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台詞?”白揚歌反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楚樓道:“本王怎麼知道……快滾進去,少在這丟人現眼。”
白揚歌心說誰丟人現眼喲,您心裏就不能有點b數么,正誹謗的不行,一隊穿着正規軍的隊伍朝這邊走了過來,楚樓眼疾手快的將她推了進去,隨後自己也跟着進去。
道:“你怎麼真的來了?”
“那還能有假嗎?”白揚歌覺得這問題奇怪的很,這狗男人也跟之前不太一樣了,不由得懷疑這麼多年他是怎麼過來的,“哎,方才聽你那小屬下的話,這些年沒少殺人吧?”
楚樓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遂十分自然的問道:“關你屁事?”
白揚歌:“……”
新一屆白眼狼非他莫屬。
她冷着臉道:“還真就關我的事了,上三界那幫老畜生至今還覺得是他媽老子讓你墮落成現在這副模樣的,雖然你們上三界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我覺得仍有必要替自己正名。”
楚樓:“所以?”
“所以等痊癒了就趕緊回去吧您,”白揚歌道,“這樣我才能當一個快樂的小妖。”
楚樓那張妖孽似的臉明明白白的寫着三個大字,上書:“你做夢。”
白揚歌自然沒這麼大的本事,能讓他放棄那麼高的地位和神力跑來凡間做一個紈絝王爺,他這麼做的原因連白揚歌都不知道。
但多多少少能猜出一點。
他見過上三界最輝煌的時候,那個時候人間沒有戰爭,人民安居樂業很是快樂,除卻他們有心降下的天災,到也從來沒出過什麼亂子。
在上古十大神相繼隕落以後,長成的帝雲漠曾經沉睡了好久好久,直到再次醒過來看到的今天的上三界,他見慣了好,一覺醒來天地都變了樣子,沒有劈了上三界就是好的了。
剛開始還有小妖陪着,多多少少還有些盼頭,他不止一次想過,父神是不是早就遇到了他會有這樣的時候,所以那個只會轉一次的命盤轉出了白揚歌。
但更可惜的是,他視若珍寶的小妖在旁人眼裏就是上不得檯面的小妖,三番四次的勸他扔下去吧,扔下去吧,他沒同意,於是那幫老畜生就擅作主張對付開了白揚歌。
乍一看,這是對他的保護,但細想下來就知道這裏頭的彎彎繞繞不止這些,換個角度想,他一個上古留下來的大神,看上誰跟他們沒有一分錢的關係,更別提越級懲罰了。
這本身就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總之你來到下界本身就違反了那些老東西的意願,”白揚歌還在掙扎,“你還有機會的。”
楚樓煩躁起來,道:“狗屁的機會不機會的,本王比他們加起來年齡都要大,還輪不到他們來說話。”
白揚歌發現這人現在說話有些像小孩子,大有一種我就是不聽你們愛怎麼說怎麼說的感覺,無端有些可愛。
她無奈的道:“話不是這麼說的,不管怎麼說他們才是現在上三界真正的掌權者,父神讓你留在世上,不就是讓你平衡這兩界的么?”
她這話不錯,若是其他人聽來必然要動容一番,可白揚歌死也想不到楚樓等着的就是這句話。
他笑了一下,突然牽起白揚歌的手走了出去,他的殿後還是比較正常的,沒有懸崖一類的玩意兒,他帶着白揚歌走上高處,白揚歌能夠很清楚的看清上都城內。
人氣還算不錯,只是秩序太過於死板,看起來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
白揚歌不太理解楚樓這是什麼意思。
“這裏是本王曾經待過的一個地方,”他對白揚歌道,“那個時候,這裏不是一國之都,還只是個普通的邊陲小鎮。”
白揚歌道:“看不出啊……你想說什麼?”
“但就算是邊陲小鎮,也比現在繁華的多,”楚樓似乎冷笑了一聲,道,“這就是他們治理下的下界。”
白揚歌蹙眉,她好像明白了楚樓說的意思。
“正如你所說,權力都在那些老不死的手裏,本王曾參與過一些天規的指定,不可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他難的說起了人話,“當然,這話在我這就是狗屁。”
白揚歌道:“你叛逃出上三界本身就已經觸犯了天規,我可沒有蠱惑你,所以你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楚樓點點頭,白揚歌的意思很明白了,他可以去觸碰一些天規,不會受到什麼懲罰,當然,這個懲罰指的是天道的懲罰,而不是來自於上三界。
但有些規矩,他不能碰,一但碰了,就很有可能當場灰飛煙滅,聽起來有些狠毒,但懂得都懂,他這種無拘無束的性格若沒有人管着,遲早會搞出禍事來。
上三界的人倒也不怕他闖禍,他們怕的,是他會奪權。
上古神按理說本應該是掌權的神,可楚樓此人,一來他不願意,二來當時他還在沉睡。
不得不說,上三界多多少少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楚樓在乎的事那些個權力么?當然不是了。
他只是看不慣現在的上三界瞎插手凡間的事情,造成各種戰亂,民不聊生,屍橫遍野。
“但是我不能奪權,更不能在他們沒有命令的情況下私自下凡來管,”他道,“所以,你懂我意思不?”
白揚歌哪裏不懂,他這是既不想違反天規又要讓凡間回到原本的環境之下,想不到他暴虐狂似的外衣之下,居然還有着聖人的光輝。
她最後一次提醒道:“你自己都說了,你是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凡,本質上和隨便插手凡事的神沒有任何區別,換言之,就算凡間恢復到原本的世界,照樣不會有人記得你。”
死女人一說就說道點子上了。
不僅沒人記得,興許千八百年之後還有人罵他呢。
但又不重要,他這人本身就沒什麼臉。
“知道,用你說,”楚樓冷哼一聲,十分傲嬌,“聖人,跟着流民在一起,幹嘛呢?”
“就知道你得問這個……”白揚歌苦惱的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這裏有些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