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抉擇已定
說完那句詩，父親的眼睛又暗了幾分，我知道他在等我說出那句‘我一定會找到母親的’
可我說不出口，我知道我希望父母團圓，我也希望我能看看我沒見過面的母親，但是我真的說不出口。因為我除了是一個兒子，我還是一名軍人！我的戰友在面對敵軍不斷的犧牲，有無數的家庭身在水深火熱之中，我不能那樣自私，我自己雖然無足輕重，但是我能挽救的不只是我的媽媽......
父親低頭沉默半天等不到我說話，又拿起手中已經燃滅的煙頭，對我說：“你就不想找到你媽媽么？我老了，你還年輕。”
“可我是軍人。”
“你已經死了！你在中緬邊境作戰的時候，已經面對伏擊死了！”
“可我還活着，我就要去復命，我不能做一個逃兵。”
“那你媽呢！你就...！”
我搶過話到：“不用勸了，等國內平定安穩，把日本人徹底除去中國的時候，我會找的。”
此時我已經不敢看父親的眼睛了，起身走到我的牌位，拿起那枚勳章，走到門口深吸了一口氣說：“爸，我去部隊復命了。您保重身體！”說著便向門外走去，我似乎每一步抬腿，都壓了千斤，終於走到大門外，我想回頭再看一眼家裏，握緊了雙拳，還是沒勇氣回頭看一眼我的父親，抬腿再次向遠處邁去，這時一個聲音叫住了我：“兒子！在部隊小心點，爸相信你也尊重你。走吧...”
我終於是沒忍住，還是回頭看了他一眼：“爸，下次我帶着我愛人劉姝回來看你。你放心！等我們回來。”，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我按照原路返回我們奔赴緬甸作戰時候的路，去尋找部隊。
這一找，又是半年過去了，在新年時我還在趕路，沒有合家團圓，沿途都沒有。
我找到部隊的時候，已經是殘骸冢了，到處都是破敗的帳篷，鍋碗瓢盆到處都是，燒盡的篝火，倒地的軍旗，燒糊的屍體，，，，，
我已經辨認不出自己戰友的面貌，但是在尋找的過程中，我看見一塊懷錶，我蹲在我曾經的軍營，放聲長哭！
我的愛人劉姝.......也犧牲了
似乎有人聽到我的哭聲，這時一桿槍也已經抵到了我的身後，我回過身，看見了那個我再熟悉不過的面孔-----虎子！我激動得瞳孔放大！
“虎子！真的是你！你沒死！”
“有涯？你也沒死？不對，你是人是鬼？”他手中的槍放下又舉起，驚恐的對着我。
“我沒死！我掉到一個大坑裏活過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我笑着朝他擁抱上去，我記得曾經的他懦弱聽話，現在的眼神堅毅，身子瘦的像柴火。他感受到確實是活人後，放下了槍，抱着我痛苦起來。等他這麼長的時間內心的壓抑終於平復之後，才對我說：“有涯哥，對不起你死了之後，劉姝姐就一直鬱鬱不平，陳東那個王八蛋就一直騷擾劉姝姐，在遭到襲擊的時候，陳東記恨劉姝沒有答應他的追求，就聯絡日本人，在慌亂之中，陳東也怕死，就.....”我聽到這眼睛都氣的充血“就什麼！你說啊！！”
“就...就把劉姝姐綁架到日本人那裏去了。我偷偷的跟上去，想救劉姝姐回來，但我沒想到日本人將陳東殺了，帶着劉姝姐離開了，等我回來的時候，部隊...部隊就已經全軍覆滅了。哥，我沒保住嫂子，也忘了知會部隊，我真是沒用！”
他說道劉姝被日本人帶走的時候，我就什麼都聽不進去了.....良久我起身“虎子，別哭了，不能怪你，走！”
“嗯？去哪？”他抽了抽鼻子。
“跟我去找你嫂子！你敢嗎？”
“敢！”
“帶走你嫂子的日本人你可記住長相了？”
“記住了。他們都叫他水本軍。”
我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水本！”
我們按照計劃好的，打死兩個日本巡邏軍，穿着他們的衣服混進去，剛實行一半，就聽見中國的漢奸在他們據點喝酒說話：“我聽說一件特別奇怪的事。”那人一臉神秘兮兮的說，其他人也都嚼着花生米，沖他說道：“啥事啊？神秘兮兮的嘞？”說話那人又故作老成地說道：“嘿嘿，我聽皇軍說，有一路八路軍直接團滅了！還不等皇軍出手，就直接團滅。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聽到這心中一沉：居然不是日本人動的手！
其他人都好奇的說：“這事我也聽說了，那你說不是日軍動的手，那是誰呢？”
“嘿嘿嘿，我知道，那人我認識，他啊冒充皇軍，其實他姓趙！”
“啊？你認識？”
“是啊，我認識！我還知道他是為了一個女人，哎呦~那叫一個俊啊！”
“快說說！快說說那女的什麼情況？”
“那女的叫劉姝，那身段~我一想起來我這哈喇子都...嘶~”
我跟虎子聽得真切，我們眼神示意，雖然知道劉姝可能已經被...但是我還是要救她！
我們靜靜的等待那人去解手，在十多分鐘后，他沖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我上去捂住他的嘴！虎子一棍子敲暈他，就這樣，我們倆帶着他無聲無息的回到了我們的臨時營地。
“喂喂喂喂喂！醒醒了嘿！趕緊的！小爺有話問你！”虎子說道
“嗯？你們要幹嘛！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趕緊放了我我告訴你！小心我要你好看！”
“廢話真他媽多！”我一巴掌上去，接着用刺刀剁他一個手指，頓時鮮血直流，他疼得大哭，我此時對他一點仁慈的心都沒有，我這樣的做法讓虎子也是一驚。
“凈他媽廢話！說，劉姝上哪了！”
“我...我不知道！”
我上去又是一根手指“好好想！”
“啊！！！大爺！爺爺！我真不知道！！”
“那抓他的人你怎麼認識？”
“他是跟我一個廟會的法師，叫趙漢源”
“什麼廟會？抓劉姝幹嘛？目的是什麼？”
“五毒廟，五毒廟！找婁姓人！目的...目的...”
我上去又是一刀，直接插在他大腿處，狠狠地絞着。
“說！”
“啊！！！！！！！！！長生！目的長生！你放過我吧！放過我！我都說了！”
“呵呵？放過你？好啊！”
“謝謝！謝謝爺爺！謝謝爺爺！”
他轉身要爬回去。我冷笑着拿着刺刀狠狠刺刀他後腦！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
又是五毒！趙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