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別看陳桂英整日咋咋呼呼,但是她骨子裏其實是個欺軟怕硬的人。這麼多年和程策的相處,她明白程策的性格,也不敢和對方真的對上。
只好去勸說女兒,把正房給騰出來。
“麗麗,等程策走了,娘立馬讓給搬回正房。”陳桂英信誓旦旦地承諾。
程麗麗萬般不願意,也不敢和程策對着干,只好委委屈屈地搬了東西去廂房。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崔希一家三口終於搬回正房。
小孩子的喜怒哀樂最是掩飾不住,元元在炕上又蹦又跳,“正房,正房!”
崔希也四處打量,發現這間真是比原來住的廂房好太多了。窗欞糊得白刷刷的麻紙,挨着窗檯的一排裝了玻璃。光線從玻璃透進來,整個屋子都亮堂得很。
屋裏傢具也多,兩個漆成棕紅色的躺櫃擺放在牆邊,還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這樣的擺設在這個年代,絕對是屬於家境不錯的人家。
“這都是你置辦的吧?”崔希問程策。
程策點點頭,“這是咱們的新房。”他和崔希的第一夜就是在這裏度過的,其實剛才他堅持和程麗麗換房,除了對劉茵的同情,也有這個考量。
這屋子,很有紀念意義。
他看着崔希纖細卻不失窈窕的背影,心裏湧上一陣悸動。距離上回肌膚之親,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了。
前些天他剛回來,覺得這崔希需要培養下感情,同時也擔心崔希大病初癒,身子怕受不了,便一直壓抑着自己。
今天,在他們曾經的新房,是不是可以做一直想做的事情了?
程策心裏跟貓抓似的,居然還能保持一派平靜,和崔希兩個人合力把屋子裏收拾了一遍。
到了下午,崔希獨自出門。
她問了好幾個人,才問出來赤腳醫生老孫頭的住址,被她問的村民非常驚奇,崔希只說是前幾天發高燒,腦子有些不大好使了。
這個回答自然引起眾人一陣同情,同時也腹誹陳桂英這個做婆婆的太心狠。
老孫頭的老婆也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只是滿臉陰鬱,想必是這些天為了孫女兒的事情沒少操心。
她把崔希讓進屋裏,原本背對着門躺在炕上的人坐起來,蒼白而秀氣的臉,看年紀也就是十七八歲,想必就是孫月月了。
崔希把帶着的兩斤紅糖和二十個雞蛋交給孫奶奶,自己坐在炕沿上,柔聲問道:“你覺着可好些了?”
孫月月是認識崔希的,印象中這個小媳婦是個靦腆而懦弱的,平時在村裡碰見,最多也就是對她笑一笑。
如現在這樣笑語溫柔,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好多了。”孫月月的臉上顯出兩團淺淺的紅暈。
是個內向的孩子,崔希這樣想。而原主也是懦弱內向,難道這樣的性格很得二賴子喜歡?
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內向懦弱的女孩子好拿捏,即便吃了虧,也不敢說出去,更不可能當場鬧騰起來。
這樣的女孩子對二賴子來說最安全。
崔希的心裏又是同情又是愧疚,畢竟二賴子也是她創造出來的。而對於孫月月的遭遇,她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孫奶奶放好了東西進來,看着孫女不斷嘆氣,“我們孫家就只有這麼一根獨苗苗,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兒。”她說著,眼圈又紅了。
那天孫女兒被人抬回來的時候,緊閉雙眼昏迷不醒,渾身又是水淋淋的。當時孫奶奶就差點沒有當場背過氣去。
要不是後來孫月月被救活,她肯定就要隨她而去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崔希安慰孫奶奶。
孫奶奶卻十分悲觀,“哪裏有什麼後福,那二賴子聽說月月還活着,這幾天時不時地來一趟。”
“豎著脖子往院子裏看,把月月嚇得每天都做噩夢。”孫奶奶摟住孫女兒細瘦的肩膀,滿臉都是愁苦。
都怪他們兩口子太不中用,否則也不至於讓孫女受這樣的委屈。
一老一小,孤苦無助的情景刺痛了崔希的眼,她瞬間下了決定,“你們放心,二賴子肯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既然暫時她還沒有找到回現實的方法,也就是說改劇情是不可能了。只好自己想轍,解決了這個全村乃至全鄉的禍害。
孫奶奶和孫月月半信半疑,“真的有可能嗎?他姨夫可是鄉長。”
崔希重重地點頭。
鄉長又怎麼樣?二賴子現在是沒有犯什麼大事,活動範圍又一直都在村裡,所以外頭的人不知道。
若是引着他犯了了不得的罪,別說是什麼鄉長了,就算是縣長都不好使。
她就不信了,這天下還不能講一個理字了。
崔希打定主意,要把這件事解決了。又安慰了幾句,就起身出來。孫奶奶把她送到院門口回去了。
崔希往前走了沒幾步,就覺得有些不對頭,回頭一看,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壯男人跟在自己身後。
被發現之後,這男人也不躲閃,反而上前幾步,貪婪的目光在崔希臉上打量了幾回,“有些日子不見,又長好看了。”
“二賴子?”崔希猜測着問。
那男人咦了一聲,似乎對這個外號非常不滿意,“我有大名的,張騰飛,你叫我飛哥就行。”
飛你個頭!
