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無法原諒
在一個人的一生中,會有許多遺憾,也會有許多錯過,很多時候,人的遺憾或者什麼都是因為自身的原因而造成了,在這麼多遺憾中,其實有很多時候是無法彌補的。
古人有雲,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父母的離去在陳諾心裏是永遠的痛也是永遠都過不去的一道坎。
那些事情無法原諒,也是真的很難治癒。
都說人童年的不幸福,是需要用着一生的時間才可能去治癒的。
陳諾之前確實一直是如此。
在遇到梁宵之前的那些歲月裏面,她的世界裏面除了噔噔之外,就是自己,沒有爸爸媽媽的世界。
獨自一個人變得強大,沒有人給他遮風擋雨,那麼就做自己的英雄。
詢問完成梁宵的病情,陳諾深深吸了口氣,面色蒼白,拖着疲憊的身體往回走。
醫生說梁宵的情況不容樂觀,雖然這樣,但她還是不能放棄任何的希望,而且,在梁宵醒過來之前,她也一定要處理好其他的事情。
梁宵受傷了不能親自去,那他一定要代替他,去完成沒有做好的事情。
現在來說,小朋友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
他現在不是孤身一個人,她要等到小朋友醒過來,她會保護好他的家人。
噔噔和程度收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這還是已經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的。
也幾乎是在噔噔和程度趕過來的時候,陳諾就收拾好了自己,把梁宵託付給程度和噔噔,就按照着李文的說法找去了他說的地點。
按照之前有人說的話,有很大的可能,那個傷害了小朋友的人,就是他的那個所謂的繼父,肖世初。
陳諾收拾好心情,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好一點。
而且按照李文的說法,梁辰和梁櫻,應該是也在這個時候,要提出離婚的事情。
這個事情是梁宵一直來的夙願,也是這一次他們特意回啦要處理的事情。
也就是這件事情。
就算現在的梁宵因為一些事情不能去完全,但是陳諾也一定要去替他完成。
出去的時候,陳諾是一個人去的,魂不守舍的差點在下樓的時候摔了下去。
驚魂未定的晃下了樓,才是回神深深的嘆了口氣。
“李文,我已經出發了,按照你的說法,我大概半小時之後到。”
“等我吧。”
其實直到掛斷電話的時候,李文都是很擔憂的,他旁敲側擊的問了有關於梁宵的情況,但是陳諾都是要麼是沉默,要不然就是輕描淡寫的帶過了。
這其實並不好,如果是可以是直接說的話,那就說明梁宵的情況是很好的話,陳諾就不會是現在的這個反應,而是可以直接講了。
“好,等你來。”
“路上小心,不要急。”
其實不止是李文擔心,梁辰和梁櫻也是很擔心的。
尤其是在梁辰哪裏看起來,還是他們在一起瞞着梁櫻的就更加擔心了。
還要偽裝好自己不要在媽媽的面前暴露出來這件事。
總不能讓媽媽也擔心吧,梁辰是這麼想的。
但是事情發生變化的時候,是在陳諾走到半途的時候。
突然接到了李文的電話通知有關於肖世初的事情。
“你說什麼?”
“肖世初認罪了?”
李文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要以什麼心情說出現在這個了。
真的事情的轉變就在一瞬間。
明明剛剛一會還在眼神兇狠的人突然就要把自己剛剛說的話全盤推翻。
但又突然的清慶幸這個時候幸好陳諾沒有趕到這裏,不然的話,看到這樣子的人真的殺人誅心。
不論是誰,看到自己愛人的父親講這樣子的話真的是十分的傷心。
肖世初像是挑釁一樣,就那麼直接對着梁櫻講出來的。
“沒想到吧,你帶的那個小兔崽子,是我,是我在那天晚上親手動的手,以為我不知道他回力幹什麼的嗎?”
“五年前的時候不是因為他的話,也根本不會因為所謂的那些事情進監獄。”
“小兔崽子,你帶來的野種,居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當時沒有辦法,我根本就不會放過他,根本不會等到五年後的今天才出手討債。”
“你是賠錢貨,你帶來的兩個小孩都沒有,一個兩個的,連帶着你,什麼都沒有,沒用。”
突然癲狂的人也是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也是不知道為什麼之前什麼都不會說抵賴掙扎的人猛然就開了口。
不但把剛剛問的話都說了一遍,還連帶着之前的一些全部給說出來了。
那些黑暗和不堪,全部都放在了明面上赤裸裸的揭開。
底下隱藏的全部都是血淋漓的傷口,腐爛發臭,觸目驚心。
這番話是真的讓人心驚,本來還只是可疑的人什麼的。
這下子是直接變成了兇手,那就不是現在的這個待遇了。
沒有人再廢話,而是直接就把本來還只是因為打架鬥毆被扣下的人,直接給送進了審訊室。
梁宵那邊的傷勢惡劣嚴重的情況在小鎮子裏已經是在短短的時間裏面傳遍了地方。
大家都在為了那個神秘兇狠的兇手擔心,結果人倒是直接自首了,只是也是沒有想到,這個兇手,居然就是當事人名義上的父親。
簡直荒唐。
這件事情就算是在場的人聽起來都是駭人聽聞的。
“報警是反家暴的第一步。遭受家暴時首先要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及時報警。由於家暴會隨着女性一次次的忍受而變本加厲,因此初次遭受家暴的女性要尤為注意,在遇到家暴時要及時報警尋求幫助,報警是對施暴者最有效和快捷的警告!
報警之後,民警會到現場處理,必要時可以要求公安機關出具家暴告誡書、驗傷單。如果警察處理后仍面臨現實人身威脅,要及時向人民法院申請人身安全保護令。”
這些話還是陳諾剛剛進入大廳對的時候聽到的。
她詫異的抬起頭,看了過去。
在人群中心的是在宣讀着相關消息的警察。
和底下聽着的人比起來真的是,梁櫻在底下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