經恭候多時,見到自家先生的臉色,趕緊看向霍然,即刻便被吩咐道:“希爾頓酒店。”
“是!”
與此同時,希爾頓。
67層1102總統套房。
念晚晚身形已然不穩,由着夏思然攙扶着來到套房的門前。
“滴”的一聲門應聲而開,房間內曖昧的燈光即刻便亮了起來,念晚晚再也隱忍不住,直接衝進了洗手間。
水聲嘩啦啦的響起,都蓋不住她嘔吐的聲音。
夏思然在洗手間外禁不住露出了厭惡的神情,環顧四周看到了早已準備好的一切,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挑了挑。
“晚晚啊,你好好準備,我就先走了,等你——”
好消息。
門應聲關上,洗手間內的念晚晚終於喘回一口氣,可就算是把之前喝進去的東西吐了個翻江倒海,還是止不住渾身癱軟。
就是這種熟悉的感覺,和之前一模一樣。
她原本以為上一世是自己喝多了,直到臨死之前才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水聲在耳邊回蕩,念晚晚咬着牙起身,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強撐着身體的虛弱,一步步的走向門前,可人還沒走到門口,門外卻已經傳來的清晰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
念晚晚心裏一驚,剛想躲閃已經來不及,門被應聲打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的腳下便率先一軟,直直的奔着面前高大的身影倒去。
悶哼一聲,鼻子被撞的酸痛。
結實的胸膛實在是太過強健,根本不給她絲毫緩衝的餘地,彷彿撞上了一堵牆一般,痛的念晚晚眼冒金星。
該死,這次也逃不掉嗎?
正掙扎着想要起身,卻不想一道更有力的手臂禁錮住了她的腰身。
“綰綰?”
晚晚?
念晚晚頭昏腦漲,可那道落在耳畔的嗓音卻如溪水一般清冽幽寒,後知後覺的撩撥着她的感官,讓一切逐漸清晰起來——
面前的男人身上是好聞的木質調香水味,清新又帶了一點點皮革似的淳厚,一絲一弦沁入心脾。
這,絕不是夏思然給自己找的男人。
以她的心機,就算不給她找個又老又丑的男人,也會找一個猥瑣至極的,怎麼會送這種男人過來?
而以念晚晚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來看,即便是模糊不清的燈光,也足夠讓她將男人丰神俊朗的面容瞧了個大概。
“你……是誰?”她的呼吸有點急促,臉頰已經開始蔓上紅暈。
熱,彷彿身體裏被點燃了一把火。
面前的身體即刻一僵,手下有點遲疑的掰過她的身子,藉著昏暗的燈光眯起長眸視線才觸及她嬌俏的容顏,還未來得及細細端詳,霍頃昱眼底就已經掠過一層寒意。
“你是誰。”
明明是同樣的三個字,男人卻說出了陳述句的語氣,卻帶着命令一樣的質問。
念晚晚被他捏的肩膀生疼,短暫的痛覺讓她清醒幾分,掙扎着擰眉咬牙:“是我先問的你,你……叫我的名字,不知道我是誰?”
“綰綰在哪裏。”凜然的語氣帶着冷意,霍頃昱周身的氣場都寒了幾分,一把將面前的女人抵到了牆上。
“說,綰綰在哪裏?”
盛夏的天,念晚晚只穿了條裙子,卻被撞在了堅硬冰涼的牆壁上,一晃一痛之間腦子更加昏沉,滾熱的感覺更加濃烈,彷彿螞蟻啃噬一般抓心撓肝的折磨,那一股股的酥軟彷彿電流一般遍佈全身。
她等不到去醫院了。
念晚晚暗罵一聲,一把攥住了面前男人的領口。
“我……就是晚晚!”
她朱唇翕張,卻蘊着溫熱的酒味撲面而來,手下狠狠用力,一把將霍頃昱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距離,瞬間拉近。
絕然開口,一字一句:
“看清楚,我就叫晚晚,我不知道你來做什麼,但是……你現在,需要跟,我,做。”
最後三個字咬字清晰,穩准堅定:“你多少錢,我買了。”
既然這個男人要找晚晚,她同樣也需要一個男人,只要能幫到她,多少錢都可以。
……多少錢?
霍頃昱清冷的面容幾乎是瞬間了掠過一道凌厲的神色,敢跟他提多少錢的,她還是第一個。
修長的手指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頷,他的眼神帶着逼仄的鎖住她那張已經紅得不正常的臉,用力的向上抬起,逼着她看着自己。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冰冷的語氣,帶着威懾。
呵?
念晚晚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渾身蝕骨一樣的酥麻簡直要將她淹沒,她冷笑一聲,直接一把將面前男人的手推開,然後——懟到了牆上。
霍頃昱根本沒料到面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女人居然會是只小野貓,猝不及防之下,還未及出手,唇便被滾熱的柔軟覆蓋。
重活一世,既然逃不掉這樣的宿命,倒不如順遂了個順眼的。
“我,要你!”
沙啞的嗓音蘊着別樣的魅惑,滾燙的呼吸沁着酒的醇厚,彷彿有醉人的功效,單刀直入的闖入了男人的鼻腔。
心,不其然的跟着一顫。
禁慾三十幾年,這是霍頃昱從未有過的觸動。
這是一片陌生的領域,他完全是本能的將手抬起,摟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又細又軟的觸感瞬間勾起了心底沉睡巨獸。
生澀的吻彷彿羽毛的撩撥,霍頃昱的偃眉深深皺起,面前女人緊緊貼着的身子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的一切,他被折磨的不輕,目中閃過燥郁,直接抬手扣住她的後腦,深深的索取起來。
一切突如其來又彷彿順理成章,昏暗的壁燈將兩個糾纏的影子映射到牆上,宛若黑暗中盛開的一朵曼珠沙華。
與此同時,門前。
霍然準備敲門的手在看到裏面相擁兩人的瞬間,便識趣的關上了門,靜默的走向電梯,順勢吩咐下去:
“去買點東西,送到希爾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