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 明福拆遷隊
“放心,絕對不會的。”崔立波立馬來了一句。
“你們兩個!唉,算了不說你們了。”崔門像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着他的兩個兒子說道。
崔立波和崔學山兩個人臉色紅撲撲的,直接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把大門給關上,崔門看見這一幕,無奈的只能長嘆一聲。
在明福煉鐵廠,已經生產出來了一節節的鐵軌,每節鐵軌都是工字形狀的,並且上面還被葉繼明製作的砂紙給打磨的非常的光滑。每節鐵軌的長度都是一定的。
在大概三四天的時間裏,已經生產出來了一批的鐵軌。同時葉繼明還啟動了鐵軌中間的枕木的工作,通過將圓形的樹木進行加工,成為了一個板子,作為兩根鐵軌之間的枕木。
同時在煉鐵的時候,還加工了一批螺絲,作為鐵軌和枕木之間的連接點。
很快又到一個十五,這是農曆四月的十五。葉繼明在明福工業園的一個角落,專門挖了土,將這個地方作為明福工業園的火車站的起始站點,也將會是大唐史上第一個火車站。
上面的紅色橫幅大大的寫着:“明福工業園火車站站點開工儀式”。同時,葉繼明還邀請了丁自弘和曲錦成,以及長孫沖和程處默等眾人前來觀看這場史上第一座火車站的落成儀式。
火車站落成儀式弄的相當熱烈,葉繼明在舉辦的時候甚至一度以為這是自己來到了後世,看見了後世的奠基儀式,但是一看周圍的建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還是在唐朝啊。
在火車站開工建設典禮完成的第二天,就同步開啟了鐵軌的鋪設,鐵軌的鋪設是先將地面用高大的原木讓其夯實,防止火車在上面運行的時候,路面由於過於的虛,導致鐵軌下沉,最後發生火車事故。然後才鋪上小石頭,最後在兩根鐵軌中間的枕木以及兩根筆直的鐵軌,並用螺絲完成鐵軌與枕木之間的連接,至此才算是完成了一段鐵軌的鋪設。
鐵軌鋪設的速度很快,在第二天的時候,鐵軌就鋪設到了明福工業園的外圍,在外圍道路中,葉繼明的規劃是將鐵軌與長安城到明福工業園的水泥路進行并行,在水泥路旁邊直接鋪設鐵軌。
不過由於水泥路兩旁早都已經都遍佈了居民,甚至都有大片大片的居民,這次葉繼明修建鐵路就要不得不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最頭疼的拆遷了。
剛剛鋪設到明福工業園外圍的鐵軌,就遇上了一個村莊,這個村莊的其中幾戶居民是需要拆除到別處的,為這條鐵路讓道,由於這是鐵路鋪設的第一個拆遷案例,所以葉繼明準備做一個示範,做給眾位搞基礎建設的眾位施工人員。
當然了,鋪設鐵路的這次負責人就是程處默,由於長孫沖之前擔任的職位太多,所以這次葉繼明打算讓程處默專門負責這條鐵路的鋪設。
於是程處默和葉繼明以及相關的鐵路負責人,按照圖紙直接來到了明福工業園到長安城水泥路第一戶居民,葉繼明害怕來的時候家裏沒有人,所以便專門找了一個飯點前來。
剛剛來到這戶居民的門口,就能夠看見這戶居民正點着蠟燭,紙糊的窗戶上有着微弱的燈光,葉繼明輕輕的敲擊着大門,噹噹當的敲門聲在夜空中迴響。
屋內傳來了一聲:“誰啊”的聲音,很快大門被一個老漢樣子的人打開了,老漢看見這些人數眾多,各個穿衣都是相當的華麗,雙腿在哆嗦,他很明白這些人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找上這一家窮戶,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葉繼明見到了老漢腿在哆嗦,對着老漢說道:“老伯伯,不要怕嘛,我們可是好人。”
老伯伯看見了程處默,膀大腰圓的,充分展示出了程家的優良傳統,此刻的程處默看見老伯伯看向了他,便把手直接插在了腰間,表示出自己的威懾。