崔希在心裏罵了一句,視線停留在二賴子的身上。她倒是想看一看,這個人和自己書里描述的到底是不是一致。
一看之下,她覺得自己書里寫得還是太保守了。
這個人,長得還湊合,算個一般人兒吧。只一雙眼睛流里流氣,沒事兒的時候也四處亂瞄,一看就不是好人。
這會兒,他那雙眼睛就在崔希身上亂瞄。
一面看,一面讚歎。
剛才隔着一段距離,他就知道這丫頭出落得不俗,現在離近了,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瓜子臉兒白皙細嫩,跟剛煮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眼睛水汪汪,即便是此時滿目怒火,也帶着一種不可言說的誘惑力。
二賴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媳婦長得,可是比孫月月強多了。
“聽說,你男人一年都不回來一趟的,要不,哥哥以後多陪陪你?”
二賴子好色,十里八村有名的流氓。他說話向來直接露骨,若是一般的大姑娘小媳婦,聽見這話肯定會鬧個大紅臉。
崔希不是。
她俏臉寒霜,目光冷冽似乎含着一塊千年寒冰。
“二賴子,你這麼欺男霸女的,就不怕哪天被抓起來?”
“啥呀?抓起來?哈哈哈!”二賴子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笑得肆意狂妄。
“誰敢抓我?我啥背景你不知道嗎?”他此時還真是有些後悔當年沒有堅持一下。
否則的話崔希也不會是別人的媳婦了。
幾年以前,他就看出來崔希長得不俗,後來在程策出頭之後,也曾想過和對方對着干。
最後還是被他當鄉長的姨夫給勸住了,“別和當兵的起衝突”。
二賴子父母死得早,自小在大姨家長大的,對於姨夫是又敬又怕。
聽了這話,也就沒有再找崔希的麻煩。
如今一看,當年是走錯一步棋呀。
就崔希這相貌,別說是村裡、鄉里,放到縣裏那也是獨一份的。
二賴子越看越饞,忍不住欺身上前,湊到崔希眼前覥着臉笑,“妹子,哥哥帶你去耍?”
耍?耍你開個頭!
崔希抬起腿,膝蓋狠狠地頂在了二賴子的要害部位。在剛上大學的時候,她曾經和宿舍女同學一起學過防狼術,這招就是老師教的。
“很管用,一擊必中。”當時那老師這麼說。
果然,二賴子原本還帶着笑意的臉,突然變得極為蒼白,痛苦的表情崔希看了都覺得疼。
他雙手捂住要害部位,蜷縮着像一個蝦米。哪裏還顧得上撩崔希。
我讓你嘚瑟!崔希罵了一句,冷不防被一個人抓住肩膀。
她下意識地驚叫一聲,以為二賴子還有同夥。腿往後一蹬,就想着踹身後這人一下子。
這人卻比二賴子靈活得多,甚至往後一竄,很輕鬆躲開去,“是我!”
崔希回過身,就見程策站在那裏,眼神中明顯有不贊同。
崔希連忙道歉,“我不知道是你,沒傷到吧?”
程策卻不是為了這個生氣,他指了指倒在地上哀叫的二賴子,“你偷摸出來,就是為了來打他?”
那當然不是了。崔希連忙否認,“我就是來看看孫月月,哪裏知道在門口碰到這貨。”
關於孫月月被二賴子看上因而跳河的事兒,程策還是聽兒子說的。
今天他睡醒了午覺,發現崔希不見了。屋裏只有兒子元元安安靜靜地玩玻璃珠。
孩子告訴他,崔希帶了些雞蛋啥的去了老孫頭家。
“媽媽說,是老孫頭不計報酬救了她,她不能袖手旁觀。”
說起最後四個字的成語,元元還有些不熟練。這也是崔希故意的,為了提高孩子的語言表達能力,特意多說一些成語或者是不常用的詞語啥的。
程策穿了外套就追出來。沒想到還是有些晚了。細皮嫩肉美麗徑直的崔希,也是二賴子能覬覦的?
幾年以前,二賴子就對崔希窮追猛打,當時程策還入伍沒多久,只是口頭警告一下二賴子。
現在,他在部隊已經闖出名堂,二賴子還這麼不依不饒的,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二賴子的疼痛緩解了一些,抬起頭來看崔希,正好和程策的視線相撞。
他頓時渾身一個激靈:這個人眼神太犀利了!
讓人忍不住就想要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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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八零美貌女配》
孟妍穿進一本年代文里,成為悲催的美貌女配
癱瘓的親爹,懦弱的親娘,還有一堆極品親戚,看來她抓了一手爛牌
至於美貌,似乎也給她帶來的無盡的煩惱
二嬸打算用她給兒子換親;村長的兒子虎視眈眈;還有聞風而頓的各種混混
孟妍冷笑,
你們覺得,我空有美貌?
許久之後,各種惡勢力紛紛低頭跪舔,
“大佬,請饒恕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