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撲朔迷離，幕後黑手
輪秘眼？
隱秘之眼？
從專賣店裏出來后，王曦望着腦海里的神秘命輪，久久不語。
“壹道”恐懼眼覺醒“恐懼凝視”后，六芒星頂角的勾玉，已盡數點亮，這兩天略有收穫后，光亮度也提升不小。
“貳道”輪秘眼覺醒“隱秘之眼”后，六芒星兩點鐘方向側角勾玉，僅僅點亮一半！
王曦最初的猜測是對的。
第X道，本身便擁有X種能力，六道全數點亮的話，他的半神巫妖法眼會擁有1+2+3+4+5+6=21種能力之多！
丫的，這麼說來，寫輪眼、白眼、輪迴眼這種豈不是從能力數量來說，都是弟弟了。
王曦沾沾自喜之餘，卻面對着更慘淡的問題——
說明書呢？
王曦眉宇緊鎖，暗自思索如何“正確開啟”、“安全使用”這項新能力。
“恐懼凝視”需要用“強烈情緒”作為燃料來開啟。
“隱秘之眼”呢？
御劍乘風的低武世界，打出一劍爆星的戰力也是常規操作。
“隱秘之眼”要是沒控制住，直接抹殺了整個北區，那可咋辦呢。
更別說。
王曦一邊欣喜於現在的提升，一邊也恐慌於當時的漠然。
在點燃全新能力的那一刻，靈魂深處所綻放出來的如同“天人”的超然冷酷感，讓他有一種“神明”的錯覺。
眾生皆草寇。
宇宙亦微末。
“whenijustcan'tfindmyway，youarealwaysthereforme。”
忽然，王曦的手機鈴聲悠揚響起。
他拿起手機，崔璐璐噘嘴的頭像閃爍於屏幕上，他急忙接通委婉解釋一番，就急忙撒腿跑起來，搶婚都沒這麼急。
待到王曦氣喘吁吁跑進店裏，瞄到同伴們的位置后，他才如釋重負，走到這二樓的角落坐下。
從寬幅的側面落地窗望去，整個靜謐的瀲灧北湖景色盡收眼底，波光粼粼，野鴨子拍動翅膀，劃過行行水波。
如畫風景在前，小憩時品嘗上一杯“QQ*******好喝到咩噗茶”，簡直人生快事，無怪乎不少剛報到的學生帶上筆記本來到這兒充當氣氛組。
“大哥，你的北二距離這裏，拄着拐杖也該半小時前到了。”胡俊博吐槽道。
在他身旁還有黃雪煙以及崔璐璐，她們都嗔怪地望着王曦，小茶几上放着喝了大半的冰咖啡。
“麻煩一杯金桔檸檬，少冰少糖。”王曦對着過來的服務員下單后，才轉過來說道。
“我說我剛剛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迷路了，你信么？”
“我信你個頭。”胡俊博吐槽，“半小時前微信你說一小會，你給我掰扯掰扯清楚。”
“好啦好啦。”崔璐璐擺擺手，“這次叫大家來，主要是想給你們道歉的，沒想到會弄出這麼大風波來，讓大家都受驚了。”
“得了，璐璐，都是自己人客氣啥。”
胡俊博笑了笑，“不就宿舍給搜查了一遍嘛，這有什麼，還能少塊肉不成。”
可是此時的崔璐璐卻是嘴巴微抿，彷彿帶有某種笑意，她望了望王曦和胡俊博，一板一眼地叮囑道。
“我爸之前和他的學生叮囑過，修鍊靈能如果某方面放縱過度的話，容易傷身，影響靈能的修鍊進度，同時這種東西不洗乾淨也不衛生。”
胡俊博才剛喝了口奶茶，聽到這話，差點珍珠都吐了出來。
他帶着糾結與難以置信，“啥？”
“深田詠美。”崔璐璐鼓了股勇氣后說道。
媽的，崔璐璐你這殺人誅心啊，王曦心裏吐槽。
胡俊博瞬間一臉殺意，“王曦，我殺了你，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王曦急忙閃開足夠的安全距離，屁股的靠凳朝着崔璐璐那邊微挪。
“哎哎，我宿舍也被搜查了啊，你讓我把它變到哪兒去啊。”
“你沒看到，當時那個警花小姐姐，明白后殺了我的心都有了。”王曦辯解道，“這件事現在相當於我給你扛了下來。”
“俊博，我告訴你，現在你不加上一個雪之下雪乃的手辦，來平衡我的名譽損失，那我今晚就和阿姨打電話自首了。”
這番話，當場就噎得胡俊博說不出話來。
而三言兩語就聽懂事情經過的黃雪煙，則是兩眼一白，輕蔑道。
“呵，男人。”
一番嬉鬧后，胡俊博這才從背包里小心掏出兩瓶補償的聖靈提取液。
