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你主人讓你監視我?嗯?”白揚歌笑眯眯地道,腳下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看的出來她是想捉住這個漂亮少年,“為什麼?因為我佔了你們的地盤?”
雖然在她之前元都就已經來了不少人,但除了她,還都是流民,這少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主子自然也不會將流民放在眼裏,這她一來,又是給人下馬威又是搞些神神叨叨的事的,能不被人注意才怪呢。
少年以白揚歌一步他三步的速度飛快的後退,冷漠地道:“沒有,我們主子只是好奇你這樣的人為何和流民在一起。”
白揚歌啊了一聲,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管這些閑事,按照妖的天性來說,她現在沒有將這些人殺掉就已經很稀奇了,當然不會像現在這樣與之為伍。
白揚歌道:“我不信,你主子必不是普通人吧?既然不是普通人又怎會在意我呢?小孩,你這邏輯有問題啊。”
看戲的楚樓道:“她這完全不把零叔叔當小孩呦,還好老子小時候不是她帶大的。”
林郁城也心有餘悸拍了拍胸口,道:“幸好我也是,怪不得零叔叔對她那麼好,原來是小時候嚇怕了。”
兩個一米九的男人彷彿掌握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擊掌,楚歌道:“賭一把,她肯定會跟着零叔叔走。”
“然後見到你爹,再然後倆人開創一片盛世繁昌對不對?”林郁城道,“雖然是這個走向吧,但是我總覺得太快了。”
楚歌早就覺得不對勁了,但他現在的世界觀早就是崩塌的狀態了,就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
他道:“很明顯,時間線被縮短了,你看我母親,明明是和父親在上三界叛亂跑到凡間養傷的,這才幾天她就活蹦亂跳的,若說妖的恢復能力強我也說不了什麼。”
“但你看我爹差點砍下我腦袋那樣子,像是有毛病的樣子么?”
林郁城道:“你的意識是?”
楚歌點點頭,道:“事情都在按照正常的邏輯去發展,只是時間被縮短了,像是……着急了。”
倆人當然不知道,誰這麼牛逼能拉動時間線,能有這個實力的幾乎都隕落了,再者說與其在他們幾個身上下功夫,都能創造另一個世界了。
換個角度想想,連楚樓和白揚歌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他們兩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自然沒有辦法了。
他倆現在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
看戲。
少年被白揚歌懟的啞口無言,看他的表情似乎想要將白揚歌碎屍萬段才好,奈何上頭的命令不能違背,白揚歌這個瘟神哦,就是如此地能讓人氣死。
少年年紀雖小,氣性卻大,他當然知道白揚歌只是故意在逗他,但這對於一個正在叛逆期的美少年來說卻是很明顯的調戲,是讓他丟人的行為,當即就面色一冷,狠狠的轉身跑了,夜間看不出來,他的速度幾乎超出了人類的速度,就是有着妖怪的眼睛的白揚歌都沒有看清他的身影,一眨眼就消失在原地了。
白揚歌感到震驚,道:“好天賦。”這孩子若是在有能耐的人手下學他個一兩百年的,肯定能成為上三界的中流砥柱。
她這麼想着,慢悠悠的朝着少年離去的方向掠去。
她雖然沒有看清少年的動作,卻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那味道很熟,熟的她一聞到就想打人。
楚歌一攤手,用“我就知道”的語氣道:“你瞧。”
林郁城道:“真草率。”
“不草率能有我么,”楚歌道,“你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在什麼情況下有的我……快追上去,她太快了。”
林郁城哀嚎一聲,頗不情願的被他拽起來,二人不要命似的一個勁的往上都的方向狂奔,也不知道白揚歌是不是吃了槍葯,今天天氣這麼燥熱,她還在烈日下跑的飛快。
可能真的是氣急了?
嗯,白揚歌那樣聰明的人肯定猜到什麼了,否則解釋不了她為啥這麼大的火氣。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尾隨的少年回到上都,方一進去就覺得氣氛不對。
這個時候白揚歌還沒有跟上他,因而看不懂殿內的場景,她隱匿行蹤的手段連帝雲漠都看不出來,更不要提這個小孩子了,但白揚歌怕這城裏有其他的高人看出來,不由得謹慎了起來。
他主子正坐在椅子上,龍椅都不頂他身下的椅子好,他懷裏擁着一個美艷女子,衣衫半縷,該露的地方一點不遮,沒骨頭似的靠在他懷裏。
滿殿的人敢怒不敢言,他就這麼坐着,都駭人的不行。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皇帝戰戰兢兢的打破這令人尷尬的情景,道:“那個……所以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他這話看起來像是問大臣們,事實上看着的卻是大爺一樣的楚樓,這也是眾人不成文的規定,這位王爺不開口,他們就連屁都不要放。
女人柔美的聲音道:“王爺,皇上找您呢。”
楚樓輕輕一挑眉,道:“問本王?本王可只管美人,其他一律不管呢。”
皇上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這話翻譯就是你們愛去去,跟本王無關的意思。
大臣們這才小聲的商討起來,沒一會聲音漸漸的大了,彷彿忘記了旁邊還作坐着一位爺。
楚樓彷彿感覺不到尷尬似的,在女人懷裏笑道:“這些人,煩透了。”
女人嬌笑道:“當然沒有奴家會逗您開心啦。”
小零鬼鬼魂似的飄進屋子裏,對楚樓低聲道:“盯不了,隔老遠就被她看到了。”
楚樓訝異的挑眉,道:“難不成這麼快就好了?她有沒有問你為什麼盯她?”
少年滿臉的“您怎麼知道!”的震驚臉,對楚樓道:“還真有,只是沒說兩句,我就離開了。”
“完了你這孩子,”楚樓道,“她這是要打上門來了。”
少年:“……不會吧?”
“怎麼不會?”楚樓笑道,“那蠢女人跟個炮仗似的,不可能忍得住氣。”
他語氣中的縱容意味很濃,懷裏的女人忍不住心裏不舒服,她是陪在楚樓身旁最久的,也沒有得到過他這樣的語氣。
遂道:“王爺在外面還有旁人呀,可又奴家漂亮?”
“你可跟她比不了,”楚樓笑着捏了一下女人的下巴,“真可惜,這樣美的臉蛋留不住了。”
女人乾笑道:“您……”
楚樓已經面無表情餓擰斷了她的脖子,女人瘦弱的身體咣當一聲倒在地上,眼底還有着驚恐。
楚樓拍拍手站了起來,道:“吵夠沒?吵夠本王便走了。”
幾個膽子小的見到他腳下的女人屍體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一個勁的抖。
楚樓深覺沒勁透了,帶着少年從後門走了出去。