老伯伯一看見這貨,直接啪的一聲把大門給關上,葉繼明幸虧躲閃的快,要不然他就要被門給夾住了,葉繼明看見第一家結果就是這樣,惡狠狠的瞪了一樣程處默,程處默一看見葉繼明在拆遷第一戶就遭遇到了這種情況,往後下意識的躲了躲了。
沒辦法,這是拆遷第一戶,他只能繼續敲了敲大門,邊敲邊說:“老伯伯,我是明福工業園的相關工作人員,是來你這裏處理一些事情,你打開一下門,迎接我們進去好嗎,如果能夠迎接我們進去,在下有一片小小的心意,給老伯伯你。”
此刻的老伯伯躲在門後面瑟瑟發抖中,在屋裏吃飯的母子兩人也走了出來,看見躲在門口的老伯伯,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老伯伯做出來了虛的樣子,然後在兩人的疑惑中就不說話了。
葉繼明看見門內半晌都沒有反應,程處默此刻着急了對着葉繼明說道:“葉兄,我看這戶居民就是欠收拾,進去打一頓,他們就能乖乖的搬遷了,”
說完這句話以後,程處默做出就要打的樣子,把葉繼明嚇的不輕,連忙擺手,不停的擺手,對着程處默說道:“不要,不要,不要。”
程處默這才放下手臂,不再動了。
也繼明看見事情已經陷入了對峙的狀態,在門內的老伯伯,已經在指揮這母女兩個人抓緊翻牆走,還不停的用手指揮者,說著:“抓緊走,抓緊走,要不然到時候,他們連你一塊欺負。”
母女倆看見自家的丈夫竟然如此的大義凜然,流着眼淚,不停的點着頭,母女倆一個個還傳出來了一聲聲的撕心裂肺的的哭聲,老伯伯看見這一幕,感覺也是相當難受,不停的揮手讓他們快走,快走,並不停的說著:“到時候別忘了給老伯伯我收屍。”
說完這句話以後,母女倆直接拿了一個梯子,把他架在了院牆上,準備隨時的逃跑。
此時在門外的葉繼明感覺院子中的情況並不太對,一會是搬運東西的聲音,一會是哭聲,一會是叫父親的聲音,一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景象,葉繼明感覺不太對勁,直接從懷裏掏出來了一個大金元寶,然後直接扔到了院內。
正在準備逃離的一家三口,此刻被扔進來了大元寶都給嚇傻了,他們一直以為扔進來的肯定是炸彈,結果他們趴在地上,過了好久,這個東西都沒有爆炸。
老伯伯發現不太對勁,偷偷的抬頭看向這個被扔進來的東西,這才發現,原來扔進來的這個東西在月光下閃閃發光,散發著光亮,這個時候,妻子也反應了過來,大聲的叫着:“快看,扔進來的不是炸彈,是一個大元寶,大元寶啊。”
老伯伯這個時候才緩緩的站起來,屏住呼吸,逐步的靠近大元寶,靠近大元寶以後,還拿了一個木杆子,戳了戳大元寶,見到大元寶沒有反應,於是便大膽的拿了起來,然後用牙齒一咬,便在大元寶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牙印,這個牙印在月光下顯的是非常的顯眼。
老伯伯高興的大聲的喊道:“元寶,元寶,是大元寶啊。”
母女倆人此刻也開始興奮起來了,大聲的喊道:“元寶,是元寶,是大元寶。”
正在這個時候,年齡最小的兒子這才緩緩的說道:“一般的劫匪是不會扔元寶的,那麼這些人肯定都是明福工業園的好人。”
“是,是,是,還是我家小兒最聰明。”母親邊說邊撫摸着小兒的頭,表示出滿意,然後瞪了一眼老伯伯,老伯伯一下反應過來,下面要做什麼了。
老伯伯這就把剛剛擋在門口的東西都挨個移開,打開大門,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邀請兩位進道門內。
程處默被這一切都看呆了,他原本以為這將會是一場戰鬥,他從未想過竟然僅僅依靠這一個大元寶竟然都能讓對方直接打開大門。
葉繼明進入到了大門,老伯伯端上了一碗水,對着葉繼明說道:“剛才啊,主要是天色已經晚上了,在這野外,一般晚上都是些劫匪敲門的,這些人老伯我也是非常的害怕。當打開門一看見哪個人的時候,就以為你們是劫匪,於是就把大門關上了,準備逃命。”