“璐璐，這兩瓶是他們給我的，現在還給你，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黃雪煙也是從背來的小提包里拎出，一同放在桌面上。
瞬間兩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王曦身上，一副暗自詢問的意味——你呢？
哪怕崔璐璐不收，明面上的客氣也得需要的，哪能這麼心安理得手下，你王曦是別人老公不成？
王曦目露尷尬擺擺手，“別看我，我說都到了肚子裏，你們信么？”
丫的，早知道就不激動地喝掉了。
此時那兩瓶補償的“聖靈提取液”依舊在王曦的體內激蕩熱流，速率依舊是萬倍提升。
而兩瓶同時服用帶來的則是時間疊加，能夠持續兩小時。
王曦呼吸之間，體內的超凡能力，都是肉眼可見的提升。
難怪玩過傳奇萬倍爆率私服的都回不去。
百倍是爹，千倍是爺，萬倍就是爽上爽。
不忍王曦落入尷尬，崔璐璐急忙說道，“這些你們收着呢，說了是你們就是你們的。送出去的東西，難不成漲價了我還要和你們收取差價么？”
說著她目光露出一絲堅定，“其實這一次叫你們來，也是為了和你們解釋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一旁的王曦聽罷，一臉激動地拍了拍崔璐璐的肩膀，“太感動了，我以後肯定要守護最好的璐璐。”
確認過眼神，是能帶飛的人。
“噁心死了。”黃雪煙緊緊地摟着崔璐璐，嫌棄地將王曦的手隔開。
“王曦，我怎麼覺得你現在變化大了好多呀，以前明明很穩重的。”
王曦眼睛一眨，“如果你認為我更帥的話，那我承認。”
一旁的服務員也遞上了“金桔檸檬汁”，王曦接過抿了一口，青澀中帶着微酸，正是戀愛的感覺。
咖啡廳的二樓，環境安逸，中央空調的涼風吹拂下來，讓人有一種午後安睡的閑適感。
“其實這件事，最初得追溯到駐紮與陽城的‘聯邦IV級神秘類植物研究中心’的一項培育研究。”
崔璐璐也開口解釋道。
“就如我們所知道的，聖靈草培養時間周期太過漫長，正常環境都得足足20年。也就實驗室的品種改良試驗，會砸下百萬的單株培養成本，來壓縮培養周期到一年內。”
“出事了？”胡俊博好奇。
崔璐璐半是困惑，半是糾結，“就在我們開學前的那一周，當時研究中心正在培育七號改良種，一年周期加速培養，目標是提升20%，進度已經超過一半。這是藍星的863重點工程，設置對照組極多，陽城方面也很是關注。
隨着崔璐璐的娓娓道來，一場研究中心忽然警鈴大作，種植的“聖靈草”大面積驚嚇而死的事件經過，逐漸在三人腦海里成型。
“當時那些改良種和對照種，足足壞死了上千株。因為還差半年才成熟的緣故，當時評估提取效率只有標準版的25%。按照規範自行銷毀，這也是我能夠拿到私下送給你們的原因。”
崔璐璐微微吐了吐舌頭。
25%效果的聖靈提取液，不滿足最低的50%殘次銷售標準，但總比白開水強，所以崔璐璐才私下送給他們。
本質上，這也是陽城高層挖公家的牆角，不過是合理範疇而已。
“那個研究中心，大致在哪裏？”王曦詫異。
驚嚇兩字，讓他感受到一絲微妙感。
一周前，更是讓他心跳加速，跟即將親親的雛兒般。
胡俊博好奇望了眼好友，正常來說不是奇怪後續發展么，怎麼關心起地點來了。
崔璐璐則解釋，“其實你們也猜不到，就在我們小學的地底下，年初還為了給這項工程讓路，小學還特意遷移了。”
我去！
王曦額頭差點冷汗冒出。
加速培養，單株成本100萬，算培養一半只投了50萬。
那一千株下來，也是5億了，別說整個項目其他的投入成本，接近10億都可能！
這挖藍星牆角的行為，槍斃十回都夠格了吧。
王曦背部涼涼，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卷宗，成功入選中小學的“近年特大犯罪分子違法犯罪典型教育”講座。
“其實事情到這裏也應該告一段落了。”崔璐璐捋了捋臉色發燙而戰時的髮鬢。
“我給你們的那些殘次品提取液，本來當時便驗證過安全範疇，直到有人服用后出現了特殊狀況。”
眾人屏着呼吸。
“有一批殘次品，達到了100%的效果。”崔璐璐說道。
三人腦海里，彷彿驚雷落下，劃破長空！
木屋咖啡的二樓，如同晃動了起來。
這意味着整個培養時間，縮減了一半！
同時整個培養成本也對應地進行了縮減！
要是這個方法能夠正式推廣下來，豈不是意味着整個藍星的聖靈提取液產量，起碼能夠翻倍！
每年無數從事神秘研究的大型醫藥企業，砸下重金，也不過將整個效率提升10-20%而已。
“所以我們這些完成品的提取液都被全數回收，包括當時從實驗室里流失出來的那一批次的‘聖靈草’植株，清一色地進行緊急回收，只是剩餘不多。”崔璐璐解釋道。
“我還聽說，對照組和變異組裏本身具有很多種系列，其中代號16系列屬於無法復刻的非定向變異，一般實驗有效后，再保留種子進行定向培育。”
“而那100%效果的正是代號16系列的產品。”
“這一次總部親自派人下來，務必要將所有的流失的聖靈草以及聖靈提取液，全數回收進行研究。基本上分配到的家族，無論是不是系列16都得上繳，不過好像黑市有勢力正在炒作回收，整個陽城的氣氛也很緊張。聽說真的有的家族用自家培養的聖靈草偽造後送上去的。”
胡俊博忽然瞪大了眼睛，“前天陽城忽然爆發了叛軍襲擊事件，難不成？”
崔璐璐點頭，“沒錯，他們也收到了消息，好像成功掠奪到了幾株后便逃遁了，現在全城都在緊急搜捕，我們要是再晚兩天都沒這麼好走。”
王曦整個人都陷入了茫然的狀態。
媽，你這挖牆角挖到神秘事物委員會去，也太誇張了吧。
真的踢爆出來，外公還能夠保得住么？
王曦陷入困惑中，可是細想之下。
這件事靠着外公的臉面，說不準還真的能夠壓下來。
一位神秘調查官，真的拼着最後的臉面，靠着他背後整個龐大而複雜的關係，是誰都無法預估得了的。
按照崔璐璐的描述，半年期便擁有100%效果的聖靈草源自於代號十六序列，現在陽城的各方勢力都在爭奪着它。
至於得到了后，大家就和委員會處於同一個水平了。
剩下的事情便是要復刻陽城那個下午的“驚嚇型變異”！
可是變異的鑰匙，就在他的手裏。
更為可怕的是，他媽寄給他的行李箱裏，此刻就放着一盒“聖靈草”。
聯想到各大家族秘密攫取這點，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很可能他母親受意於外公，將這株代號十六序列的“聖靈草”寄給了他，避開當前陽城的高壓搜查。
他在大伯那裏得到“半神巫妖的饋贈”、在朵拉女士得到“呼吸修鍊法”、在行李箱得到“聖靈草”、他擁有“恐懼凝視變異能力”、服用聖靈草提升“超凡能力”。
整個鏈條，瞬間換成了閉環。
一方面，殺戮生命吸納靈魂提升。
一方面，服用聖靈草提取液提升。
尤其是購買的話，每次需要實名制，他大批量購置絕對會引起關注，更別說他壓根沒有這個資金量。
王曦深深感慨。
他好像在禁忌封印物的這條路，越走越遠了。
最終，崔璐璐和他們解釋清楚后，大家相約着共同去吃了頓午飯後，就各自回去休息。
在正午時刻，各個宿舍群也正式發佈了今晚的“試膽大會”通知，明確是作為入學測試的“附加分”形式，各人自願報名，六點截止，八點公佈各人的報到地點與考試時間。
王曦吃完飯後，默默地宿舍前的樹蔭角落，掏出手機朝着自家老母親打電話回去。
意識到這個敏感時間節點，打往陽城的電話很可能被監聽，王曦也很是警惕。
他先是繞了一圈，將自己收到行李箱的事情點出，然後再把崔璐璐所闡述的這段陽城的大事件全盤托出。
果然，話筒對面的母親也是感慨地說了這件事，表示沒想到王曦這邊都收到而來消息。
最後王曦思索后才旁敲側擊地說了一句，“媽，那你們沒收到審查吧？”
電話對面的詹秀娜也是笑道，“怎麼可能呢，我和你爸才不挖公家的牆角，一開始是有人問你爸要不要殘次品的提取液，你爸早就婉拒了，所以這件事查不到我們家來。”
“倒是趙家那邊，好像拿了代號十六序列的聖靈草，整個宅子都封鎖了兩天了，許進不許出。”
經過一番叮囑后，王曦默默放下了話筒，望着四樓自己宿舍的目光也變得尖銳起來。
不是他媽放的聖靈草禮盒。
那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