這個老伯伯邊說邊指着程處默說道。
程處默受不了這種被認做劫匪的事情,正要做出雙手叉腰,準備暴打老伯伯的動作的時候,正巧被葉繼明發現了,葉繼明瞪了一樣程處默,程處默就直接萎了回去。
葉繼明這才對着老伯伯說道:“是這樣,我們是明福工業園園的相關員工,其中那位”葉繼明指了指程處默說道。
“那位就是這次修建鐵路的主要負責人,你也應該知道的,這次修建鐵路,是要修建在長安城到明福工業園水泥路旁邊的,你家正巧在這條鐵路線上,所以需要拆遷。”葉繼明繼續說道。
“拆遷?!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家可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裏的,拆遷了以後,我家住在哪裏啊。”老伯伯說道。
“放心,我們會給一筆數額非常大的拆遷款的,用於房屋的拆遷的補償,這是拆遷的最基本的”葉繼明說道。
“不可能,我家可是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裏的,絕對不會同意拆遷的。”老伯伯看了一眼他們手裏的大元寶,笑嘻嘻的說道:“我家可是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裏,你們要求拆遷,這可是要把人家的祖墳都跑掉的事情,祖上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是有相關的拆遷補償的,這些拆遷補償已經足夠你們一家人在長安城內買上一套相同面積的房產了。”葉繼明無奈的說道。他師傅感覺到了剛剛扔進門內的那顆大元寶似乎是一個錯誤。
看見事態沒有進展,葉繼明示意了一下旁邊的程處默。
程處默接受到了示意,直接雙手叉腰,站了起來,走到了老伯伯的面前,把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茶杯直接灑出來了一些水。
老伯伯看見程處默膀大腰圓,整個人都有些嚇傻了,雙手不停的哆嗦,邊說還邊把手中的元寶哆哆嗦嗦的拿了出來,邊拿邊說:“這元寶,你們儘管拿走,只要別傷害我家的人,做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嗎?”葉繼明搖晃了一下手中的茶杯,笑眯眯的對着老伯伯說道。
“真的,真的,千真萬確。”老伯伯驚恐的說道。
“那搬遷的事情呢?”葉繼明笑眯眯的問道,在一旁的程處默,雙手又叉腰了一下,高大的聲音,直接擋住了蠟燭的燭光,老伯伯整個人都被埋在了蠟燭的燭光中。
“可以,可以,絕對不可。”老伯伯說這句胡的時候,眾人都感覺到了他在哆嗦。
“這不就可以了嘛,早說,就早都沒有那麼多的破事了。”葉繼明說完以後,便從懷裏拿出幾張紙,遞交到了老伯伯的面前。
對着老伯伯說道:“這是拆遷同意說,衙門的相關見證人已經跟着我過來了,你直接簽字畫押,然後在半個月內,搬遷,明天我的屬下會把相關的錢財直接送到你這,記的去取。”
“好,好,好。”老伯伯驚恐的說道。
簽字畫押完成以後,葉繼明和程處默直接走開了,邊走邊對着老伯伯說道:“恭賀喬遷之喜。”
當天晚上,老伯伯一家人就直接收拾好全部家當,駕着家裏的馬車,用着最快的速度,走上水泥路,一路跑到了河南的老家,去投靠河南的親戚了。
第二天,程處默獨自一個人準備前來送錢,敲了敲大門,沒有人開門,又敲擊了幾下,大門依舊沒有開,最後程處默實在受不了,直接撞開了大門,映入眼帘的一幕讓他震驚,整個院子在一夜之間都被搬空了,裏面什麼都不剩下了。
看着空無一人的院子,程處默拉着一車的錢財,停在了院子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